陶陶正给自己打气,就感觉一只异常好看的手伸到自己面前,那只手极好看,陶陶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比这只再好看的手了,手指纤长,骨节匀称,陶陶从来不知道一只手都能美成这样。
愣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近距离看美男,有些晕,自己不是做梦吧!只可惜美男不言不笑的,要是能笑一下就好了……
正想着,就见美男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出口的声音儿虽然好听却冷的掉冰碴儿:「怎么,还不想跟爷回去?」
陶陶正发愣,已给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触手竟有些粗糙,刚想低头细看,却给他拖着转身往院外走去。
陶陶只得跟着,刚走了两步,却给急步过来的耿泰拦了路,晋王冷冷看着他:「怎么着,你要拦爷的路?」
耿泰咬着牙躬身:「耿泰放肆了,此案涉及科考舞弊,皇上下旨举凡与此案有关着,都必须严查严惩,陶记出的陶像之中被查出藏有小抄,故此,陶二妮跟高大栓必须带回刑部审问调查,小的是领了刑部缉拿公文出来的,若殿下这会儿把人带走,小的如何交差,还请晋王殿下体谅小的。」
陶陶忍不住侧身看了美男一眼,美男年纪不大,却气场十足,陶陶其实认为耿泰的话实在极有道理,而且,陶陶先头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会儿知道是有人在陶像里藏了小抄,心里暗骂那些举子,傻不傻啊,难道不知道进考场得搜身,陶像根本带不进去,这下自己倒霉了不说,还顺带连累了自己,这样的人还考什么科举,回家种地抱孩子得了,即便侥幸得中也是个草菅人命的糊涂官。
而耿泰这人还真有勇气啊,美男虽说长得帅,可那目光真比刀子还凌厉,自己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扛不住了,可耿泰硬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跟个铁人似的,那意思晋王今天不把自己交给他,他绝不会让晋王走出这个院门。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晋王忽的冷笑了一声,抬腿一脚踢翻了耿泰,越过他走了出去,到了院外站住冷声的道:「回去跟陈英说,人爷带走了,想拿,想审,爷在晋王府候着。」等陶陶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给他拖进了马车。
一进马车,美男就异常嫌弃的把她甩到了一边儿,还从怀里掏出帕子来擦了擦手,这个动作看在陶陶眼里,简直是对她人格的侮辱,忍不住道:「是你抓我手的,既然嫌我干嘛主动抓我?」
美男看都没看他,只是从旁边的匣子里拿了本书靠在哪儿,就着车窗外的亮看起书来,根本当陶陶不存在一样。
气的陶陶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长这么大也没这么对待过啊,咬着嘴唇瞪了他一会儿,发现这男人是挺干净的,无论身上还是马车上都是一尘不染,莫非这男人有洁癖?有洁癖来招惹自己做什么,有病,谁让他抓自己了?抓了却还嫌弃的甩开,什么东西,当自己是什么,破抹布啊。他不是嫌弃吗,自己偏就给他添堵不可。
想到此,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贴在他身边儿,脑袋还探了过去,想看看他手里是什么书。
男人反应极大,立马推了她一把:「一边儿坐着去。」陶陶却变本加厉,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鼓着腮帮子:「就不,是你非把我拖上来的,就不能嫌我。」
男人皱眉看了她一会儿,仿佛有些哭笑不得,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她的脑袋:「臭,你几天没洗澡了?」
被一个男人如此直接了当的说臭,就算是厚脸皮的陶陶也有点儿伤自尊,却仍梗着脖子:「我也想天天洗澡啊,可是没法洗怎么办,况且哪儿臭了?我前儿刚洗了头发,你既然嫌我臭,干嘛还拉我上来?」说着放开他的胳膊,坐到了一边儿,背过身子生气。
男人愣了愣,大约没想到陶陶会这么跟他说话,没有一点尊卑上下,仿佛自己嫌弃她是多不应该的事儿,瞧她的样子像个赌气的小孩子,竟让他一颗冷硬的心,忍不住软了下来,语气也和缓了一些:「我不是嫌弃你。」
陶陶一听转过身儿挨了过来,一贴近美男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陶陶撅了噘嘴:「你不说不嫌弃吗?」
男人忍不住道:「你还是离我远些,真的很臭。」
陶陶低头在子身上四处闻了闻,是有股子臭味,就算条件所限不能天天洗澡,也不至于发臭啊,眼珠转了转猛然想起,今儿一早起来,给院子里的杏花树施肥了,希望花再开的多些,然后结多多的大甜杏,到时候做成杏干,冬天就不愁零嘴吃了,女孩子嘛,没有不嘴馋的,上了肥没来得及换衣裳就进屋算账去了,但也不能说很臭啊,就一点儿淡淡的臭味好不好。
见美男捏着鼻子的举动,再舔着脸凑过去,陶陶真没好意思,就在一边儿坐着去了,挑开车窗的帘子看外头的街景儿。
越走人越少,道儿也越宽,街道两边儿都是高高的围墙围住的深宅大院,也不知是哪位皇亲贵胄朝廷大员的宅邸,隐约能瞧见树木葱茏,平整的青石板路,马蹄子踏在上面嘚嘚的异常清脆,这里跟庙儿胡同比简直像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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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王妃 卷一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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