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清:「如此不顾性命铤而走险,必有超过性命的好处,也或者的靠山权势滔天,根本不把朝廷的严令放在眼里。」
卫九目光闪了闪:「你是说有人服用红铅丸,叫人私下炼制。」
潘清:「若无人服用,如此攸关性命的事,何人会做,况且这红铅丸的炼制方法得用处子经血做引,若想持续不断的炼制红铅丸,所需药引自是不能断的,似保善堂那样被连下重药的姑娘必不会只她一个,这姑娘是运气好,还有口气的时候被赖五发现,方得了一命,其他人想必没她这般幸运,没用了就把尸体丢掉,再寻新的药引子,若这城外的乱葬岗子是丢弃尸首的地方,绝不会只丢一个。」
卫九:「你跑来这边儿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尸首,可这边儿是乱葬之地,那些无主的尸首都会丢到此处,你怎知道是这些炼制红铅丸的人丢的。」
潘清:「此事既刚发现,必然不会太久,那些尸首也该是近日才会抛到此处,应不难找。」
说着到了城外,刚一下车便是一股冲鼻的恶臭,明路捏着鼻子:「哎呦这儿可够臭的,这些尸体丢在这儿好歹也挖个坑埋上,这么丢在外头,天凉还好,如今天这么热,不是要臭死人吗。」
潘清走过去看了看:「是埋了的,只不过埋的浅,让野狗闻见了尸体的腥臭,用爪子刨了出来,如今天热,曝在日头下一晒,自然恶臭熏天,长此下去蚊虫孳生,若生疫病却是大麻烦。」
卫九面色沉重:「清弟说的是,明路你回去,叫人过来,把这些曝在外头的尸首掩埋。」明路应一声跑了。
卫九再寻潘清,却见她已走到前边,低头看着什么,神情很是专注,卫九好奇走了过去,低头一看,险些没吐出来,地上是一具尸首,已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散发出一阵阵恶臭,而且尸首上有长长的蛆虫不停蠕动,恶心非常。「
卫九下意识拉了一把潘清:「你到底瞧什么呢?」
潘清:「我再看这具尸首是什么时候死的?」
卫九:「这如何看得出来?」
潘清侧头看了他一眼:「尸首比人要诚实的多,它不会说谎。」
卫九可不信:「莫非尸首还能说话,清弟你不是热糊涂了吧。」
潘清:「尸首是不会说话,不过这些尸首上的蛆虫却会说话。」
一说蛆虫,卫九恶心的不行:「清弟说笑话呢。」
潘清:「卫兄觉得在这种地方,我有心情说笑话吗。」
卫九也觉得不可能:「那清弟可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死的了吗?」
潘清:「一般来说尸体死亡之后露天放置两个时辰左右会有虫卵,一天之后既孵化成幼虫,八天后会结成蛹,而再过七到八天,才会变成飞虫,故此,若尸首上发现蛹壳,说明死亡时间在二十天之上,如今已过端午,时令已入夏,夏天里一个月蛆虫会把尸首上柔软纤维组织完全吃光,而如今这个尸首上虽有蛆虫却并不见结蛹,且从这些蛆虫的长度来看,是刚孵化而出的幼虫,有此可推断,此人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一天之前,应是昨天死的,而赖五说前儿晚上吃醉了酒在这边儿睡了半宿,天蒙蒙亮的时候想回家才发现了那位姑娘,也就是前天夜里,那姑娘被丢到此处,换句话说,保善堂那位姑娘,比这具尸首早了一天。」
卫九愣了楞:「你是说,在保善堂那位姑娘之后,又有人被害,不过你怎么能确定这具尸首便是那些炼制红铅丸的人丢的呢。」
潘清:「这具尸首虽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从残留在此的骨架可知是个女子,年纪大约十四五岁左右,而且口内无舌,种种迹象来看跟保善堂那位姑娘如出一辙,故此,推断是那些炼制红铅丸之人所为。」
卫九:「为兄一到冀州府便听人说东安县有个能复骨还魂的潘仵作,还有个断案如神的潘神捕,先头还只当清弟只是查案断案厉害,今日方知清弟真是家学渊博,想来便是冀州府的仵作,也难跟清弟相提并论。」
潘清:「卫兄谬赞了,这不过是些许常识,谈不上家学渊博,而且,查案子也免不了跟尸首打交道,这些验尸的常识若都不知道,如何查案,不过这红铅丸既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东西,这些人偷炼此丹,必要掩人耳目,即便人死了,丢出来也该妥善掩埋,以免被人知晓,怎会随便丢在外头。」
卫九:「想来是匆忙间,未及挖坑掩埋。」
潘清暗道,莫非遇上有人经过此处,怕人发现他们的隐秘,匆忙间丢下跑了,若果真是如此,今夜他们必会回来,重新掩埋,可保善堂那位姑娘,怎也丢在了外面?这些疑点又该如何解释?无论如何,终是寻到了些线索,至于那些炼制红铅丸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就得等今晚上才能知道。
想到此,左右看了看,见那边儿背着土岗子下头,有个简陋的土地庙,便走过去查看,想是附近的村民搭的,很是简单,就是垒了三面砖墙上头扣了一个顶子,里头供着土地爷的陶像,有些零散的香火。虽不大却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处,自己若是躲在这儿,外头倒是能看的清楚,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跟卫九道:「你且回吧,我在这儿待一会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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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三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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