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忍不住嗤一声乐了,看向潘清,暗道,先头还说这小子事儿无趣的性子,如今这几句话倒大大改观了,这几句说的可是格外的毒。
涂从范脸色一变:「潘捕头这是什么意思?」
潘清摆摆手:「没什么意思,实话而已,只是觉得既读圣贤书若是礼义廉耻都不知道,那这圣贤书倒不如不念的好。」
许广丰眼里都带了一丝笑意,瞧了潘清一眼,虽说自己一向瞧不上走后门谋官位的,可若是这个潘清,或许可以破例一次,而这个涂从范……许广丰皱了皱眉,潘清说的不错,即便才高八斗若不知礼义廉耻也是衣冠禽兽。
想到此,看向涂从范的目光很是不耐:「涂解元,你公然说你与涂氏的奸情,实是不大妥当,且与这案情无干。」
涂从范道:「学生只是一时情不能自己,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莫怪,却学生提及此事并非与案情无干,正因杨万松误会了我与兰儿,方才起了杀心,杀人偿命,为兰儿抵命本就是应该之事,如今他兄弟却又上告翻案,实是无中生有。」
许广丰:「听你刚说与你那宗妹如何如何情热,杨万松疑心你与他妻有奸情,却并未误会,至于因此而起杀人之心……」说着看向潘清:「潘捕头有何见解?」
潘清:「回大人,涂解元口口声声说杨万松因嫉恨杀妻,想来是认定杨万松便是杀人凶手了?」
涂从范:「自然如此,随涂江认错了兰儿尸首,可杀妻之罪,杨万松是如何也推脱不得。」
潘清:「杨万松已含冤而死,自是不能推脱,不过涂从范你可听说一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便是沉了多少年的冤案,终有一朝会洗雪,律法从来都是公正的,绝不会放过作恶之人,涂从范,你口口声声说杨万松杀妻,那我问你,你涂府后花园的书斋内所藏女子却是何人?」
涂从范一惊:「你,你胡说什么?我那书斋中哪儿藏了什么女子,不过是我身边伺候的大丫头罢了,难道涂某身边儿连个侍奉的丫头都不能有。」
潘清:「当然能有,只要涂解元高兴,纵让一百个丫头伺候也没人管得着,只不过这个丫头若是旁人的妻,且还是亡妻便不大妥当了,你说是不是。」
潘清话音一落在场众人齐齐看向她。
许广丰微颇有深意的提醒了一句:「潘捕头虽查案可推测嫌疑之人,有些话却也需慎重。」
潘清自是知道许广丰是好意,微微躬身表示谢过,却看向涂从范。
涂从范的脸色由震惊到恢复平常也不过刹那之间,这份祸到临头却仍能理智以对的心理素质,让潘清很是佩服,只不过他微微眯眼不自觉的握紧手中折扇的动作依然让潘清看出了他的紧张。
涂从范定了定神:「潘捕头可知毁谤污蔑解元是何罪吗?」
潘清点点头:「杖三十。」
涂从范:「那潘捕头可知知法犯法又当何罪?」
潘清:「罪加一等。」
涂从范阴测测的笑了,躬身揖手:「潘清肆意杜撰莫须有之事污蔑在下,请许大人为学生做主。」
许广丰:「潘捕头你刚的话何意?」
小侯爷插了进来:「潘兄不是想说涂从范书斋里藏得那个大丫头不是旁人,正是已死数年的涂氏吧,莫不是那涂氏在九泉之下有感于涂解元的一番深情,竟然活过来跟涂解元双宿双飞了,本世子记得牡丹亭里的杜丽娘就是死而复生,还有回魂记,哎呦,本世子先头还说戏文里头都是胡编的,今儿才知道竟是真事儿,长见识了长见识了,涂解元一会儿可得领着本世子去瞅瞅这位死而复生的妹子,等回了京也好跟那些土包子们显摆显摆。」
许广丰皱了皱眉:「小侯爷,今儿可是审案。」
小侯爷倒很给面子,点点头:「知道,知道,本世子是一听说这蹊跷事儿,有些激动,你们继续继续啊。」
许广丰看向潘清:「潘捕头?」
潘清看向涂从范:「涂解元不止才高八斗还算无遗策,潘清着实佩服,想来涂解元生怕昨儿晚上河神庙那场大火没烧个精光,若遗下一两块尸骨露出端倪,到时候搜检涂府,你藏在书斋里的秘密便守不住了,故此昨儿一接着信儿就趁着夜色把你那大丫头送去了东安县西城根你亲娘舅家来,可巧你那亲娘舅隔壁便是我东安县的捕快张龙的大哥家,本来我让兄弟们盯着涂府,还怕他们辛苦,不想涂解元却如此善解人意,竟把人送到了兄弟们眼皮子底下,涂解元说这算不算缘分,宋大哥,张大哥,那大丫头可带来了?若带来了,让她过来让涂江认认可是她亲妹子吗?」
张龙宋蹲在人群里看半天热闹了,这会儿一听潘清招呼,立马应了一声:「是。」一左一右押着个年轻妇人走了过来,见了礼立在一旁。
周围瞧热闹的百姓不想竟有如此变故,这死了好几年的人却活生生站在眼前,这不活见鬼了吗,纷纷议论起来:这真是涂氏啊?不是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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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二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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