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柏被噎的不轻,他挥挥手,「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今夜你就睡在外间,我实在不放心把你丢回去。你这人坏脑筋实在太多,我怕一不留神你就耍花招。」
沈思弦吐吐舌头,他自己明明都不是什么好人了,凭什么还要求她得做个好人?
不过只要有地方睡她也不介意,沈思弦直接躺在兽皮上。大帐里暖洋洋的,她眼皮往下耷拉,「非柏,晚上枕头枕高一些,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那些话。」
非柏去了里间躺着,倒是一点也没有怀疑她已经知道了密道的事情。沈思弦佯装闭眼睡觉,可是等灯灭之后她又睁开了眼。外头士兵走路的声音,透过帘子还能看到一点光芒,沈思弦心里想的却是白日同宋雷霆的计划。
这个计划实在太过冒险。但是如果成功了,他们就能不费力气的将非柏这支大军一网打尽。她让宋雷霆想办法把消息递出去,然后着一路先锋队从密道进来,到时候再派人在大军里放一把火,趁乱的时候先拿下非柏。
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了非柏,南蛮就溃不成军。只可惜这个计划太冒险了,首先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带那么多人上山就不容易,再者要进入密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翻了一个身,轻轻咬住食指。也不知道九方临现在的情况,他当时外伤那么重,万一他的人没有找到他,他是不是就要死了。
沈思弦有点伤脑筋。九方临这人其实还是可以的,她还真的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她默默叹气,现在她自己的处境都是不大好的,竟然还有功夫去担心旁人。
她又想起贺枫了。那日一别成了她心地的遗憾,应该要再说些什么的。结果就那么一句话,让他等她,他定然是不高兴的。
到了浔城也应该给他写一封信报个平安,如今都个把月了她完全不知道京城的状况。她垂下眼眸,心想自己果然是被贺枫惯坏了了。若是从前的沈思弦哪里会这般儿女情长,大约是尝过了那种滋味,便再也不能够放下了。
沈思弦又想,倘若真的解甲不做将军了,做他的妻子给他生儿育女,好像也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
真心相爱的人哪里会去想那么多,不管做什么,只要在一起,就觉得无限安好。
睡到半夜里沈思弦被尿憋醒了,她揉揉眼睛,从地上爬起来便要离开帐子去外头解手。她一动非柏就醒了,「你做什么去?」
「解手,你要不要跟着?」她停下来,「你我孤男寡女的,你该不会要我在你帐子里头方便吧!」
非柏自然是没有这个癖好了,他大手一挥,翻了个身,「别想着逃跑,这整个山都是我的,我要困住你那是再简单的事情了。」
她冷哼一声,可不是简单嘛!光是那竹林,便是叫她再来一次她还真的没有什么把握能安然出来。她掀开帘子,外头的两个士兵立马横出刀,非柏在里头到:「让她出去,若是半盏茶的功夫还没回来,就给我漫山遍野的找,找到后直接丢出去喂狼!」
她撇撇嘴,这男人就是心狠!
士兵放行,沈思弦往外走。这军营里头没有那么讲究,专门给你做个茅厕。更何况男子多,大多都是找个隐蔽的角落了事拉到。
沈思弦找了一片矮树林,她寻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刚准备撩裤子,腰就给人碰了。若是个普通的弱女子此时定然是要大叫,说不定还会有人出现来个英雄救美。
然而她反手就是捏住来人的手腕把人直接踩在地上,「好大的胆子!」
「将军饶命,属下是九王派来的。」那人拱手小声告饶。
贺寒?沈思弦眼神一变,那人生怕她不信急忙从兜里艰难的摸出来一个东西,「将军,王爷说将军一见到这个就明白了。」
那是一个耳坠,底下荡着一颗小小的珍珠。沈思弦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夺过那耳坠,顺便松了脚。
这个耳坠是一对的,是沈樱及笄那年她送的。这底下的珍珠是她自己选了半个月的,当时沈樱收到后爱不释手。
如今这人拿着这个给她看,想来是沈樱央了贺寒来搭救她。沈思弦把耳坠收好,而后蹲下来,「惜嫔娘娘现在可好?」
「娘娘一切安好,请将军放心。」那人道:「王爷命属下前来搭救将军,无论如何要把将军安全带回去。」
沈思弦并不想承贺寒的情,她永远都会记得贺寒让沈樱同意进宫的事情。为这个事她一辈子都会记恨他!不过现在也不是置气的时候,她轻轻道:「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现在不能走,我要烧了南蛮的粮草。」她打定主意,「应桀的人很快就会上山接应我,你要做的就是把南蛮的粮草全部点燃,一颗都不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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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颜色 卷三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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