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想起老爷夫人想起应家的冤屈,自己到底是妇人见识了,看向女儿,那眉眼间的坚定自信,恍惚中仿佛看到了老爷:「你这个性子倒是像极了……」说到半截却噎住了,别开头:「随你吧。」站起来:「这一年你在衙门里也没少得人家照顾,娘昨儿卤的猪耳朵,一会儿走的时候带过去,也好下酒。」走到门口却又回头嘱咐:「记着别吃酒。」
潘清:「娘放心吧,清儿心里有数。」
打点好了便提着猪耳朵,往东安城去了,潘清到的时候,天刚擦黑,值房里却已热热闹闹,都到齐了齐全,两张桌案拼在了一起,潘清略扫了一眼,只见鸡鸭酱肉肘子,应有尽有,地上放着两坛子酒,便这些捕快再能喝,也足够了,不仅暗暗点头,果然事情交给宋五最妥帖。
潘清进来的时候,宋五正拉着卫九问冀州府涂杨两家的那桩案子,卫九不解的道:「审的时候你不也在吗,还问我做什么?」
宋五挠挠头:「俺这辈子哪见过那样的大场面啊,不瞒卫兄弟,俺当时净顾着激动了,耳朵里嗡嗡的响,啥都没听清。」
卫九忍不住好笑,便跟他说了说,卫九一说别人都凑了上来,潘清一见来就来瞧见这些人围着卫九,听的都入迷了,自己进来都不知道,不觉好笑。
到时卫九瞧见了她,笑道:「这不审案的正主来了,兄弟们若是还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正主。」
几人这才看见潘清,宋五窜了过去:「俺刚才还说兄弟们的酒虫子可勾起来了,头儿要是再不来,兄弟们非馋死不行,咦,头儿好端端的怎么换了身衣裳回来。」
潘清呵呵一笑:「刚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那衣裳沾了泥。」卫九目光一闪:我瞧着清弟穿这身衣裳倒更精神。」
宋五哈哈笑道:「精神是精神,不过,头儿您这走平地儿都摔跤,刚还说要跟俺比划拳脚,我看咱还是算了吧,头儿您脑瓜儿聪明,查案子俺宋五一百个服,可是比划拳脚,俺的力气大,拳头重,回头要是伤着头儿怎么办。」
潘清笑眯眯的道:「我一会儿多吃点儿,攒点力气,想必能扛得住你的拳头。」
张龙嘿嘿笑了两声:「吃酒,吃酒。吃了酒比划起来才带劲儿。」
潘清提起酒坛子,宋五要接,被潘清避开了:「今儿我来。」把桌上的酒碗都倒满了,自己跟前儿照旧倒了水,端起来:「这一年兄弟们跟着潘清查案巡街辛苦了,潘清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兄弟们包涵,莫跟潘清计较,这一碗酒,就当潘清给兄弟们陪不是,到不到的都在酒里了。」
说完仰脖干了碗中酒,大家伙也随着干了,宋五道:「头儿今儿怎么想起说这个来了。」
潘清笑了:「不过有感而发,借着今儿的机会说出来罢了。」
宋五却忽正色道:「俺宋五嘴拙不会说话,可心里明白,说实话,头儿之前,俺们就是混日子,虽不跟冀州府那些混账衙差一样,却也差不多少,吊儿郎当的混到月头拿几个工钱贴补家用,便是查案也不过跟着走走过场,自头儿来了,俺才知道捕快这身衣裳穿在身上,不是为了跟老百姓耍威风的,也不是混吃等死的,这身衣裳一上身,肩上就扛起了咱们东安县家家户户的安生,可不能胡来。」
张龙听了嗤的笑了一声:「你算了吧,我记得去年你还总嚷嚷不想干这倒霉差事了,想家去跟你那婆娘种葫芦卖去,这会儿倒大言不惭的说上嘴了。」
宋五瞪了他一眼:「那时候头儿不还没来咱们衙门吗,之前跟着李得成的时候干的那些事儿你忘了啊,走到街上,老百姓一瞧见都在背后指指点点,俺这张厚脸皮都有些扛不住,再瞧瞧如今,俺那婆娘都跟着俺沾光,出去遇上谁都跟她打招呼说话儿亲切着呢。」
宋五一提李德成给张龙吹了一下:「宋五你这张臭嘴就是没个把门的,莫忘了李得成如今可在府衙呢,是咱们东安县的上丰,他那气量可不宽,你就不怕你这话传到他耳朵里去,到时候寻你麻烦,看你怎么办。」
宋五:「俺行的端坐得正怕他做什么?俺要跟头儿学,你瞧那日在冀州府衙,上头坐着一位小侯爷,一位按察使,那可都是俺这辈子都没见着过得大官儿啊,那个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眼睛恨不能长在脑瓜顶儿上知府大人怎么着,一见那场面腿肚子都转筋,可是咱们头儿却,气什么闲什么来着,卫九兄弟你是读书人,快告诉宋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卫九看了潘清一眼:「气定神闲。」
「对,对,气定神闲,就是这个词儿,总之头儿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桩积了数年的冤案给审清楚了,何曾怕过什么。」
张龙:「头儿是头儿,你是你,你有头儿聪明吗,就你这傻样儿让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银子呢,还是老实的吃你的酒吧。」
宋五不干了,一撸袖子:「张龙,俺哪傻了,你小子找揍是不是,来,来,敢不敢比划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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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二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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