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田大人又是老话重提,个个面有愁容,不安又忐忑的看向宁安将军。
「若不然,我们再凑一凑?」
一个文官模样的人轻轻的开口道。
他是宁安将军的右幕僚,也是宁安将军的心腹之一。
往年宁安军响不够时,宁安将军又不许他们对宁安商户加重税,只能他们挤挤了,不管怎么说,至少让他们手下的这些兵过个好年。
一年了,当兵的就盼着这一天呢。
宁安将军邓睿抬了抬厚重的眼皮看了右幕僚一眼,眼神里明显就是不同意。
他堂堂一方将军手下的大将们都穷得叮当乱响成何体统?!
「子衡,你有什么想法?」宁安将军邓睿沉沉的目光将在座的人看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薛宗羲的身子。
薛宗羲不管怎么说也是外来的,也许能给他们换个新思路。
众人的目光都随宁安将军邓睿的视线落在了薛宗羲的身上。
薛宗羲这个人,他们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元康四十年状元,宗仁府理事,受瑞王世子与庆王世子争斗波及,被以贪污之名抄家流放至宁安,后经同年王朔将军府先生的引见,得见宁安将军。
两人在书房密谈了一番,所谈之事不详,但是,从书房出来后,便深受宁安将军器重,成为心腹幕僚。
众人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今天也是第一次得见。
听闻他还有一弟子经将军允许与将军的三少爷一同在府中读书,可见宁安将军对他多有倚重。
今天见宁安将军把这个大难题丢给了薛宗羲,其它人也想掂掂薛宗羲的份量,便都看向了他。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薛宗羲也只是微微一笑,圆脸详和如弥陀一般,笑眯眯的问道:「宁安虽然苦寒,可是,山珍野兽却是不缺的。老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守着宝山,又怎么可能吃不到肉?」
「您是说……要军队上山打猎?」
其中一个武将模样的人试探着问道。
薛宗羲也不否认,依旧笑眯眯的。
其它几位武将互相低头,窃窃私语几声,颇有几分心动。
薛宗羲也不多话,就看着他们讨论,偶尔喝上几口茶水。
这……这能行吗?
文官的想法与武官就不尽相同了,眼中满是疑惑。主要是从来没有过这个例子,当兵拿响,天经地义,怎么还能让他们自己去打猎?
书房中的人讨论了种种后,也不能达成共识,最后,只得都看向了大将军邓睿,请大将军拿个主意。
宁安将军邓睿没有理会心腹那一双双充满渴望的眼神,只是看着薛宗羲,虎目异彩频闪,难得露出个笑容,「子衡,这个办法与你上次与本将军说的那个屯兵垦田有异曲同工之妙……」
薛宗羲摇了摇头,「屯兵垦田乃是宁发发展之命脉。」
上山打猎,无非就是个应急措施,小游戏而已。
等日后有了钱,就好了。
宁安将军邓睿自然是明白薛宗羲的言下之意,他眉目舒展道:「好,本将军就等着你让宁安变得有钱……」
其它的心腹幕僚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屯兵垦田’之策是这个薛宗羲的献策,一时间,看薛宗羲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心中莫明的就觉得,也许这个人真的能让宁安富裕起来。
你看,长的就很有福气。
有了缓急的应对之策,书房内气氛轻松了许多,正在这时,宁安将军邓睿的护卫敲门急匆匆的进来,不经意的看了薛宗羲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附耳在宁安将军邓睿耳边。
薛宗羲心中一凛。
直觉那名护卫要说的事情是与他有关系的……可是,会是什么……
心念急转,薛宗羲想到在府中读书的谢孤舟,悚然一惊。
「什么?!」
「谢孤舟射杀了本将军的海东青?!」
宁安将军邓睿不可置信的目光正撞上薛宗羲同样震惊的目光。
☆☆☆
「我弟子怎么样了?」
客房中,薛宗羲拦下将军府请来的大夫,胖脸上一脸急色的问。
「这位小公子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耗了心神,用力过度,脱力了……睡一觉,再休养几天就没事了。」请来的老大夫收回了自己摸脉的手,又道:「一会儿,我开个药方,吃上几幅就好。」
薛宗羲的心这才放回了肚里,脸上也有了血色,连连道:「多谢!多谢!您快去开方……」
老大夫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谁家的孩子病了,谁不着急?倒是难得这位薛大人对自己的弟子也这般上心。
医者父母心,老大夫也不再耽搁,直接去了外面写药方去了。
薛宗羲守在谢孤舟的床前,看着谢孤舟苍白的脸色,眉头紧皱。
怎么好好的在将军府上课会遇到将军的海东青?那海东青还攻击谢孤舟?薛宗羲可是知道这海东青有多野性难驯、凶残暴戾,若是海东青想攻击人,眼睛都能给抓瞎!
薛宗羲怎么会知道跑马场上惊现的海东青竟是来自一个二世祖的嫉妒和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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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之女 卷一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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