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愣愣地没有挪脚,年掌柜也不能真的让人推搡她这个姑娘家,就让年小贵把她带了出去。
楚鹤荣看钱芳儿走了,面色才好看了一些,数落年掌柜说:「老年啊,我一直觉得你挺机灵的。你就这治理店铺的?随便放人进来,对我姑姑这样出言不逊?」
年掌柜被说得不敢回嘴,虽他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想来肯定是钱芳儿又冒犯姜桃了。前头已经发生过一次这种乌龙,如今再来一次,他也没那个脸再解释什么。
姜桃也轻轻拉了拉楚鹤荣的衣袖。她虽然也很烦钱芳儿,但是年掌柜的面子还是要卖的。
「干啥啊姑,」楚鹤荣和她小声嘟囔,「我这不是给你出气呢吗?」
说着话,年掌柜也让人把打好的样呈了出来。
姜桃一边去检查绣线和格布,一边小声解释:「那是年掌柜儿子未过门的儿媳妇,也不算是无关紧要的人。」
楚鹤荣一听更愣了,他说:「不可能啊,老年的家在京城啊,而且他家就一个女儿,他媳妇每年都带着他闺女来府里拜年的,我有印象的!」
姜桃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还牵扯出一桩桃色绯闻。
「这老年,还敢搞豢养外室,养私生子这一套?!」楚鹤荣说着就惊叫起来,「本少爷到现在还打着光棍呢,你这人居然还享齐人之福?!」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年掌柜听到了忙拱手告饶道:「少东家,这是误会啊!小贵不是我亲生的孩子,是我收养的。官府那边都有文书可查的。京城我夫人那边也是知道的,您可前往别糟践我这老骨头的名声了!」
年小贵确实是多年前年掌柜被派遣到这小县城后收养的孩子。以往楚鹤荣每年就过来查查账,待个一两日,年掌柜就没特地把这个事报给他。这也是为什么年小贵格外和钱芳儿聊得来,因为小时候都是孤苦无依地长大的。
楚鹤荣搔了搔头,想了想道:「那也好办。那个女的对我姑姑不敬,你让你儿子把亲事退了吧。」
年掌柜还未应答,送走了钱芳儿的年小贵回来了,听到楚鹤荣这话登时就急眼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说:「少东家,爹,我不能退亲啊!退亲了芳儿的名声就毁了!」
楚鹤荣本是随口说的,年掌柜也知道他心性和孩子似的,说两句好话哄哄,他也不会揪着不放。但是年小贵搞出了这样的动静,弄的楚鹤荣真像个逼着别人退亲的恶人似的,事情反而就不好办了。
「你不想退亲就不退呗!」楚鹤荣摸着下巴笑了,「那你也别来我店里就成。」
年小贵惊得都不知道说啥了,只能求助地看向年掌柜。
时逢绣庄重要的转型期,年掌柜本就忙的上火,一个人恨不能掰成两个人用,没想到自家这儿子不仅帮不上忙,还老是听着钱芳儿的撺掇坏事。这得亏是姜桃肚量大,换成旁人,指不定就不和他们合作了!
所以年掌柜也没给年小贵求情,板着脸对他道:「你是个大人了,也该像个男人一样自己做取舍,回去想想清楚吧。」
年小贵不敢和他爹驳嘴,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地走了。
这时候姜桃也检查好了绣线和格子布,满意道:「年掌柜真是有经验,我不过是描述了一番,您就真的做出来了。」
说到正事儿,也就没人再去关注钱芳儿和年小贵的事了,年掌柜不敢居功,笑道:「是您描述的仔细,这绣线和格子布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还是想问绣娘一句,光凭这些东西,真的能让没接触过刺绣的人,很快上手入门吗?」
姜桃点头笑了笑,说:「这我还是有信心的,你等着吧,最多十日,我就能送一批绣品到绣坊来卖。」
「老年别瞎操心了,我姑姑本事大着呢!」楚鹤荣俨然成了一个‘姑吹’,无奈实在不会捧人,搜肠刮肚也没想到一句好话,只得老实道:「反正你相信她准没错!」
年掌柜就也跟着笑。
众人说了会儿话,姜桃拿着打好的样先回去了。楚鹤荣也就是中午吃完饭,借口要去店铺视察情况,溜出来散散的,还得赶回卫家接着上课。
年掌柜送走他们之后,让伙计看顾好店铺,继续去找供货的了——既然姜桃说这次打的样没错,那就得多备一些出来。
等他们三人都走了,伙计们各忙各的。
有个伙计突然说自己肚子痛,和其他人知会了一声就跑茅房去了。
茅房对着绣庄后院的后门,伙计出了后门一路小跑,绕了一整条街,却是去了牡丹绣庄的后院,把方才店铺内发生的事情都告知了牡丹绣庄的伙计。
消息后头传到了李掌柜的耳朵里,李掌柜眉毛一挑,亲自去了后院厢房。
牡丹绣庄的厢房一般是用来招待贵客的,此时房内却并无客人,只有一个锦衣玉冠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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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福妻 卷三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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