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还想服侍他的性子来看,若是第二日迟去了,只怕她要不开心。
睡得香甜的苻令珠,每日早晨将她叫醒都是一个难活,在学舍里,有苻汝真叫她,又惦记周围有其他小娘子,她还是能好脾气的起来的,在家中,那可真是头一歪,想睡到何时就何时。
婢女采荷本就心焦,郎君起了大早,怎的娘子还在睡,本来在郎君起来后,她就想进来叫醒苻令珠,可郎君不让,她一直等到现在。
「夫人,快醒醒,郎君都起来许久了,今日还得去给长辈请安呢。」
苻令珠眼眶里还存着打哈欠留的泪,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王老狗那边,随即昨晚发生的事情被她想起。
小脸顿时阴沉了下去。
是她没有魅力,才让王老狗叫了一回水,还是前世那些莺莺燕燕骗她,说什么新婚之夜到天亮,红烛燃烧从未停,第二日早起去请安羞红了脸!
苻令珠察觉到了危机。
难道刚嫁进来就要失宠?
不对,不能这样想,她又没有打算和王老狗举案齐眉。
就算他宠爱其他小娘子,也不关她的事,不过这样她就有借口来玩玩传说中的后宅争斗。
想来应该很有意思。
「夫人,今日还贴花钿吗?额上有些红。」
苻令珠将脸凑到铜镜上,原本贴花钿的地方红了一块。
她无所谓道:「没事,贴。」
王老狗喜欢着呢,她就不信他今天晚上还能只叫一回水。
不过就是红了一块,又没掉肉、留疤的,有甚贴不了的。
采荷手巧,当即给她贴了一个金箔打底,云母镶嵌其中的菱形花钿,又给她挽了一个半翻髻,挑出一支雀口衔珠的步摇插上,珠链荡至肩窝,倍增韵致。
红袖女郎装扮齐整,却没花太多时间,早在嫁来之前,她就把衣裳都挑好了,中规中矩的襦裙,但披帛暗藏玄机,光亮将会在金丝银线上流转光彩。
乖巧中透着年轻活力,又哪也没露,十分适合拜见长辈。
据她观察,想在后宅中过的舒服,第一件事,抱好婆母大腿。
没见她说一不二的大伯母,在祖母来了后,有多憋屈。
所以啊,在王家,她得抱好王老夫人,王易徽祖母的大腿,至于她那位真正的婆母长安公主,她和王易徽不住在一处,双方又不和,没得白费心机讨好她。
她就把祖母哄好了就成。
当即就去书房寻王易徽,发现他正看吐蕃语的书,眉头一挑,压下惊疑,暗暗记住书名,这才甜甜道:「夫君,我好了。」
王易徽狐狸眼微勾,看见她额间那枚新花钿时,多停留了一瞬,暗道:果真小娘子与郎君不同,一直贴在皮肤上,就不难受?
但他什么都没说,起身朝她伸手,早在迎亲时就牵过,昨晚又做了亲密之事,苻令珠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将手放了进去。
心里愉悦的很。
别以为她没注意到,王老狗可是多看了她贴的花钿一眼。
这些口是心非的男人。
啧。
「家中人口不多。」王易徽拉着她边走边跟她介绍。
王家也是勋贵,王府占地颇大,但一路走来,并无多余景致,不似苻家,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干净、宽敞、粗放是留给苻令珠的第一印象。
「你也知晓,三年前那场战事,我父亲及叔伯、堂兄尽数战死沙场。」
他语气平淡,不似那个得到消息奋不顾身跑去西北收尸的少年郎,仿佛苦痛已被时间埋在了他内心最深处。
「婶婶受不得夫君、孩儿皆亡,精神不太好,整日待在王府徒增伤感,便被祖母做主,让娘家接了回去,至于嫂嫂们,」他语气中饱含着讥诮,「她们还年轻,便直接回家另嫁了。」
苻令珠敏感的察觉到王易徽的不悦,心里为那几个年轻嫂嫂另嫁的反驳之话,在见到路上偶遇的小王康时,没了声音。
一见到王易徽,小王康迈着小短腿奋力从婢女怀中挣扎出去,抱去他的大腿,奶声奶气叫道:「父亲。」
王易徽熟练地将他抱起,一看就是平日里没少做这个动作。
「这是大堂兄的嫡子,兄长战死时,康儿仅六个月大,我王家不至于让几位嫂嫂困在府中,她们还有未来,不应死守,祖母当时已经给她们娘家修书一封,让其过来接人,甚至为她们每个人都准备了银钱。」
他眼眸沉下,「但那信还没到时,她们的娘家人已经先上门闹起来,兴许是觉得王家没人,可以欺负,直接将嫂嫂抢了去,康儿的母亲也在其列,就是她起得头,怂恿其他几位嫂嫂闹着要走,一别三年,没问过康儿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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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珠 上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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