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眼睛一眯,半扬着下巴,「青石,你还有事瞒我。」
说话间左顾右盼,一面说王老狗平日里诸事有恒,过分刻苦,一面说他在西北落下病根,甚至还说到了长安公主在其幼时毒打他。
可就是没说,这次生病是因何而引起的。
「我,我没有啊。」青石还在挣扎,眼神乱瞟。
她脸上收起往日的和煦,厉喝,「你家郎君现今人都昏睡了,还不说实话!」
青石被噎到,也有些被吓到,在苻令珠的注视下,只能坦白道:「郎君这几日根本没在金吾卫,而是被叫去了公主府。」
苻令珠勾起嘴角。
长安公主。
这她就懂了,怪不得她找不到他,合着被长安公主叫走了。
他们联手送宋祀去流放,就说长安公主不能那么平静,感情把气全撒在王老狗身上了。
她扔下青石,走进室内,「大夫,我夫君情况如何?」
大夫刚巧已经看完,话语间带着些埋怨,「纵是少年郎也不能趁着身子骨好就随意,他身上本就有旧伤,如今又添新伤,还不好好吃饭,人哪能连续几天都不吃饭。」
苻令珠听着大夫训斥,赶紧道:「大夫说的对,日后我一定好好看管他,日常三餐逼着他吃,倒是不知,他这伤情况如何?」
说起伤,大夫就更没好气了,「伤的不重,及时上药即可,内服外抹,万要劝他保重自己身体。」
「是是。」给了银钱,将大夫送走,她一张脸倏地沉了下来。
俯身伸手要去看他身上的伤,手指却停在他的领口处。
跟羞涩没有半个铜板的干系,是她注意到书房阴冷,现在将他衣裳扒了,怕他病上加病。
指挥着青石几人,将人半扶半抬的弄回屋子,她又添了两个炭火盆。
药还没有煎好,她便先将他身上的衣服褪了,后背鞭痕密布,最深的那条,勾掉了皮肉。
长安公主,这是拿他当仇人了,下这么狠的手。
这也是个傻的,她打就不知道反抗吗?
平日里清冷得紧,但该维护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不护着自己些。
又不是没有不会武艺,她看,他的武举第一是白得的。
她心里想着,也知道王易徽是没办法,孝道大过天,他能怎么办,长安公主随便说他不孝,他仕途就完了。
「夫人,药我拿来了。」采荷站在床幔外叫道。
「给我吧,你去厨房亲自盯着他们煎药,」苻令珠起身走了出去,将药瓶接了过来,又嘱咐道,「去叫人给我打盆热水来。」
「是,夫人,」采荷答应了之后,没走,问道,「夫人,青石问你,会上药吗?要不要他来做。」
苻令珠人已经重新坐回了床榻边,闻言头也不抬道:「我会,你让他先把夫君藏起来的伤药都给我找出来再说。」
听出她语气不对,采荷立刻退了出去。
她打开瓶塞,忍不住冷哼一声。
王老狗你能耐了。
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然将伤药全藏在了书房。
若不是这一遭生病,只怕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状似平静地将伤药仔细抹在他的伤口处。
「你是傻的吗?」
前世那个说一不二的大将军去哪了?
竟会被人打得如此惨兮兮的。
她一边抹一边嘟囔,「我跟你说,你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了。」
和离是必须要和离的。
但她也不喜欢趁人之危,等王老狗好了之后,她就再出手。
小表妹完全是个意外。
上过伤药后,她又亲自给他喂剪好的药,看他即使昏睡也不安的将眉头拱起,死活不愿意张口喝药,她就烦躁的不行。
要不是他昏睡着,她真会以为他是故意的,是不是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只好一边哄着,一边喂着,「沛笙,夫君,你乖,啊,张口。」
不好使。
这药味刺鼻,她看了看黑褐色的汤药,同守着的采荷道:「你去让青石问问,往药里加蜂蜜行不行?」
她小时候不愿意吃药,都是这样被父亲哄的。
青石很快就回来了,告诉她可以,她让人将兑了蜂蜜的汤药端来。
舀起一勺轻抿,这味道,虽然还是苦,但至少能下咽。
让人倚靠在她肩头,她一手捏着他的鼻子,一手端起药碗,直接灌了下去,本就难喝,可就别一口一口喂了,这么会儿功夫,折腾她一身汗。
好不容易为他喝了药,再一看天,都要黑了。
她草草吃了饭,就上床歇息,半夜还要起来照顾他,屋里弥漫着鸡丝粥的香味,那是她让放炭盆上热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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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珠 上 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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