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成也不瞒她:「你可记得那次咱们在这椅子上……」
提到那次,胡莺莺赶紧扭头不看他,有些生气:「你提那干啥?刘二成,你越来越荒唐!」
她这是害羞的很了,刘二成也觉自己那次是过分了些,他一个大男人无所谓,可莺莺是女孩儿,自然脸皮薄些。
刘二成从身后抱住她,摸摸她的小耳朵,已经发烫了。
「莺莺,是我不好,但我要与你说的不是那事,我是说那次我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些不对,此后连着数日我都梦见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梦见先生每日夜里都教我读书,晨起却如何都记不住梦里的详细内容了,我想着,也许老天自有他的安排,我无需多虑。只是此事还不能告诉娘,否则她又该担心。」
胡莺莺怔怔的,半晌说道:「我都晓得,不会告诉娘的,二成,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只要去尽力地考,能不能考中都看上天了。咱们做好自己的就行。」
刘二成摩挲着她耳垂的手收了回来:「我就知道,你是待我最好的。」
胡莺莺浅浅一笑,靠在他怀里,第二日晨起才在刘梅花的提醒下,发现自己耳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副耳坠子。
「嫂子,这坠子可真好看!你啥时候买的?」
胡莺莺含糊了两句,对着水缸一瞧,朦胧地瞧见自己耳朵上确实一对耳坠子,她赶紧摘下来一瞧,是一对银色的珠花,上头缀着两颗小珠子,晃动的时候就微微闪着光,瞧着可真好看!
这铁定是昨晚上跟二成说话时他给戴上的了,胡莺莺心里甜蜜蜜的,抓着耳坠子跑回屋。
刘二成正在穿衣服,胡莺莺摊开手掌,说道:「你咋还给我买耳坠子呢?」
家里虽然是有了些银子,但要花银子的地方更多,这些首饰没有必要买。
可胡莺莺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日常也就拿一根木头簪子把头发握成一个发髻,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说是?
刘二成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你再戴上,我瞧瞧好不好看?」
胡莺莺递给他,他小心地给她戴上,赞道:「莺莺,你戴这个好看,将来我一定努力,给你买更多的首饰,堆满一屋子,可好?」
他才睡醒不久,声音哑哑的,胡莺莺心里软的似水,扎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腰,声音糯糯的:「好。」
刘二成就势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这个年过的很快,出了正月很快是二月,乡里人都希望日子更快些,天气暖和了,日子也不至于这般难捱。
二月,童试的日子也到了,胡莺莺虽然告诉自己要淡定,可还是睡不着,夜里偷偷地睁开眼睛去看二成。
那边夏氏的屋子里也时不时传来翻身的动作,夏氏折腾了半天,干脆坐起来了。
「唉,也不知道二成明儿咋办?咱们等了这么久,他如今还是啥都记不起来。」
刘德忠咳嗽了一会,说道:「要不就不去考试了?」
夏氏立即拧他一把:「你这说的啥话?怎么能不去考?都说好了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
是的,在外人看来可能会觉得刘家人有些奇怪,刘二成分明还未记起来从前的事情,何必去参加一次考试呢?
可夏氏就偏偏觉得,若是参加了考试,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那就证明是老天不让刘二成读书,也可以安心放弃了。
第二日一大早,家里就准备了吃食,全家人出动打算陪着刘二成一道去考试,可惜刘二成不愿意,他把需要用的东西都收拾齐整,说道:「你们在家等我便是,也不是什么大事,何须劳动全家呢?」
他冲胡莺莺一笑便出门了,夏氏自然不放心,便嘱咐刘小成赶牛车送刘二成去镇上,可他们走了之后,夏氏心里还是不得劲儿,胡莺莺便提出来自己去村口转悠转悠,若是遇到了其他去镇上的牛车便搭车一道去镇上,若是遇不到,就在村口等着刘二成回来。
夏氏同意了,胡莺莺便一个人去了村口,走的时候还特意戴上了二成送她的那对耳环。
她在村口徘徊一会,就瞧见了崔广志跟胡奎,他俩是租赁了肖老伯的牛车,车上还坐着玉莲和赵翠儿,赵翠儿是借口陪着玉莲上镇上买东西,实际上是想给胡奎加油呢,毕竟两人也定亲了。
四个人瞧见胡莺莺,面色都不同,胡奎别过头当没看见,认真赶车,崔广志则是眼睛一亮,玉莲有些恼怒,赵翠儿则是眼睛一动,瞧见了胡莺莺耳垂上那对坠子,她摸摸自己空荡荡的耳垂,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
胡莺莺自认为跟他们关系都不好,便假装没瞧见。
赵翠儿他们牛车赶得极快,而刘小成得了夏氏的嘱咐,不敢跑太快,没多会就被追上了。
原本几个人也没有打算打招呼,可赵翠儿忽然喊了起来:「刘二成!胡莺莺出事了!就在后头那条路上,她放心不下你,打算走着去镇上呢,结果扭伤了脚!」
刘二成蹙眉,刘小成赶紧说道:「二哥,你别听她胡说。」
可赵翠儿却笑道:「我没胡说,胡莺莺今日穿的是那件青色底儿粉色碎花的袄子,耳朵上还戴着耳坠子,难道不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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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相农家女 卷一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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