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红铅丸的功劳,那么这位侍郎大人做引子进献此丸便能谋的侍郎之位,那么他进献的对象会是何人?想到此,潘清陡然一惊,这样的大热天里,竟有些发冷,她隐隐感觉,这红铅丸的案子牵扯撬动的或许是冰山一角,而这座冰山有多少官员,最上头的人是何等高位,她竟有些不敢深想。
卫九见她脸色不好,以为是累的,低声道:「虽说查案子要紧,可也要保重身子,这般日夜不眠的劳累,不等这案子破了,人就顶不住了,况且,太累了,脑袋的思路也不清晰,先回去睡一觉,歇一歇再想许就能想出来了。」
的确是累了,即便仍未做实,但潘清隐隐觉得自己的推测方向是对的,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红铅丸而起,此案牵连甚广,她的确需要好好想清楚,而且,这些人狡猾非常,自己必须格外谨慎,不管如何,也要先养足了精神,再说下一步。
拿定了主意,便也不跟卫九拧着,上了马车回了保善堂,方海倒是很体贴,早备了热水让她沐浴,潘清哪敢在保善堂洗澡啊,草草擦洗了擦洗,便和衣睡了……
潘清一直睡到了日影西斜,若不是方海叫门,这一觉明儿明儿早上见了,潘清略收拾了收拾下地开门:我不是说别叫我吗?」
方海:「是有人来寻清少爷。」
潘清忍不住打了哈气:「谁啊?」
小侯爷挤过一张脸来:「是本世子,估摸着你睡了一天,也该起来吃些东西,便特意过来请你吃席去,怎么样本世子体贴吧。」
潘清才不信他特意来请自己吃饭的,有这功夫早去藏春楼吃花酒去了,明摆着就是假话,不过潘清也懒得跟他较真儿,直接开口道:「劳小侯爷惦记了,在下不饿,得回去补觉。」说着就要关门,小侯爷忙伸手挡住:「别,别介啊,这不吃饭哪成,日子长了身子都坏了,是不是卫兄。」
潘清这才看见小侯爷后头的卫九,既然这两人都来了,她想睡也睡不了了,只得认命的走了出来,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了,吃了半盏茶,才道:「有什么事儿需我帮忙的?」
小侯爷嗤一声乐了:「你怎么知道有事儿找你啊。」
潘清翻了白眼:「小侯爷是大忙人,若无事来保善堂做什么?莫不是小侯爷得了什么症候,来寻鸿臣瞧病的。」
小侯爷忙道:「呸呸,晦气晦气,好端端的做什么咒我生病,好,好,跟你说实在的,是姚半城那老头,在姚府中设宴想邀潘兄,苦于跟潘兄素未谋面,故此求本世子出面,请潘兄务必赏光。」说完见潘清仍看着自己,咳嗽了一声:「你别这么瞧着我,我也是受人所托,不过呢,我猜着姚老头如此大费周章,还是他闺女那事儿,估摸是有难言之隐,不好来衙门寻潘兄,这才求本世子牵线。」
潘清实不想管这档子闲事儿,主要这并不是衙门的案子,而是家事,自己一个外人管到人家的家事上不合适,轻了重了好了坏了都是麻烦。
小侯爷见她神色明显就是不想管,忙碰了碰卫九,那意思帮忙说上两句话。
卫九:「这姚半城是冀州首富,家资丰厚,虽并无官职在身,这冀州府的商铺买卖有一半都是姚家的,若能得他欠个人情,日后清弟在冀州府行事查案,岂非方便的多,再有,姚家虽富却是积善之家,冀州府内修桥铺路,赈灾捐银,做了不少善事,清弟若能帮他一帮,也是一桩好事。」
潘清倒是也听说这姚半城有姚善人的绰号,上次陪着娘去隆兴寺烧香,就看见姚家在隆兴寺外做好事,赊粮赊粥的,说是给他们小姐祈福,可见姚半城很疼这个女儿。
由此想到自己,若自己丢了爹娘不定多着急呢,想到此,站起来:「那就去一趟吧。」
小侯爷大喜继而又有些不爽:「我刚差点儿磨破了嘴皮子都没用,卫兄两句话你就答应了,潘兄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
潘清点点头:「小侯爷说的是,要不潘清还是别去了,免得小侯爷说潘清厚此薄彼。」
小侯爷一愣忙道:「别啊,这好容易答应了怎么又不去了,刚的话当我没说,没说还不成吗。」
卫九拍了拍他:「阿康,我说你这嘴欠你还不承认,差点儿弄巧成拙了吧,走吧,免得一会儿清弟真不去了。」
小侯爷忙闭上嘴巴,快步跟了出去,姚老头虽是个白身,可当年帮过他们家老爷子,父债子还,这人情落到自己头上,不还也得还。
马车上,小侯爷大略跟潘清说了说姚家,姚家这位小姐得的晚,姚半城年过半百方得了这么一个闺女,说是之前批过命,说姚半城一生富贵不愁,唯独命中无子。
姚半城先头是不大信的,娶妻纳妾没少折腾,可就是不见动静,眼瞅着年过半百,膝下伶仃,悲从中来,自己死后,姚家这偌大的家业何人承继。
正愁呢,不想自己的妻子却有了身孕,姚半城大喜过望,足月之后产下一女,虽是女儿却也欢喜非常。老来得女自是爱若掌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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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三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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