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苗氏是故意坑害自己,那这也算是一种报应了。
刘二成眸色深沉:「此事定然与李家解不开关系。」
他一向知道李少言这个人并非善类,却没有想到他们会把魔爪伸向内宅,让苗氏来对付莺莺,也怪他把人想的太好,没有设想到这一步!
胡莺莺靠着刘二成,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香,闭了闭眼:「还好,我没有什么大碍,孩子也好好的,相公,你别担心了。」
刘二成心中起起伏伏,但面上不显,拍拍她:「我知道,你好生养着,其他地方可有不适?」
原本胡莺莺不想刘二成担心,打算腿上的伤不告诉他,可刘二成仔细的很,一一检查,手指触到她腿上胡莺莺没忍住缩了下,他把她的裤子掀上去一看,一大片青紫,膝盖上鲜红一片,明显是破了皮!
胡莺莺爱美,虽说什么时候也不会在外头把腿露出来,可是她也很注意保养,一双腿纤细笔直犹如玉筷,如今竟然伤成了这样!
他眉头立即皱紧,咬着牙说道:「我来给你上药。」
他那神情吓到胡莺莺了,刘二成一向是个温润和煦的人,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十分生气的神色?
好半天,他轻柔地给胡莺莺涂药膏,胡莺莺却在一直打量他,声音低低的,跟小猫咪似的。
「相公,我不疼的,你别难受好吗?」
刘二成的手一顿,心中更是无限愧疚。
答应了会照顾好她,此时却成了这样,他没有颜面说什么。
胡莺莺叹息:「相公,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生气了。」
刘二成看看她:「你娘若是知道了,该多心疼。」
胡莺莺想起来张氏,也沉默了下,是啊,张氏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很心疼的。
好在刘二成也没再说什么,晚上照顾好胡莺莺,还去读了会子书,这才让夏氏与胡莺莺放心。
而那边刘二成实则没有看书,他举着书,时不时还翻动一页,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第二日一早,刘二成就出门了,先是去找了一位朋友,匆匆谈了些事情,便去了学府上课。
夏氏怕胡莺莺再出什么意外,便歇业两日,专心在家照看胡莺莺。
林氏又来了,她原是来送包子的,昨儿自己包的素包子好吃得很,又听到相公何柏谦说刘成对他帮助颇多,还得了老师夸赞,林氏打心里感激,便想着送些什么东西来感谢。
一则何家不算多么富裕,二则她知道,刘成帮助何柏谦不为酬劳,便打算送些好吃的素包子,这样显得更是真诚。
可一路上林氏倒是听说了好些子乱七八糟的话,到了刘家便忍不住对着胡莺莺全部吐出来了。
「莺莺,你不知道,外头都在说,那个李少言是李老爷跟自己的大嫂通奸生出来的!怪不得李少言不得李夫人疼爱,苗氏对婆婆那般恭敬还时常被为难,李家夫人的娘家可不得了,当初李老爷的香料铺子可都是李夫人娘家帮扶之下才开出来的,如今李家必然要大乱了!」
胡莺莺刚喝了药,嘴里正不舒服,那热乎乎的素包子咬一口香喷喷的,她吃的高兴,八卦也听得欢快。
「还有这等事?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林氏点头,递给她一杯水:「我相公说,李少言虚伪做作,平素不把人放在眼里,真没有想到还有今日!」
这会儿学府里头也乱哄哄的,不知道是谁传了个消息出来,几乎人人都在低声议论,一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少言。
李少言不解,差郑多愚去问了问,脸色巨变,手脚发抖,浑身冰冷。
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父亲说他是外室所出,但李家只有自己一个儿子,所以一直都得父亲宠爱,虽然母亲待他冷冷的,但银钱上从未受过委屈。
怎么忽然间所有人都说,他是父亲与大伯母的?
不断地有嗤笑声传到耳朵里,李少言忍耐不住,起身回了家!
这几日胡莺莺养的极好,腿上的伤好的也快,没几日便可下床稍微走动些。
听闻,李少言无颜再去读书,而李家大乱,李夫人闹着要上吊,家里的生意一塌糊涂,几个香料铺子都关门大吉。
李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肯断了后,与李夫人干脆鱼死网破,至于李少言,每日里买醉,丢尽了人,再也不肯读书。
苗氏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好容易嫁了城里的首富,却最终得了这么个下场,加之落胎两次,很可能无法再生育,日日以泪洗面。
见她跟个丧门星似的,李少言便把怒气都发泄到了她身上,一言不合便开打。
苗氏委屈:「我那也是想让胡莺莺落胎,好分了刘成的心!以防他成为你的绊脚石!我哪里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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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相农家女 卷二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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