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的那位大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国师大人。
整个北赵国都知道皇帝年前生了场怪病,日日卧床不起,说他是活不过这个冬日了,国师要为天子寻八字相合的冲喜之人,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沈如年。
沈如年的眼睛微亮:「只要陛下的病好了他能够喜欢我,我就能回来了吗?」
余妈妈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长发,看着她的眼睛点头。
沈如年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眨了眨眼睛弯着唇角笑了起来,虽然她还有些懵懂,但听起来好像也不是特别的困难。
她会好好的照顾陛下,也会努力讨陛下喜欢。
他们会再见面的。
☆☆☆
乾清宫内,宫人们正在轻手轻脚的清扫着内殿,只是目光总会忍不住的往龙塌上落。
那是北赵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帝王,有传言他是踏着父兄的脊背登上的皇位,手中沾满了鲜血。
他刚登基那年,金銮殿外的丹陛时常血流漂杵,无人敢在他面前高声一言。
偏生这般暴虐之人,生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高坐龙椅之上时就像那曜日让人无法触碰。
可如今他得了怪病,一日之中没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此刻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像个人畜无害的矜贵公子,倒让人忘了他手中沾过的鲜血,忍不住的想要朝他靠近。
旁边新来的宫女就看得痴了入了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床前,甚至还伸出了手。
就在要触碰到他眉眼的瞬间,赵渊倏地睁开眼睛,长睫下那双眼漆黑阴戾,不带一丝情感,只一眼便如坠深渊。
宫女背脊发寒,一时连话也不会说了,浑身发颤的后退了两步。
赵渊薄唇微抿,寡淡的道:「扔出去,砍了。」
三日转瞬即逝。
余妈妈心里揣着事整宿都没睡好,可同屋的沈如年却睡得极香甜。
看着她娇憨天真的睡颜,余妈妈反被气笑了,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是全然不知前路何等的险峻,还真当进宫去玩呢。
转念一想又释怀了,她是个有福的丫头,懵懂无知没准还是幸事。
余妈妈轻手轻脚的出门准备做早饭,可一开门就傻眼了。前几日那些黑衣侍从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而且比那日来的还要多,一眼瞧去连模样都分不清。
见她出来就齐刷刷的回头看着她,吓得余妈妈手里的盆子险些丢出去。
这些侍卫是什么时候来的?难不成这几日就一直守在这?是怕他们会偷偷将沈如年送走吗?
都道陛下杀人不眨眼,也不知那日会不会惹恼了国师,余妈妈双腿打着颤,心中无比的庆幸还好她没做出傻事来。
赶紧在荷包里摸出所有的碎银子,颤颤巍巍的往领头的那个侍从怀里塞,这是原本给恒哥攒的束修,没想到这会先用上了。
「各位官爷实在是辛苦了,这点小钱给大人们买壶好酒。」
「为陛下办差,何来辛苦。」他们看着不苟言笑面无表情,却也没有眼高于顶的不理人,只是对她的银子没有多看一眼。
余妈妈只好讪讪的把银子又收了起来,「劳烦诸位大人久等,奴婢这就去喊我们姑娘起来。」
余妈妈不敢再耽搁,赶忙进屋把沈如年给喊起来,梳洗打扮还给她换上了新衣裳,这本是留着给她过年穿,红艳艳的特别喜庆。
当初这身衣裳刚做好的时候沈如年可宝贝了,没想到这会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就先穿上了新袄子。
原本沈如年还有些困意,看到漂亮的新袄子瞬间就清醒了,高兴的对着铜镜左右的看,还在余妈妈面前转着圈。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朱红色袄子,可穿在她身上便衬的她肤若凝脂恰到好处的甜美娇嫩,她偏头一笑星月失色。
「阿娘,好看吗?」
余妈妈看着一手带到大的姑娘马上就要离开自己,心中既是不舍又是苦涩,连那句阿娘都不舍得让她吞回去。
她这辈子怕是不会再有机会看到沈如年出嫁了,她是小姐自己是下人本就云泥有别,余妈妈的眼眶不禁有些发涩,却还是笑着夸她好看。
「好看,真好看,姑娘这般穿比画上的仙子还要好看,等入了宫,陛下一定会喜欢姑娘的,姑娘要听陛下的话,以后姑娘就会有很多漂亮的衣裳。」
沈如年乖乖的点头,她一向都乖巧听话,而且进宫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怖,还有漂亮的衣裳穿呢。
「那别人呢?那个官老爷呢?」
「他的话也可以听,但若是他与陛下的话有不同,那便只听陛下的,旁人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你要记着陛下是明君是好人他什么都知道,姑娘可不能在他面前说谎话。」
这是余妈妈想了三日得出的法子,他们的这位皇帝手段可厉害着呢,沈如年单纯若是想保住性命好好活着,那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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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冲喜 卷一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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