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长青剑眉微动,很是意外:「你还会喂鸡?」
洛婵便把那母鸡偷偷溜出去刨土的事情告诉他,迟长青唔了一声,道:「它吃饱了就不会刨了,以后咱们每天喂点儿,别饿着它,我下午再去找迟松一趟,他哥会做木工活儿,请他帮忙搭一个鸡窝好了。」
洛婵点点头,迟长青又道:「我下午还要去地里看一看,前阵儿种的豆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洛婵便道:我也去。
「嗯,」迟长青道:「饿了么?我先做饭吧。」
……
下午时候,迟长青从灶屋里出来时,看见洛婵正坐在摇椅上绣花,清风徐来,片片粉色的桃花瓣飘落,跌在少女如墨的青丝上,这情景宛如画中一般美好。
她绣了一会儿,打起小小的呵欠来,迟长青这才走过去,道;「该睡觉了。」
然后便不容拒绝地拿走她手中的针线,拉起人往屋里走,洛婵躺在床上,两手揪着被子,巴掌大的小脸藏在枕头里,秋水似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迟长青忍不住道:「看着我做什么?」
洛婵有些紧张,比划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闻言,迟长青顿时微微眯起凤眸来,看着这没良心的小哑巴,故意道:「因为我也困了。」
于是洛婵更加紧张了,甚至微微瞠大了眼眸,往被子里缩了缩,险些把自己整个都囫囵藏进去,见她这般,迟长青愈发来了逗弄之意,所幸假戏真做,揭起被子躺下来。
说来大将军心里也苦得很,这些日子,他们虽然确实同床,但都是盖着棉被纯睡觉,这事儿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当然,他也绝不会往外说。
另一方面,洛婵其实并不懂夫妻之间的亲密为何物,她只知道成了亲,是要和丈夫睡一张床的,至于其他的,就半点都不懂了,她在那样的情况下嫁给了迟长青,谁也没有教过她该如何做一个妻子,她对夫妻之事也一无所知,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迟长青上回只是稍作亲密,她便怕得落了泪,她一哭,迟长青的心便疼,他误以为小哑巴是不喜欢这种亲密的,心中虽是遗憾,却也不想去勉强她,他只愿她每日高高兴兴的,留在他的身边便好。
迟长青侧过身来,正好对上了少女躲闪的明眸,他剑眉微微一挑,忽然开口叫她:「婵儿。」
洛婵的眼睛眨了眨,紧张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叫自己做什么,下一刻,她便看见男人略微靠近了些,低声道:「你今天怎么了?」
洛婵下意识摇头,迟长青却伸手拈住她的下巴,不许她动,逼问道:「洛小婵,说实话。」
洛婵的脸突然就涨红了,又往被子里缩了缩,两人之间靠得很近了,她甚至能嗅到迟长青身上的气味,像雨后初晴的草木,清冷而明朗,迟长青的目光注视着她,洛婵有些支撑不住,她原本就不擅长说谎,没一会就败下阵来,红着脸在迟长青的手心里写写画画:你为什么——
没写完就顿住,她面上有些热,觉得实在难以启齿,迟长青便握了握她纤白的手指,示意道:「继续写。」
洛婵的脸颊上腾起淡淡的红云,脑子里嗡嗡作响,乱糟糟的,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好硬着头皮写:你为什么……要偷偷亲我?
写完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迟长青的视线都凝住了,气氛忽然变得安静无比,洛婵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的,如同擂鼓一般。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钻进枕头下面,完完全全地埋起来好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听见迟长青道:「我可没有偷偷亲你。」
洛婵抬起头悄悄瞥他,大将军继续悠哉地道:「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地亲你。」
语气甚是理直气壮,洛婵的脸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宛如秋日的柿子一般,甚至连原本雪白的脖颈都开始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像盛开的桃花。
迟长青凤眸顿时一深,忽然道:「婵儿,你是讨厌我么?」
闻言,洛婵摇摇头,迟长青心里略略一松,伸手轻轻拨开她散落的鬓发,声音里带着温柔的意味,道:「如今我们是夫妻,夫妻是这世上除了父母以外,最为亲密的人,亲一亲难道不是很正常么?」
洛婵低垂着眼,睫羽轻轻眨了眨,迟长青又问她:「你爹娘可会如此亲密?」
洛婵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然后写道:爹爹没亲过娘亲。
迟长青:……
大将军再接再厉,道:「那就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亲了。」
洛婵半张着嘴,眼神愕然,迟长青也觉得在背后跟媳妇讨论岳父岳母的私事有些怪怪的,只好轻咳一声,把离题千里的话头拉了回来,道:「总之,婵儿,这种事情在夫妻之间是十分正常的,懂了么?」
洛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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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金钗 卷二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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