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五一想到府衙那帮混账衙差气就不大一出来,现在头儿把他跟那些混账比自是不舒坦:「宋五才不是那些混账王八蛋呢,宋五是为老百姓查案捉贼的捕快,不是那些酒囊饭袋。」
潘清点点头:「好,有志气,不过光嘴上说可不成,这抓贼我倒是不担心,可查案宋大哥还需好好钻研钻研,说到底这查案也没什么诀窍,就两个字,心细,只要你心够细,就会发现那些微小而不起眼的线索,顺藤摸瓜,便可还原案情,进而找到真凶,这个也不是用嘴能说明白的,得你自己用心体会,有案情的时候,仔细观察,小心推敲,积累到了足够的经验,你就是一个合格的捕快了,好了先不说这个,你先说哪里吃酒好?」
一听吃酒宋五嘻嘻笑了起来:「头儿也是知道我们几个最是没出息,一见了酒连亲娘老子都不认识,谁还管去哪儿啊,只要有酒吃酒好,不过若是为了值夜的兄弟,倒不如就在咱们县衙的值房里,兄弟们也不挑,有酒有肉就成,若吃醉了,后头的大通铺上一趟也免得再折腾家去了,头儿觉着如何?」
潘清也觉这个主意好,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宋五手里:「我这会儿先家去一趟,你帮我置办些酒肉过来。」
宋五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足有半两,忙道:「不过一顿酒肉,哪用的了这许多银子,宋五手里有呢,用不着头掏腰包。」说着要还给潘清。
潘清摇摇头:「若是用的你钱,算你做东还是我做东,你那钱留着下回使,这次就别跟我争了。」
宋五也是个爽快人,听了这话便收了银子:「成,那下回宋五做东请兄弟们吃酒,不过头儿您也吃不得酒还非得做东,岂不亏了。」
潘清眨眨眼:「我吃不得酒,却能吃肉啊,我多吃几块肉不全回来了吗。」
宋五愕然半晌忍不住道:「就头儿您这小身板,那天我跟兄弟们还说头儿您这饭量,跟鸟儿差不多,这不吃饭哪能长力气呢。」
这一句话倒是把潘清的脾气给激了起来,伸手一拍宋五:「今儿晚上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吃饭跟力气大小并无干系。」撂下话走了。
宋五在原地愣了老半天,茫然的看向旁边过来的张龙:「我说,头儿这话你听见了不,啥意思啊?」
张龙:「啥意思,宋五你小子这张嘴怎么这么欠呢,头儿是脾气好,可不是没脾气,你说头儿跟鸟儿似的,头儿能高兴吗,头儿那话的意思就是,今儿晚上跟你比划比划,让你小子知道锅是铁打的。」
宋五这回听明白了,听明白了之后仰着脖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头儿那小胳膊小腿儿的小力气,跟我比划拳脚,不是擎等着挨揍吗,咱们头儿那脑瓜儿好使,俺服气,可要说拳脚力气,不是俺宋五夸口,就俺这一个小指头瞧见没,都能把头揍趴下。」
张龙目光闪了闪,笑咪咪的道:「对,头儿是自不量力,找揍呢,今儿晚上兄弟们就等着你大发神威了啊。」
宋五拿着银子出了县衙,还忍不住往后看了看,怎么总觉着张龙这小子那笑不怀好意呢,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赶紧买酒去吧,头儿在冀州府破了大案,兄弟们今儿得好好庆祝庆祝。
潘清回家换了身衣裳,把换下来的捕快制服用烙铁熨平整了折好,伸手摸了摸,不觉想起当年领刑警制服的时候,心里的兴奋压都压不住,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里,也是像现在这样熨好了放到床头柜上,夜里睡不着时不时就起来摸一摸,看一看,一宿都没睡着。
自己在刑警队入职的那天,正赶上一位老刑警退休,老刑警很幽默,拍着自己的肩膀说:「女娃子来刑警队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上班有点儿下班没点儿,找对象可难了,不过倒是可以找个同行,咱们刑警队最不缺的就是光棍,一划拉一大把,好好挑挑。」说着摸了摸自己肩膀上肩章,才走了。
当时老刑警的目光异常复杂,有落寞有不甘也有希望,现在潘清了解了,或许更多的是不舍,对这身衣裳的不舍,对干了一辈子的刑警工作不舍。
自己虽然不是老刑警,而且在东安县满打满算也不过干了一年捕快,却一样难舍,只可惜再难舍也没用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像周知明说的官场有官场的规则,而官场规则在这里永远都凌驾于律法之上,这是一个国家的悲哀,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捕快,除了屈从于这样的规则毫无办法。
云娘走了进来,见女儿摸着捕快的制服发呆,不禁道:「自打你在县衙当了捕快,娘这个心就天天提着,每天早上你一走,娘就忍不住担心,怕你被有心人瞧出破绽,也怕你查案的时候遇上那些不要命的罪犯,跟你拼命,万一有个闪失,娘可怎么办,依着娘说,你辞了这差事倒好,还跟以前一样在家陪着娘,若是腻烦了,就去山上采采药,倒也自在,总比天天担惊受怕的好。」
潘清靠在她娘怀里点点头:「成,清儿都听娘的,以后天天在家陪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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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二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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