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老大夫连马车都没怎么坐过,被他背着赶到姜家的时候只觉得胃部翻涌,眼前发花。
姜家人也没想到沈时恩回来的这样快,但眼下也不是纠结这种细节的时候,姜老太爷立刻让老大夫给姜杨诊脉。
半晌之后,老大夫道:「小哥儿这两年调养的不错,底子已经好了很多。如今脉象也平稳,不似有事。老夫瞧着倒像是是累着了,情绪又起伏大了些,沉沉睡去了。等他睡醒了,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听到这话,姜桃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还好弟弟没怎么样,听大夫的话应该是他急着抄书还银钱给别人累着了,再加上今天激动了一下才不舒服的。
可姜家其他人并不知道他抄书的事,只想着他在念学堂的时候都没有累到,怎么在家里歇假,反而会累倒了?这也太诡异了!
尤其是姜老太爷,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忽然没了的小儿子,脸色变得惨白,浑身的威严气度也消失不见。
周氏又趁机悄悄地去拉赵氏的袖子。
「唉,我可怜的杨哥儿啊,怎么好好的家里正给你姐姐说亲,就平白无故晕过去了?」赵氏假装抹泪。
周氏也跟着假哭道:「阿桃的爹娘就是给她相看回程的路上出的事,如今怎么又正好是阿桃说亲的时候……杨哥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爷奶可怎么办啊?!」
妯娌俩倒是默契的很,想到已经银钱已经白折进去、拿不回来了,可得趁早把姜桃的亲事定下来,安稳过个好年。
老大夫目瞪口呆地坐在炕沿边上,已然被这妯娌两个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叫给整懵了,他都说了这小哥儿只是累着了,连药都不用开,睡一觉起来就好了,这两个妇人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
但不得不说赵氏和周氏两个虽然算不上聪明人,揣摩姜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心思那是一猜一个准。
在她们的哭叫声中,老太太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流,姜老太爷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向沈时恩道:「如今天色还早,你立刻去请了媒人来,我们现场写了庚帖和婚书,把你和阿桃的亲事定下来!」
老太爷平地惊雷般的一句话,把姜桃再次炸懵。
赵氏和周氏因为太过高兴,假哭声戛然而止,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看着很是滑稽。
「大全,快陪人去请媒婆,就请咱们村口姓钱的那家!」赵氏怕沈时恩不认识路,催促着赵大全帮忙。
周氏已经往门边窜去了,说去把姜大和姜二都找回来,全家一起见证这大事才好。
姜老太爷又说今日这事匆忙,估计沈家兄弟也没带着银钱出来,让老太太去屋里取银子。
老太太看着面色发白、双眼紧闭的宝贝孙子,半点儿都不带犹豫就取钱去了。
一家子都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姜桃也回过神来,她觉得还是先把事情解释清楚吧。她确实是觉得她这恩公是很不错的成婚人选,但人家没表态啊!这种事总不好强求的!
「慢着!」抢先一步说话的却不是姜桃,而是沈时恩。
姜家人都站住脚,齐齐看向沈时恩。
沈时恩只道:「我有话想和姜姑娘说。」
姜桃心说来了来了,果然她这恩公是不愿意的。但他为人也确实好,想来是不忍心让她在人前丢丑,所以才想单独拒绝她。
果然是她亲自认证过的好人。
但也不知道怎么的,姜桃这心尖尖像被人掐了一把似的,倒也不是疼,就是泛着酸麻,浑叫人不舒服。
两人都是要定亲的人了,姜老太爷自然应允了他们单独相处。
沈时恩就打了布帘子,率先出了屋。
姜桃垂着脑袋,小媳妇似的蔫蔫地跟在了后头。
姜桃还在心里告诉自己呢,今天的事情本是她闯出来的祸,恩公是无辜的,一会儿便是他恼了,说了不好听的话,她也不能回嘴,得记着人的好!
两人走到了院子里的角落,沈时恩才开口道:「今天的事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姜桃盯着脚尖忙不迭点头。确实确实,她到现在也懵着呢。
「我本无意说亲,今天不是来相看的,本是陪着我弟弟小南来的。」
啊,原来恩公竟连说亲的想法都没有。还是怪她,怪她。
「但事已至此……」沈时恩顿了顿。
事已至此,烂摊子就让我自己来承担吧,姜桃默默握拳。
「事已至此,我有一件是不能瞒你。我曾经在京城定过亲,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好的好的。姜桃仍旧脑内思绪纷飞,到了这会儿还一句话都没说呢。但是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怎么恩公又扯到这些上头了,她哪里来的资格介意啊?她终于抬起了头,呆呆地看着他。
沈时恩也有些紧张地等着她的反应,见她只望着自己不说话,他有些着急地解释道:「我和那位姑娘只有过一面之缘,连她的闺名都不知晓。虽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我对她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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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福妻 卷一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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