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清摇头失笑,想来即便同处一片天空下,头上是同一轮皎月,这赏月的心情也不同,自己辞了差事,跟这些捕快兄弟们离别在即,自然会生出些许不舍来,而卫九不过才来了东安县几日,认真说起来他们还是陌生人,自然不会有什么离情,这就如一千个人心中便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是一个道理。
只不过,今日一别之后欂栌自己跟他也没见面的机会了,何必跟他罗嗦这么多有的没的,便敷衍的点点头:「是比我刚念的喜庆些。」
晓月沉繁星稀,夜色渐渐褪去,缕缕晨曦透云而出,不一时便给整个东安城蒙上了一层亮白的纱,由朦胧到清晰也不过刹那功夫,东安城便醒了过来,街上渐渐能瞧见赶早的行人。
潘清活动了活动手脚,侧头看了卫九一眼,当初见他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跟他在县衙的屋顶上看一晚上月亮,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缘分吧,不过在屋顶也能睡着,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潘清决定不叫醒他,两人本也没什么交情,今日一别以后也不会碰面,何必非要特意告别一番倒多此一举,想到此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看见从肩上滑落的外衣愣了愣,是卫九的衣裳,竟不知何时披在自己身上的。
这人虽是身份高心地却不坏,捡起来搭在他身上,顺着旁边的槐树下去了,值房里的几个捕快还在呼呼大睡,她一贯不大喜欢离别,就这么悄悄的走更好,潘清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方才迈步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屋顶上始终有双眼睛跟着她,看着她踏着晨曦出了东安县衙,毫不犹豫的大步而去的身影,卫九笑了,这样的人才,回家种地岂不是朝廷的损失吗,自己这个九王虽说不理政事,举荐个把贤才也算分内之事,毕竟自己是大魏的皇子,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吗,更何况跟这小子在一起可比跟阿康四处瞎溜达有意思多了,或许自己可以考虑在这冀州府再待上些日子,反正自己也闲的很,这事儿还得交给阿康去办更为妥当。
想到什么忍不住轻笑一声,今年京城的春景清弟是赶不上了,还是等她去京城的时候,自己这个地主好好领她逛逛吧。
却说潘清,在衙门熬了一宿,到了家一头扎在床上就睡了,这一觉一直睡到天擦黑,还没起来,就听见外头宋五的声儿:「婶子,俺找头儿真的有急事儿,您就让俺进去跟头儿说句话成不?」
云娘哪肯让宋五一个大老爷们进女儿的房间,尤其女儿这会儿还正睡着呢,摇摇头:「你也别哄婶子了,清儿如今已辞了东安县的差事,便有急事也没她的事了,况且清儿这会儿还睡着,你进去不妥当。」
宋五挠挠头:「有啥不妥当的,都是大老爷们,头儿睡觉的样子,俺也不是没见过。」
潘清急忙下地咳嗽了一声:「可是宋五大哥来了?」这宋五说话不防头,自己再不出声,不定说出什么来呢,她娘本来就忧心自己露了行迹,听了宋五的胡说八道以后不定更担心了。
宋五忙道:「头儿,是俺宋五,头儿早上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害的宋五好找,后来周县令寻了俺去,说让俺当捕头,俺跟周大人说了俺干不了,东安县的捕头只能头儿来干,可周县令说是头儿自己要辞差事的,俺来是想劝头儿回去的,俺们几个早打好主意要跟头儿在东安县干他个十七八年的捕快,好好干点儿事儿,头儿走了,俺们可咋办啊?」
潘清从屋里一出来宋五便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俺还以为昨儿晚上头儿请俺们吃酒是因冀州府的案子呢,俺瞎高兴了半天,原来是散伙饭。」
潘清用了个巧劲儿甩开宋五,这家伙力气奇大,给他抓住胳膊山下摇晃了几下半边膀子都发麻,宋五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忙道:「对,对不住头儿,俺一时着急忘了你礼数。」
礼数?这两个字从宋五嘴里说出来着实有些可笑,潘清忍不住笑了一声,侧头看了眼外头:「宋大哥既来了,今儿就在家里用饭吧,也尝尝潘清的手艺,说着按着他坐在桌子边儿上,倒了碗凉茶:「宋大哥且吃碗茶解解渴,潘清去做饭。」撂下话不等宋五反应过来,已经出去了。
宋五端着茶碗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婶,婶子,头儿还会做饭啊?」
云娘见他那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忍不住好笑:「清儿是个孝顺孩子,见不得我这个当娘的辛苦,常帮着我做饭,日子久了便会了。」
宋五仍是不信,放下茶碗:「俺瞧瞧去。」随后跟了出去。
宋五来过家里几次,云娘知道这是个实诚人,没坏心眼子,况且既然找到家来,必是有要紧的话说,便由着他去了。
宋五站在灶房门外,张着的大嘴就没合上过,目瞪口呆的看着在他心中英明神武的头儿围着锅台转的不亦乐乎,手法熟练的跟自己家里的婆娘有得一拼。
看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道:「俺娘说男人要是围着锅台转一辈子没出息,这做饭是娘们的本分,不是咱老爷们该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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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二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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