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明晃晃地摆在槿桦眼前,上面的字迹只与她有三四分相似,却要拿这样的东西诬陷在她的头上。
她直视着刘安,道:「这根本不是我写的。与我从前的笔迹相比较便可得知,你们分明是在栽赃陷害以假乱真。」
刘安丝毫不在意信纸字面上的差距,他悠悠开口道:「谁说的,我看就是你写的,这不挺像的。我听闻西极战事惨烈,身处其中难免遭到波及,比如被飞石乱箭伤了胳膊伤了手什么的,这种情况也是常有的吧。想来受伤时写出来的字与平时的略有不同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他一副小人得志地样子写在脸上,走过来在槿桦身边低声道:「再说了,等你写下供词签了字画了押,这里面的真真假假又有谁会在意呢?」
槿桦抬眸望向刘安,眼神中的寒意犹如寒地冰天的北方雪夜,寒彻骨的冷意让他本能地心生畏惧,心脏猛地一缩,吓得接连后退了好几步,直接撞在了不远处的桌角上。
沉重的实木桌被他撞得一歪,直到痛感从大腿上传来刘安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胆小和失态。他恼羞成怒,周围还有那么多狱卒都在看着他呢!
刘安顿时怒极,「给我打!打到他肯老老实实签字画押为止!」
「你做梦。」
身上的痛感在叠加,过多流失的鲜血让槿桦的意识也逐渐开始变得混沌。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面上,明明身处潮湿冰冷的环境,她身上却因着疼痛尽是薄汗,到最后连视线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槿桦自嘲地想着当年西平城那么难守自己都挺过来了,当真是明剑好躲暗箭难防。脑海里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时她站在破碎的城楼上看他率军而至救她于危困之中的场景了。
「……」
你若是再不来,怕是就再也不到我了吧……?
刘安走过来迫使槿桦垂下的头再次抬起,槿桦的呼吸有些不稳,喉间涌起了些血腥味。
她睁开眼睛冷眼看着他。
刘安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最终将视线落在她那双细长的手指上,「槿公子还真是生得一双好手。只可惜这好手若是不用在该用的时候生了也是白生。留着它往后也是个隐患,既然你不愿意老老实实地签字画押,那我便替你废了你这双手吧。你也尝一尝这十指连心的滋味?」
话音刚落,紧闭的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
槿桦蓦地抬头望去,门口的方向传来了一道槿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谁敢废了她?」
楚华樆身着一身荼白底绣金银二色云纹长衫,下着墨黑金丝靴,腰间牙白玄纹的锦带上系着一枚质地上好玉质通透的精雕竹节佩。一双漆黑深邃的凤眸淡漠地扫过屋里的每一个人,贵气逼人,寒意尽现。
这身影是槿桦再熟悉不过的了。一别数月,总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视线模糊得厉害即将处于失去意识的边缘,槿桦闭上眼睛微微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再抬眸时却望见那人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殿下。」她微微张了张口无声地唤一句,喉咙间一时间喑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失了血色的双唇轻轻动了动。这一切都被楚华樆看在了眼里。
楚华樆抿唇不语,幽暗的凤眸里蕴藏着深不可测的风云,抬手间利刃一挑干净利落地斩断了槿桦身上所有的绳索。破碎的绳结纷纷落地。
光是强撑着保持清醒就已经几乎耗干了槿桦所有的力气,绳子被松开的那一刻,她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身子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下一刻却被那个人稳稳地接在了怀里。
「没事了。」楚华樆的声音带着他往日里的低沉平稳,语调中低声地安抚让人没来由地感到了心安。
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气息环绕着槿桦,长时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下意识地松动了。楚华樆在她身边的这一认知让她身体本能地缓缓放松下来。
模糊的意识再次将她往黑暗的世界里拖拽,身上唯一能感知到的痛觉刺激着她的大脑保持最后一丝的清醒。
槿桦用尽力气抬眸看向大门的方向,只见几个侍卫已经将刘安制服逼他跪在了地上。
楚华樆的目光沿着槿桦的视线望向身后的刘安,在槿桦看不见的地方那双漆黑的凤眸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幽深。他甚少有这样情感外露的时候,眸光中寒意清晰可见,视线所及之处一片寂静,让人就连呼吸都会忍不住收敛。
楚华樆薄唇紧抿,淡漠地开口道:「刘安,你如今的差事当的事越发好了。本王的人也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刘安又惊又恐地跪在地上。张鹏明明跟他说今日这个容王找不到这里来的!
任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这短短的片刻间事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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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娇妃 卷三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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