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星摘了桃,其他人便可以分食了,先是呈给了皇帝宋璟,宋璟用小勺吃了一口,稍作品味,点点头道:「嗯,松松软软,还有淡淡的桃子香,果然好味道!皎皎!过来看赏!」
说着解下腰间的玉佩交给了身边的小内侍,苏皎皎从小内侍手边接过玉佩,笑盈盈地谢了恩,宋璟打量着她道:「不想你这丫头还有这般本事,待朕生辰了,你给朕也蒸一个送进宫!」
谁知苏皎皎将嘴一撅竟是拒了:「臣女不敢!此番懵懂,已是闯了祸端,再不敢知错不改,一犯再犯!」
宋璟就是纳闷了,这送个寿桃怎么闯了祸端了?
还真是蹬鼻子上脸胡闹啊!懿德长公主颇为无奈地对皇帝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理会,可这丫头话已经说到这儿了,宋璟怎么个装聋作哑啊?当下问道:「你又怎么淘气了?」
先是一副责备的口吻,把错先扣在她头上,就怕这丫头没个轻重不知天高地厚。
谁知一旁的乔老太君哈哈一笑挥着手道:「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闯什么祸端!就是祸端也是别人闯的,算到她头上罢了!今儿个我老婆子寿宴,你们一个两个的还想不想叫我安生,要想教女教妹都领回家教去!」
宋璟赔了笑,于是众人热热闹闹吃寿桃!
宴席散了,苏岸带着苏皎皎上了车。
席间事自有沈嬷嬷原原本本告诉苏岸了,苏岸这个人,便是笑着也可以不怒自威,何况如今肃着脸不说话。
苏皎皎低着头不敢吭声。
苏岸那般看了她半晌,盯了她问:「是想让我打你吗?」
他的语声并不严厉,但是苏皎皎很明白,哥哥真正生气的时候从来不是很严厉的。当下她咬了咬唇,垂眸唤了声「哥!」
苏岸反倒笑了,但语声毫无笑意:「你三岁孩子,要让我重新教你说话吗!」
苏皎皎将头低得更低。
苏岸看了她一眼,隔了好半晌,说道:「回去书房跪着,我不说起不准起。」
说完他便靠在座背上不再理她,过了好半天,苏皎皎眼眶湿了,声息也是湿湿的,她说道:「哥我知道错了。是我,看了那长公主明明推了自己的好姐妹出去替死,此时还我见犹怜假惺惺地坐在乔老太君身旁,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不刺她们母女两句我心里便不舒服!」
苏岸闻言一怔,不知何故心里有些闷闷地痛。明亮的阳光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斜透过来,落在他平静淡然不辨喜怒的脸上。
下午的阳光透过葡萄架落在半院子的菊花上。
乔老太君院子里的菊花说不上多名贵,但都是她亲手打理的,开得非常盛美而大,颜色只限黄白,如此杂糅交错,被夕照太阳一衬,说不出的清雅鲜艳。
多余的小丫头都遣了出去,乔老太君半躺在葡萄架下的藤床上假寐,桂嬷嬷倒了茶,亲身服侍。
茶香幽幽袅袅的,头顶上一只鸟儿「叽」一声飞过去了。
院落里安静得,仿若荒野村落。
见桂嬷嬷在身旁坐下,乔老太君半张半合着眼睛,几乎是无力慵懒地问:「你觉得那孩子怎么样?」
桂嬷嬷惊乍之下人倒是看了个仔细,可是老太君回来不动声色,她实在是揣摩不出其中的意思,只是试探着道:「和,郡主长得不像。」
乔老太君仰天长叹了口气:「是啊,长得不似我的碧心啊!」
桂嬷嬷听此,差点落下泪来:「老太君,原本,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乔老太君闭上了眼,却细细地笑了声,桂嬷嬷忍不住侧耳倾听。
却听乔老太君道:「可我觉得投缘。」
桂嬷嬷的心忽上忽下,此刻也不禁疼了一下,出声道:「老太君觉着投缘就好。」
乔老太君却是睁了眼,拄着半坐了起来,靠在藤床上对着下午的落阳,安安闲闲地看见一片葡萄叶半是枯黄了在微风里摇曳。
光影在叶隙中忽闪明灭,乔老太君慢条斯理地,语声沉缓悠扬:「你想啊,碧心虽是活泼可人的,但毕竟是受了皇家礼仪养大的,这个皎皎呢,从小看的可是村子里得鸡毛蒜皮鸡鸣狗盗,再加上一个沈重,」说着乔老太君摇摇头,笑,「这个锦衣王啊,有多天纵奇才,就有多邪性。跟着他长大的姑娘,有些疏朗偏邪,是再正常不过的。」
说的都是理,总大不过心里的痴念去。桂嬷嬷安安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也没答话。
乔老太君忽而道:「你还记得当年进京求娶那夷秦王的样子不?」
桂嬷嬷一惊,胆儿都在跳。
乔老太君却是摇摇头复又笑:「想知道我女儿到底嫁给个什么样人,那人的样貌我是一天也不曾忘,可这么看着,也长得不太像啊!」
桂嬷嬷这番,心都快跳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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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记 上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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