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桦敛了敛神色,故作轻松:「抱歉,我自作主张,给殿下添麻烦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攥了攥,纤细的手指紧握在掌心,如今这样面对面站在楚华樆跟前的感觉着实尴尬,她故意岔开了话题:「我今日外出遇见四殿下,听到了些传闻,看到殿下无事便也心安了。我先退下了。」
她说着行了一礼。
楚华樆微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这是急着要去哪?」
槿桦停住了脚步,不知道楚华樆是何意,更不知该如何应对楚华樆那双仿佛能看透进灵魂里的眼睛。
楚华樆的右手轻搭在扶手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看着槿桦垂眸不语的样子,薄唇轻轻勾了勾,「怎么都不抬头了?」
槿桦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应对,却听见楚华樆起身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寻声望去。
楚华樆那双狭长的凤眸微挑,声音是极为平缓的:「外面对我的风评现在可是差得很,明摆着是大势已去了。是听见老四说我的事所以回来了?还是听说了我的事没走又有些后悔了?」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前襟,修长的手指勾在领口的位置微微松了松。
这的话像是穿透过胸腔微微刺在了槿桦心尖上,她垂下视线不想将自己的神色暴露在那人面前,但即便事已至此也不想被他如此误会,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
那双好看眸子在不经意间轻阖了两下,长长的睫毛随之轻轻颤抖着。槿桦抿了抿唇正欲开口,却未料辩解的话还没到嘴边,就蓦地被前方突然伸过来的一只宽大的手掌遮住了视线。
那只手上带着楚华樆惯有的温度,槿桦曾在以前的日子里不止一次地好奇他那双手为何总是这样冷的,不是彻骨的寒意,而是微凉似玉却又温润无比。
那只大手在她恍神间温和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槿桦听见她头顶的方向传来一声那人地轻笑,抬眸看见楚华樆的薄唇轻轻勾了一下,声音低沉悦耳,让人听了便会上瘾。
「傻死了,逗你的。」
槿桦微怔呼吸一滞,心脏像是霎时间漏跳了两下。
楚华樆的手缓缓收了回去,漆黑的眼眸中是深不可测的静潭,月白色的长衫整洁得一尘不染,他声音沉静而又平缓:「后面两句是逗你的,前半句可是真的。老四说的也是真的。所以若是想走的话,这可是最好的一次时机了。」
他顿了顿,望了望半开半合的轩窗,「你可以回归原本的生活,安安稳稳地嫁人,如此,虽不是良缘,但总比待在我这里时刻危及着性命要强。」
他薄唇轻轻勾了勾,将那深邃的视线移到槿桦身上,声音带着点莫名的蛊惑:「真的不后悔了?」
槿桦眼眸微动,虽然听着他这样说,心底却莫名放松下来。她好像突然明白了楚华樆的意思了。
他应该是早就知道她有能走的机会的,今日见她不在府上便以为她是真的走了,若换作是其他人必定会加以阻拦,可楚华樆却放任她离开了。
他确实是想让她走的,只不过他的本意不是拿她当做拖累,而是想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和自己做出选择的权力。
槿桦感觉自己像块冰,在这一刻又被融化了一点。
她果然是注定回不去了。
槿桦眨了眨眼睛,「想必殿下听闻我今日出门便觉得我定是私逃了吧?」
楚华樆无疑是诸位皇子之中最为俊美的,五官深邃眉目如画,斯文和善的外表之下是恰到好处的疏离,不过近也不过远,进退有度。比起二皇子的冷漠四皇子的轻佻,与楚华樆相处无疑是最为心安的。
槿桦看见他眼尾微挑。楚华樆的声音带着点微微上扬的语调:「那你今日出门都去做什么了?」
槿桦垂眸勾了勾唇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随手解了腰间的袋子,将楚华樆给她的那块出入王府的令牌交还到了楚华樆桌上。
她拱了拱手,道:「殿下还是将这块牌子收回去吧。往后我若是想出府必先跟殿下报备,得了殿下的应允后再出门,免得殿下又将这私逃的大罪安在我身上,着实冤得很。」这话说到随后还真带上了几分装出来的委屈。
说起来侍读私逃可是重罪,几朝下来也没几个人敢做出这种事情。
楚华樆怎会看不透她这点小心思,他瞧着她伶牙俐齿不肯吃亏的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是在拐着弯地埋怨他冤枉她了?
真是越发大胆了。
楚华樆抬起手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就从没想过要离开?」
槿桦吃痛向后躲了半步,伸手揉着被他戳到的地方,好看的眸子望向楚华樆到底是没胆子瞪过去。她咬了咬牙,干脆将一切坦白,「自然是想过的。」她放下手抬眸望向楚华樆的视线,「但那是刚进王府时的事情了,现在已经不想了。」
槿桦眨了眨眼睛,有些事情必须要解释清楚才行,她开口道:「其实我今日出门是为了回绝这件事的,信里说不清楚,哥哥又入宫了,我只得今日亲自去上一趟将事情都说清。殿下待我有恩,不告而别这样不合规矩的事情我着实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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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娇妃 卷二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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