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稍远的苻令珠听见那声响,摇了摇头,就不觉得疼?何苦来哉,跟自己的身体作对。
哎呦,看她作甚?
她脸上长花了。
想着,她就似笑非笑的直视回去。
纵使相隔甚远,宋祀看不真切她的表情,但也能感受到她的挑衅,顿时怒火连连,「啪」一声双手按在案几上,就要起身。
却被听见动静走了过来的教习,一左一右按在肩膀上。
中年美男子的祭酒,此时沉着一张脸,「你若再在考场上喧哗,今日便不用考试了!」
宋祀憋着一股劲要摆脱钳制,却被按的死死,按他的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习,而是骑射课的教习。
他喘着粗气,盯着祭酒道:「我要出恭!」
祭酒点头,「可。」
随即,宋祀甩手,对两个教习道:「还不松开手?」
教习看向祭酒,得到祭酒同意,松开他后,离他一步的距离,亦步亦趋的跟着。
他恶狠狠回头威胁,「我出恭,不用你们跟。」
祭酒觉得他已经影响了其余答题的学子,因而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他背后怎么可能没人,可不怕长安公主。
冷声道:「毕业大考的学子若要出恭,必须得教习跟随,你若不同意,那就回座位答题。」
宋祀哼了一声,只好扭头走了。
他本意是趁着出恭,去找那个已经打点好,给他卷子的教习的,但是身后两个教习,并不让他随意乱逛,必须得按照路线,去最近的一个茅厕。
真正的科举考试,茅厕都是设置在考场中的。
国子监又不能在后山搭个茅厕,日后谁还敢到后山来,因此只好定了最近的一个茅厕,为考生如厕的地方。
这样便能解决很多麻烦。
「出恭都得被盯着,你们是看囚犯的吗?」
宋祀一路骂骂咧咧,哪怕他威逼利诱,这两个教习都当没听见。
他们可是被祭酒暗中叮嘱过,专门看管宋祀的,哪怕到了茅厕,也是一人跟着进去,一人站在外面。
将里面的宋祀气得不行。
等他憋屈的回来,考场上的学子们已经拟好草稿,开始誊抄了,大家见他回来,部分学子直接放下笔。
刚才他吵吵嚷嚷,可让不少人,在草纸上都写污了字。
要是誊抄时被他吓一跳,点出一个墨点,就得重头开始抄,到时,时间可就不够了。
祭酒也发现学子的动作了,先声夺人,警告宋祀,「莫要多言,安静答题,若再发出动静,立刻驱离考场。」
宋祀将话憋了回去,只能坐下和卷子大眼瞪小眼。
他在国子学上课,什么时候认真学习过,一应考试,不是抄的其他人,就是提前得到题目,再让人给他写答案,自己背下来的,如今别说陷害苻令珠,他自身都难保。
这上面的题,他一道不会。
祭酒加两个教习,三双眼睛盯着他,他想威胁身旁之人抄一抄,都抄不了。
之前还嘲笑那些认真复习的人,现在他只能干坐着,连动笔写字都不会。
他安静下来,见无事发生,已经被祭酒制止住的学子,又纷纷动起笔来。
坐在王易徽身后的学子,便是刚才放下笔的一员,他看的清楚,王易徽连眼神都没分给宋祀一个,手中的毛笔就没有停过。
许是被他的淡定影响,他一鼓作气将卷子誊抄完毕了,再抬头,只见王易徽早停了笔,案几上的卷子都卷起来等待上交,正微侧着头出神。
他也会有愣神的时候?
学子疑惑,也学着他的样子转头,苻令珠便出现在了视野中,当下恍然大悟,专心致志收拾起桌面,伸手示意教习交卷。
而苻令珠正低着头,一笔一划地誊抄。
做过的卷子、背过的书都没有白费,被王易徽提点,身边学子影响,改变的文章风格愈发明显。
写起这些题来,得心应手。
很快,写完一门交卷,得到新的卷子,她稍作休息,草草吃了两口有着满满肉干的胡饼,打算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将题写完。
等写到最后一题策论的时候,看到题目竟是如何经营封地之时,她脑海中直接跳出了自己最敬佩之人,封地为蒲州的国公,钟世基。
他家境贫寒,靠务农为业,幼年时过的十分凄苦,通过科举当官之后,一路建功立业,被封为国公,在他的打造下,蒲州宛如第二个长安城。
在前世,蒲州爆发瘟疫,他与民同苦,拒不回长安,召集大夫救治,最终将百姓从瘟疫手中救下,也得到了蒲州百姓的爱戴。
因此,论点便有了,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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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珠 上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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