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正说的尽兴,忽听外头的伙计嚷嚷了一句,还当是胡说呢,骂了一句:「滚你娘的蛋,凭你们几个想糊弄你三哥,早着呢。」
话音刚落,就见潘清一脚迈了进来:「三哥,潘清又来麻烦了。」
刘三张大嘴看着她,半天都没缓过神来,还是万寡妇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我说你傻了啊,潘捕头来了,还不招呼着,傻站着做什么?刚你不还说帮着潘捕头破案立了大功吗,怎么潘捕头一来,就变成木头桩子了。」
刘三给这婆娘拧的疼了,方才回过神来,忙道:「潘爷,您这边儿坐,小的给您拿酒去端菜去。」
潘清:「酒菜就不用了,今儿潘清来寻三哥是有要紧事要求三哥帮忙,若三哥得空,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三忙道:「潘,潘爷,您,您二位里,里头请。」
让着两人进了后头,后头却是个小院,虽不大却收拾的极干净,院子里的树荫下放着桌椅板凳,潘清一坐下便跟刘三说了小翠不见的事儿:「我猜着是让拐子拐了,来寻三哥就是想问问,可有门路能扫听扫听吗,那赵家辛苦了大半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闺女,若有个闪失,岂不是坑了老两口吗。」
刘三听了,颇有些为难:「蒙潘爷瞧得起刘三,本不该推脱,可这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小的虽在这儿街面儿混了些名声,跟那些人牙子却没什么交情来往,这件事儿只怕帮上不潘爷。」
刘三刚说完,万寡妇就进来了,没好气的道:「合着刚你在外头说的都是嘴把式,这一动真格的就怂了,潘爷也没让你去救人,不过扫听扫听怕什么,那焦老六干的不就是这缺德的营生吗,寻他问问不就得了,若是果真落到他手里,麻利的把人放了不就结了,也算给他老焦家的祖宗积了份阴德。」
潘清:「三哥若为难,可否告知在哪儿可寻到这焦老六?」
刘三:「要说这焦老六跟潘爷您还有些干系,他哥先头也是府衙的捕快,听说后来干了件错事丢了命,焦老六先头靠着他哥在牙行当伙计,他哥这一死,牙行的差事也丢了,好在这小子机灵,先头当伙计的时候,跟那些花街上的老鸨子混的极熟,牙行如今是正经买卖,怕惹麻烦,大都不敢做贩卖人口的买卖,那些老鸨子要买人,就来寻焦老六,他牵个线,从中间抽头,好歹是个营生,一来二去的,在这冀州府也有了名号。」
潘清愣了愣:「姓焦的捕快?刘三说的莫不是当初给自己下毒的那个,被自己戳破,吴有运怕事情败露,借着审问的由头灭了口,这焦老六若是那个焦捕快的兄弟,必然知道底细,虽那焦捕快是咎由自取,却也是因自己而起,他兄弟记恨自己也在情理之中,如何肯帮自己找人,不管怎么说总要去试试,而且越快越好。
想到此:「三哥可知焦老六家住哪里?」
万寡妇接过去道:「我知道他在哪儿,家里头寻不见他的,焦老六瞧上了藏春楼的莺儿,一直想给莺儿赎身子,可那老鸨子硬是不答应,若不是因这个,想来也不会干这个缺德的营生,说到底都是那老鸨子逼的,恨不能把手底下的姑娘最后的油水都榨干了,那莺儿在藏春楼七八年了,也给她赚了不少银子,又不是头牌姑娘,得几个钱放她一条生路,也没白当莺几年娘。」
潘清听见这个倒是有了主意:「多谢告知,叨扰了。」两人站起来要走,万寡妇叫住他们:「两位爷这可是要去藏春楼?」
潘清点点头:「既焦老六在哪儿,自是要去的。」
万寡妇:「那二位爷可得小心些,那藏春楼的姑娘若是见了这般俊俏的两位爷,还不知怎么争抢着伺候呢。」
刘三拽了她一把:「你这娘们胡说什么呢?」
万寡妇掩着嘴笑:「我可没胡说,我是给两位爷先垫句话儿呢,免得进了藏春楼给吓着。」
潘清忍不住笑了一声拱手:「多谢万嫂子提醒,潘清自会小心,另外,万嫂子这酒酿的香,以后只怕免不了前来叨扰,万嫂子就不用客套了,称呼在下一声潘捕头既可,若不嫌弃称呼潘兄弟也行。」
万寡妇:「既潘爷如此抬举奴家,那奴家可真不客套了,以后就叫一声潘兄弟了。」
潘清点头应了一声,这才跟卫九出了万家的酒铺,刘三送着两人上了车,进来凑到柜台边儿上小声道:「我说你这娘们还真是胆大,敢称呼捕头老爷兄弟,我看你这娘们是活腻歪了,你也不想想这些捕头老爷,都是什么人,能跟咱们这样的认称兄道弟吗。」
万寡妇白了他一眼:「瞧你那怂样儿,白生了个老爷们,就这点儿胆儿啊,称呼兄弟怎么了,你不是也听见了,是潘捕头让我这么叫的,早先听说这位潘神捕是个识文断字的读书人,我还不信呢,如今可真见识了,瞧人家那文气劲儿,一看就有学问,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一点儿不摆捕头老爷的架子,以前府衙那些人,别说捕头老爷就是个看门的小衙差,眼睛都恨不能长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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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二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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