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就算有再多的不甘,赵晖烨也没有表露在脸上,一直等回了王府去了正院,脸色才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他没去自己的屋子而是直接到了孟容舒的屋内,进屋便看见孟容舒靠在暖阁的榻上闭眼在休息。
孟容舒听到声音就醒了过来,看见他回来就露出了笑,没想到一急又是连连的咳嗽,「表哥,你回来了。」
赵晖烨让所有人退下自己扶着孟容舒坐好,「还会不会难受?我让他们去把药端来。」
孟容舒只是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摇头,「表哥,我没事,今日醒来觉得精神好,瞧见出了日头想要晒一晒,我都有许久未能见过天光了。」
她之前身体好的时候偶尔还能下床走动,从去年年初得病后已经快一年未能下床了,对她来说沐浴阳光呼吸新鲜的空气都是一种奢望。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骑马赏花,想做什么都行。」
孟容舒知道这是骗她的话,她的身体如何没人比她自己清楚,但就算是骗她的她也喜欢听。
「好,我都听表哥的,表哥今日脸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说与我听。」
面前是他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表妹,也是他唯一能放下心防的人,赵晖烨终于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他憋得已经太久了。
「容舒,他派人去了封地,想夺我的权,还要我对他三跪九叩,他可真是像极了年轻时的皇兄。」
他从小就跟在皇兄的身后看他如何权衡朝臣,如何治理朝政,看他成为别人的父皇,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那最听话又最乖顺的弟弟。
「所有人都嘲笑我痴心妄想,但我又怎么忘得掉母妃当年含恨而终的样子,她临终前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容舒,我才是太子,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也该是我,他们都该对我俯首称臣才是。」
孟容舒的手掌轻轻地在他背上拍着,「我懂,我都懂,表哥你没有错,你只是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又怎么会有错呢。」
赵晖烨没再说话,在孟容舒耐心的安抚下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我又与你说这些了,你还在病着不必为这些事劳心。」
孟容舒是赵晖烨舅舅家的表妹,两人青梅竹马关于赵晖烨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更知道那个惊天的秘密。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知道表哥娶她是为了安姑母的心,表哥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从无男女之爱,但她不在乎。
从小她就喜欢表哥,她知道表哥所有的苦和恨,她只想多苟延残喘的活几日能多陪表哥走一段路。
屋内陷入了寂静,过了一会孟容舒才轻柔的拍着赵晖烨的背用虚弱的声音道:「表哥若是有什么喜欢的人,一定要与容舒说,容舒会做主替表哥纳进府。」
赵晖烨的眼前不自觉的就跳出来那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弯着眼朝他说多谢的样子,这不是孟容舒头次提起这个事情。
两人成亲也有好几年了,她没能给赵晖烨生下一儿半女更是一直拖累赵晖烨,就算是再喜欢他也知道不可能永远的霸着他。
以往每次她提赵晖烨都会想都不想的拒绝,让她不要多想好好养病,直到这一次赵晖烨犹豫了。
过了片刻才皱着眉将她抱的更紧了些,「是不是谁又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要瞎想。」
其实只是这片刻的停顿孟容舒就都懂了,表哥的心里是有人了,就用了全身的气力握住了赵晖烨的手。
「表哥,我没有瞎想也不会吃醋,如果能有人替我照顾表哥,我一定会走的更安心。」
「又说糊涂话了,你不会出事,你还要长长久久的陪着我,好了,此事不说了,你好好的养病,我去找几位先生商议封地的事。」
说完便大步的离开去了书房,而坐在榻上的孟容舒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不能成为表哥的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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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天就暗了下来,这是沈如年在翊坤宫用的第一顿晚膳,吃了八宝鸭她的心情还算不错。
用过晚膳后陈诗雨就喊她早些洗漱,可她还赖在院子和小猫玩,「陈姐姐,你就让我再玩一会吧,我等一下就去洗漱。」
陈诗雨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下来,「外头风大主子若是想玩就在殿内,我去给主子准备汤浴。」
她和翠珠商量了一下,怕沈如年头一晚在翊坤宫住会不习惯,怕她夜里会起两人便打算轮流守夜,今夜由陈诗雨先来,她去准备被褥以及沈如年的换洗的衣裳。
沈如年之所以赖着不肯进殿,是因为白日的时候在游廊看到一盏宫灯特别的好看,上面画了一只小兔子在老虎的头上打瞌睡。
她马上就想起了上元节那日她和陛下的花灯,忍不住的就想要看夜里点灯之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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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冲喜 卷二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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