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散了,村长儿媳才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残羹,却见迟长青之前坐着的位置上放着什么东西,探头一看,却是一串铜钱,足有几十个。
她连忙抓起那铜钱,叫老村长道:「爹,这钱是哪里来的?」
老村长看了一眼,道:「是不是长青留下来的?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
他说着,又叫来迟柏,让他把那些钱送回给迟长青,迟柏立刻就去了小桥湾,老远就听见那边传来人声,像是有人在大声地吵架似的,他紧走几步,发现那争吵声就是从迟长青的院子里传来的。
这怎么就吵上了?
迟柏心里疑惑,等进了院子,便看见两个熟悉的人站在门口,他都认得,这是旁边住着的迟满金一家子,这家的媳妇很是厉害,村里人都不爱与他们家打交道,怎么迟长青一来就招惹上了?
迟松见了他来,忙道:「哥,你咋来了?」
迟柏道:「等会再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吵起来了?」
迟松哭笑不得,没等他解释,迟满金媳妇就一把扯过迟柏,道:「大柏侄子你来得正好,你给婶子评评理,他弄坏了我家的东西,该不该赔?」
迟柏有些惊讶道:「长青弄坏了婶子家什么东西?」
「喏!」迟满金媳妇把手往他面前一伸,手心里放着半个锁头,一看就是被锤坏了,她振振有词道:「他把婶子家的锁给砸了。」
旁边的迟满金也结结巴巴地帮腔道:「就、就是,砸……砸了咱家的锁、锁,要赔!」
洛婵站在迟长青身后,悄悄地打量着这些人,尽管她听不太懂,也能知道那妇人来者不善,而且瞧着她手里的那个破烂的锁头,倒还有几分眼熟。
洛婵看了一会,才顿时想起来,那锁不正是之前挂在这座院子门上,最后被迟长青用剑柄磕掉的那个么?
看着妇人一脸的激动愤怒之情,洛婵由衷地感到了疑惑,难道乡下人家都喜欢把锁挂在别人家的门上么?
那边迟满金媳妇不依不饶,非拉着迟柏要说理,一定要迟长青赔给她。
迟柏不知内情,只好看向迟长青,还没等他开口发问,迟长青便抱起双臂,道:「锁是我砸坏的,要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位婶子,你能否先给我解释解释,你家的锁为什么要挂在我家门上?」
迟满金媳妇一噎,立即道:「你家这锁早八百年前就锈烂了,我这不是怕你家遭贼么?好心拿了锁来帮你们锁上,你倒好,二话不说就把我好好的锁给砸烂了,难道不该赔?」
迟满金道:「该、该赔!」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歪理一套一套的,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要迟长青赔钱。
迟长青眉头微动,迟柏见状,正欲为他说话,岂料他竟然妥协了,好脾气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们说要赔多少?」
迟满金反应极快,连忙比了比手指,道:「起码要三十文!」
一说起钱的事,他竟然就不结巴了,补充道:「这锁我是在镇上的王铁匠铺子里买的,足足花了四十文钱,就算你三十文好了。」
旁边的迟松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满金叔,您别说笑了,镇子上哪有要四十文钱的锁?这锁我看最多也就值个十五文钱。」
迟满金眼睛一瞪,道:「你、你别瞎说,不……不信,你去问!」
迟松想说问也最多就十五文钱,没想到,迟长青摆了摆手,还真的就拿出来三十个铜钱,递给迟满金,道:「那您数数,三十文钱。」
那对夫妻见了钱,顿时两眼放光,迟满金一把抓过去,仔细地点数,翻来覆去数了整整两遍,才乐呵呵道:「好、好了。」
迟长青点点头,道:「够了就行,两位慢走。」
迟满金揣着三十文钱带着他那媳妇走了,迟松才道:「长青哥,你被他诳了,就这破锁,哪儿用得着三十文钱?」
迟长青却不以为意道:「和气生财,罢了,都是邻居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闹起来了也不好。」
端的是个豁达性子,迟松两兄弟对他愈发有了好感,迟柏更是道:「你初来乍到,许多事情不知道,村子里的人大多都好相处,但也有几个难缠的,日后有什么事情,那你大可以先与我们兄弟说,能帮得上忙的,我们绝不推辞。」
迟长青便道:「那就先多谢了。」
迟柏又拿出怀里的铜钱来,递还给他,道:「这些钱你收回去。」
迟长青看一眼就知道是之前他留下来作饭资的,正欲拒绝,便听迟柏笑道:「我阿爷从前与平二爷是好兄弟的,如今你来我们家吃一顿饭还要给钱,岂不是见了外?我阿爷瞧着心里难受呢,以为你同他生分。」
平二爷就是迟长青的祖父,听了这话,他便知道不能再推辞,只好收了下来,又道了一回谢,迟柏对迟松道:「时候不早了,你们要去镇子就赶早去,别耽搁,否则回来就天黑了,路上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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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金钗 卷一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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