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一阵胆颤,这位明显是听出了他的冒犯,就算是再不得势的皇子那也是皇子,是皇家的血脉,跟这宫里不受宠的娘娘可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直怪自己多嘴,他明明听说这位主子性子最温的,可是只被那人望了一眼,他便瞬间明白了「主子永远是主子」的道理。
楚华樆不怒自威,垂眸转了一下手中的玉扳指,偏偏声音不带半点起伏的波澜:「还等什么呢?」
小太监一个激灵,磕了个头就跑了。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侍从颇为不解,他欠了欠身开口道:「殿下人太好了,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宫里这些不懂礼数的东西。」
「哦?」楚华樆一双狭长的凤眸微挑,「那照你说我应该命人扭送他回去,狠狠罚了才是?」
小侍从动了动唇,其实他是想说是的,这样才出气,也让别人看看他家主子可不是能随便欺负的。可楚华樆的语气和问法让他明显的感受到了答案肯定不能是这样。他一向聪明,干脆闭了嘴,不置可否。
楚华樆收回了视线望了望不远处已经能看见了的宫墙,他自然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楚华樆也不答了,淡淡地开口道:「走吧。还有很多正事需要提前准备。」
侍从闻言低下了头,凛然应了声:「是。」
箫溪轩这处宫苑不大,僻静幽远,内里的布置素雅,陈设不多,整洁有秩。小院内种着棵常年生长的梧桐树,听宫里的老人们说是刚建成这间院子的时候便种下的,如今已过去了数十年。梧桐树枝繁叶茂树根粗壮,在这常年无人打理的院子里自然生长,既添了一分雅致,也在无数个烈日炎炎的夏日里,为整个院落庇出了一方阴凉。
箫溪轩的正殿,明显是已经被下人们打扫过了的。皇上口谕,命诸皇子留宿旧处。皇上的圣旨可不同于其他的指示。这样的圣旨一下来,没有哪个下人敢怠慢,就是再不愿意来这偏远的地方,也得老老实实过来重新布置一番。
楚华樆走进正殿,另一位侍从已经在里面等候了,说是侍从其实这人是个平日里听候楚华樆吩咐做事的侍卫,眼下以侍卫的身份出入宫中有诸多不便,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便暂时扮作了侍从的样子,连长佩在腰间的刀都卸去了。
他见楚华樆进来立刻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殿下安。」
楚华樆示意他平身,从他身侧走过缓步走到了正殿的主位上,周围皆是他极为熟悉的环境。狭长的凤眸远远地打量了一下放在里间的书案,楚华樆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玉扳指,缓缓开口道:「说吧,王府那边出什么事了?」
侍卫拱了拱手,「禀殿下,槿公子今日出府了。」
楚华樆摩挲着玉扳指的手在听到那三个字时蓦地停顿了一下,他随即恢复了动作,像是知晓了一件预料之中的事,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侍卫微微低下了头,「殿下恕罪,属下自作主张查探了槿公子去的地方,还是那间茶楼,应该是去见槿家的大公子了。」
楚华樆抬眸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捏了捏眉心,他自然还记得离府前一晚他的侍卫跟他报告过什么。
他说,槿家大公子那边已经有所布置了,柳家的公子最近也频繁出入槿府,今日他进来路过门口的时候听说槿公子又有了一封信件正要往里送,想必就是他家中传进来的。
楚华樆从来没有在来往王府的信件上严查过槿桦,无论她与什么人联系,联系些什么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了。实际上,他是给了槿桦最大限度的自由。
他手下的部下担心的是槿桦会暗中勾结槿府,听从家中的安排,暗中站在大皇子那边对他们不利。可楚华樆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他知道槿桦不会,从他们刚见面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家的这个小侍读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
侍卫不明白楚华樆对这件事的态度,或者说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绝大部分时候也只是听令办事,从来猜不到主子在想些什么。但他们却清楚的明白,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自家主子地运筹帷幄之间,楚华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有着所有人都看不透的波澜。
这样的感觉在面对槿公子这件事上尤为明显。他们不清楚楚华樆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根据他们最新探查到的结果,槿家那边在已经准备让槿公子脱身了,日期就定在这一两日,可殿下明知此事今日却依然平常般地入了宫了,甚至没有做出半点布置和安排。
侍卫不明所以,忍不住开口发问道:「殿下真的不打算阻止槿公子离开吗?」
楚华樆没有说话,书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槿桦身份的事情他从没让任何人知道。
其实那日他在酒楼门前看见了跟在槿桦身后的柳瑞诚,就派人去调查了一下槿家和柳家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她家里打算让她回去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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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娇妃 卷一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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