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子默已经开好了方子,拿给老者。寇彤一看,正是上次治疗刘太太的大承气汤。看张小郎这个样子,大承气汤倒也对他的症候。
秀才娘子从老者手中接过药方,如获至宝一般跑出去抓药了。
秀才娘子着急张小郎的病,很快就抓药回来,她手脚麻利的煎好了药,然后喂张小郎服下。
药是服下去了,过了半个时辰一点变化也没有。张小郎服了大承气汤好像没有任何作用。
张秀才不明所以,以为时间还未到。
而子默与寇彤却知道肯定是有问题的!
老者闭着眼睛,在椅子上养神,一幅放任自流的样子,而张秀才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屋内的人,谁也不说话。
子默没有办法,就拿眼睛觑着寇彤,希望寇彤帮他想办法。
寇彤看到他焦急的样子,心中想到: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刚才拉我出去,我还以为你成竹在胸了呢!
她本不想搭理子默,但是看着子默毕竟是师父的弟子,若是子默这里出了问题,师父脸上也不好看的。
师父说过,治病要治因!
要找到病症的源头,才能对症下药。所以望闻问切十分重要,刚才师父是如何诊断的,张小郎到底因何得病,他们都不知道。而子默,光凭着张小郎得了外感伤寒这个定论就开了大承气汤,有些急躁了。
寇彤打定了主意,就出言问道:「张先生,不知张小郎除了发热,还有没有其他毛病?」
寇彤的话刚说完,子默就眼睛一亮,他抢着说道:「张小郎是不是最近很久都没有泻下了?是不是排泄不通?」
「是啊!」秀才娘子说道:「小大夫你怎么知道?我家张联虽然有小便,已经足足五天都没有排泄大便了!」
「嗯!」子默点点头,有模有样地说道:「张小郎得的是外感伤寒,因为医治不当,所以变成阳明府实之症,现在需要泻下,通经络,才能让大承气汤吸收。」
说着,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三钱威灵仙,说道:「去抓来,研成末,兑开水,给张小郎冲服,半个时辰之内必有效果!」
秀才娘子听了,拿着药方又急不可待地跑了出去。
张秀才见子默能说出张小郎好几日不排泄的话,心中对子默已经十分的信服,他暗自想到:怪不得人说名师出高徒,老神医医术高明,带出来的徒弟医术自然就十分精湛。这一次,迩聪年已十七,连考了数年,总是不过,到如今还是个童生,连个秀才都不是!那一年参加童子试的时候,迩聪可是整个范水镇第一名,整个宝应县前十名。可见这孩子资质绝对没有问题。这几年,他跟着我学习,也从未松懈偷懒,怎么就一直考不过呢?
张秀才望着秀才娘子给张小郎喂药,再看了看子默,又看了看老者。
他不由恍然大悟:人家都说,要给学生一碗水,夫子要有一满缸!而我自己是个秀才,恐怕也只能教出童生,迩聪若想考秀才,必须要有个比秀才学问高出许多的人来教才行!怪不得有些书香世家明明家主就非常有学问,还要特地请先生来家中坐馆,想必有就是这个原因!
他十分懊恼地想到:原来是我耽误了迩聪!我不仅耽误了迩聪,还训斥他没有考好,害得迩聪生病。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张秀才这边暗自懊恼,躺在床上的张小郎服下了威灵仙没有多久,忽然脸色发白,头上汗出如浆!一幅很难受的样子。
「联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跟娘说呀!」秀才娘子焦急地问道。
这话一出,寇彤、子默、张秀才都急着围到床边。
「娘亲,我两边胁下疼的厉害!」张小郎忍着痛楚说道。
「啊?」张秀才大吃一惊,忙转过头来质问子默:「小大夫,迩聪怎么会胁下疼?是不是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子默见了张小郎那个样子本来就有些懵了,如今张秀才再这样怒气冲冲,子默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手足无措地朝老者望去!
老者十分沉着,他对着张秀才说:「张先生不要着急,这是药起作用了!有我在,令郎的病绝对没有问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秀才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对子默说道:「妇人无知,乱嚷嚷,扰得我乱了心神,刚才冲撞之处,请小大夫切莫怪罪!」
子默喃喃地说道:「不要紧!」
说着,他看了看床上疼得满头大汗的张小郎,子默的脸色不由有些发白。他转头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寇彤,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自责与慌乱。
老者说道:「丫头,张小郎这样疼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帮张小郎看看,能不能让张小郎快些好起来,否则这样有些受罪!」
老者说得很慢,与平时的和煦大相径庭,虽然他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怒气,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寇彤却能够感觉到他十分的生气。
寇彤抬起头来,看看老者脸,与刚才并无分别,但是她突然想到平时辩药的时候,若是说错了,老者就会十分严厉地训斥他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开的每一味药都会影响患者的病情,更会直接危害到患者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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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娇百媚 上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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