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堂挑眉看了他二人一眼道:「小师弟这出去了一天,可寻到了什么线索?」
潘清点点头:「这案子正如玉堂兄所料,是陈阁老想致张文清于死地,才诬告他下毒,这毒害致休阁老的罪名,便要不了张文清的小命想也是生不如死了,这件事儿阁老大人做的着实阴损到家了,亏得如今他致休在家,若仍立于朝堂之上,手握大权,还不知多少人要遭殃呢,真不知这样的人怎会混成了一品大员。」
冯玉堂看了她一眼道:「这位阁老大人是太后娘娘的表兄,万岁爷见了也得称呼一声表舅,以前虽品阶高却是个闲职,并无多少实权,只是如今年纪大了致休在家,便都尊称一声阁老大人,以示敬意。」
潘清:「怪不得人人挖空了心眼子想攀附皇家呢,这太后的表兄弟都能混成阁老大人,可见这真是条平步青云的捷径啊。」说完忽想起大师兄可是裴府的少爷,他爹这个尚书之位,正是挖空心思钻营门路得来的,至少外头的传言是如此,而就自己在裴府这两日的观察来看,外头那些传言便不是十成十的事实,也是十之八九。
偏偏师兄却是个孤高的性子,崇尚的是清白立世,或许这就是物极必反的规律,裴尚书这一辈子机关算尽,唯一的儿子却如此正直,这歹竹出了好笋,也不知裴尚书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不过,潘清知道师兄并不以出身尚书府而自豪,相反他最不愿替的便是他的出身,在她家住了一年,都未提过一个裴字,可见并不以此为荣。
潘清忍不住想起了卫九,卫九一开始也神神秘秘的,后来却屡屡舔着脸要告诉自己他的家世出身,自己就是不感兴趣,卫九跟大师兄不同,大师兄虽出身显赫却并不自在,而卫九却能无聊的跑去东安县当贼,差别实在太大,好端端想卫九做什么,潘清摇摇头,岔开话题说起自己今儿在陈府的发现……
冯玉堂愕然看着她:「你是说陈阁老对张文清的娘子心怀不轨,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堂堂阁老,德高望重怎会如此龌龊。」
潘清:「德高望重并不代表品格高尚,不然衣冠禽兽是怎么来的,况且,这位阁老大人如今已近古稀,他那阁老府中却仍囤着十一房年轻貌美的小妾,可见人老心不老,既有色心,见了美人岂会无动于衷,况他有权有势,这有权有势的男人都会理所当然觉得天下的美人都该是自己的,若不是便要想方设法的弄到手里,才能顺心如意。
冯玉堂:「小师弟这话未免有些武断,这有权有势的难道就没有人品高华的。」
潘清点点头:「自然有,人品高华之人,对于不属于自己的美人,或许会止于欣赏,莫非玉堂兄认为陈阁老人品高华?」
冯玉堂自然知道陈阁老的人品如何,毕竟自己是顺天府的通叛,这些府邸宅门里的龌龊事,多少是知道一些的,而陈阁老的好色之名的确声名远播,想到此,咳嗽了一声:「即便如此,陈府美妾如云,陈阁老又何必为了一个已婚妇人大费周章。」
潘清看了他两眼:「玉堂兄可见过张文清的娘子?」
冯玉堂摇摇头:「男女有别,况又是张太医内眷,如何能见?」
潘清:「玉堂兄,张太医这位娘子便称不上倾国倾城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便荆钗布裙仍难掩天生丽色。」
大师兄道:「就算张太医娘子生的美,可她是女眷,虽张太医在陈府治病,想来也不会带她前去,陈阁老如何能见着?」
潘清:「世上的祸福大都从一个巧字上来,要说张太医的娘子远在家乡,陈阁老在京城陈府致休养老,本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偏巧陈阁老就得了头疾,别的太医都治不好,只得请了张文清前来诊治,张文清是个执拗性子,不治好了断不会放手,竟在陈府一待就是一个月,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陈阁老疾病渐愈,有了精神,时常下榻散心,据府里的小厮说,陈阁老自打见了大好,每日都会去陈府花园的望月阁上望望街景儿。」
冯玉堂还是不明白:「病体见愈登高望景也是人之常情,这跟张太医的娘子有甚干系?」
潘清:「张太医说他娘子是近日才从老家来京探他的,当日寻到了陈府,我跟陈府守门的扫听过,张太医的娘子寻过来的时辰,正是每日了陈阁老在望月阁瞧街景的时辰,那望月阁对着的正是陈府侧门,之后,张太医夫妻团聚,本已见大好的陈阁老却忽又病卧在床,接着便一纸诉状告到了通叛衙们,玉堂兄不觉这一桩桩的事太过巧合了吗。」
冯玉堂皱了皱眉:「虽有些巧合,却也不能就此认定陈阁老因瞧上人家娘子而诬告张太医,便果真如此,无凭无据也无法论罪。」
潘清看了他半晌,意味深长的道:「玉堂兄莫非以为有凭据便能论罪吗。」
冯玉堂自然明白潘清话里的意思,陈阁老德高望重又是皇亲,便有证据难道自己一个小小的通叛能对这位阁老大人论罪吗,便自己有自己的坚持,可在这官场之上,有些时候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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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二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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