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王易徽虽一直在外忙碌,但总是会回家同她交谈进度。
想要救人,只挑出太子怎么行,要弄出更大的动静才是。
煽动胡人的事情就交给她了。
她一个后宅女子,无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给她的行动提供便利。
先雇佣了一批人,四处散播谣言,只要花钱就能达到目的和效果,她花的甚是爽利。
「我听我二伯家,在金吾卫郎君家中当仆人的弟弟说,酒楼中的人已经被屈打成招了。」
「还说有人想害他们,不想让他们再张口,恐怕那些人都活不过这个月,太惨了。」
听到的人无不惊讶、愤怒,「真的假的?」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天杀的,明明被杀的是掌柜之女,怎么就成他们的责任了!」
「那酒楼里不少食客全看见了,就没一个敢出来说话的?」
被问到重点,散播谣言的人,害怕地四处看看,小声同他们说:「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那日太子殿下也在酒楼中,他维护那杀人的人,你说,谁敢跟他对着干。」
他向上拱拱手,「那可是天啊。」
围着听信的人更气了,太子了不起啊,还真了不起。
他们愤愤不平,又难免有兔死狗烹之感。
「果然是官官相护!」
「那杀人的还没官职呢。」
「那就是沆瀣一气!」
谣言三分假、七分真,在太子等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以最快的速度,靠着口口相传,传遍了长安城。
等其发酵的差不多时,潘伯婕出现在了众胡人的家中。
苻令珠不好出面让人抓住把柄,可潘伯婕用薛谷未婚妻的身份出现无碍,她不过是一个担心亲人的弱女子罢了。
她听苻令珠的话,先是联系了这次被关押到大牢中,酒楼众人的亲属,将他们聚拢到一起,而后带着悲愤的他们,找上了酒楼所在那条街,最有权势的胡人府中。
说哭就哭,梨花带泪,潘伯婕作为领头人是装的,她相信表哥表嫂定能将人带出来,但她身后之人哭得无不撕心裂肺,他们全都以为自家儿郎即将失去生命。
都不用她提点,那些人全部跪下了,苦苦哀求胡人出手相助,他们不认识什么达官贵人,这胡人老爷就是他们知道最有能力之人了。
胡人被他们哭得同样是辛酸不已,感同身受。
他们在长安还有安全之日吗?
行商之人,本就被看不起,前脚有贵人闹事,后脚他们就被抓进大牢。
焉和有明日?
那被抓紧大牢等死的同袍,就是他们的明日。
不能坐以待毙!
胡人老爷将整座长安城的胡商都结合起来,这些胡人开的店铺全都关门了。
这几日的钱他们不赚了,命都要没了,要钱有何用。
原本人声鼎沸的西市,如今十分寂寥,只有大堰国国民还坚持着开店。
那些波斯人、巨胜奴,都跟着胡商一起,将门关了,小摊小贩也不开了。
酒楼一条街更是寂静,风吹过就连酒香都闻不到了,想吃酒,不好意思,我们没有。
这还紧紧是个开始。
胡商人请有才郎君,为他们写了一封请状书,言辞凄楚,酒楼中的事情跃然纸上,仿佛让人亲身经历一般。
这郎君,不是旁人,正是苻令珠。
那是她给潘伯婕,让她教给胡商的,只道是路见不平之辈。
请状书被他们送进金吾卫,作为整件事情的负责人,王易徽道他们只是负责维护长安城安全的,判案一事不归他们管,直接将酒楼中的人交给了府尹。
原本还嘲笑金吾卫的府尹,被迫接下烫手山芋,杀人的心都有了。
人能不接吗?
没有理由拒绝,他必须接。
高高在上的贵人们不知道长安城闹成了什么样子,他作为本城府尹还不知道,这事处理不好,他的官职丢了都是小事。
大牢被他里三层外三层严加看管,酒楼中的人,一个都不能有闪失!
可偏偏长安公主不断向他施压,这他都搂不住啊。
已经引起民怨,他要是再火上焦油,找死。
索性当起了缩头乌龟,长安府尹病重,无法处理此案。
胡商们群情激愤,一致认为他们这是故意拖延时间,想将酒楼的人耗死,一个个都急红了眼。
他们数千人围在衙门口,要求府尹给个公道,被王易徽指挥金吾卫驱散开来。
第一次被驱散,他们有了准备。
第二次,他们全体人员出动,一人带个坐垫,直接往地上一坐,最前排的则是老弱病残,一副你们赶吧,看你们怎么敢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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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珠 上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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