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脸色极难看:「秦知府,你这知府当得好啊,一个重审的旧案竟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若是引发民乱,朝廷追究下来,不止你秦卜易,就是你秦家的九族都会诛杀殆尽。」
秦卜易脸色煞白,自是知道吴有运暗中捣鬼,这府衙的差人捕快也只有吴有运能支使的动,心里一急只能对着周围的老百姓斥道:「大胆,咆哮公堂,聚众闹事,敢是忘了死吗。」
「你拿了杨家的好处,你秦卜易就是不仁不义的贪官污吏……」
秦卜易这一来,更引发了众怒。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许大人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一时也有些没主意,却听旁边一人道:「许大人,这会儿只有您出马能平息此事。」
许大人侧头微有些讶异:「潘捕头说的轻松,这种境况如何平息。」
潘清:「只要大人言明今日之事除了主谋其余人等概不追究,并把老百姓中间那几个带头闹事的抓出来严惩,老百姓自然会明白是受了奸人挑唆。」
见许大人仍有些踌躇,潘清道:「这冀州府已从根儿上烂了,若想还个清明府衙,非今日一时之功,大人只要先办了首恶,让这些人知道罪不至死,自会安份。」
许大人自是知道这民乱的可怕,这些老百姓平常老实巴交安守本份,却大多愚昧,加之心善,被有心人利用,挑拨几句,就信了实,尤其前头有带头闹得,便也跟着闹,其实若问她们闹的什么,十个有八个不明白,可这一闹起来就是大祸。
故此对潘清的话深信不疑,也知这会儿事态紧急,必须尽快控制住场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大步往前一站开口道:「本官乃今日来冀州府听审便是为了辨清这桩旧案,为冤者平冤,听到如今方知此案虽牵连府衙众多差人,本当严惩,但念在或许只是听命与人,受了蒙蔽,虽有罪责,却罪不至死,只要把首恶绳之以法,其余人等从轻发落。」
许大人此话一出,那些冀州府的捕快差人,本来是狗急跳墙,横竖没活路了拼一把兴许有转机,如今既然按察司的许大人都发话了,从轻发落,自是不用丢命了,只要有命谁不惜命啊。
眼见有了活路,谁还找死呢,顿时振奋精神,又都是老油条,自是知道这事儿是有人带头裹乱,想浑水摸鱼,他们可是看的明明白白,不管那是不想管,既然管了,一抓一个准儿。
不一会儿就把那两个带头裹乱的从人群里揪了出来,五花大绑的押到中间:「许大人,就是这俩小子带头嚷嚷的,刚小的看的一清二楚。」
潘清看了那两个人一眼,不禁道:「我说刚瞅着你俩人这么眼熟呢,这会儿方想起来,你们是涂家的下人,那日涂解元去我家拜访我爹,你们俩就在门外候着,今儿跑来这冀州府衙是看热闹还是给你们家老爷站脚助威来了。」
小侯爷接过去道:「这还用说,肯定是站脚助威来了,刚我可听见就是这小子口口声声嚷嚷着,要进京告御状,嗓门可真不小,刚本世子还纳闷呢,心说这小子年纪不大见识倒是不差,还知道进京告御状,需知道,寻常人可是连想都不敢想,如今知道你是涂家的下人,本世子对涂解元真是由衷钦佩,一个小厮都能调教的如此有见识,真不愧是冀州府声名在外的才子,回头本世子得跟涂解元好好请教请教,这驭下之术,涂解元可不要藏私哦。」
小侯爷跟潘清一搭一唱说的清楚明白,老百姓也不是傻子,到这会儿自然明白过来是被涂家利用当了枪使,立马同仇敌忾调转枪口对准了涂家:我跟你说,这涂家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竟使这样的阴招儿,昨儿晚上河神庙那场大火,十有八九是这涂家放的,就为了毁尸灭迹,一看没得逞有剜着心眼子来阻拦开棺,这棺材里肯定有猫腻……
就是说,当年这尸首被雨冲出来的时候,俺可是瞅了两眼,烂的都不成人样儿了,哪就认得出是谁来,怎么就认定是涂氏……
对了,俺听说那涂氏可不是个安份的,在娘家的时候就跟她的一个什么同宗的兄弟有奸情,被她爹娘堵在了被窝里,这才忙着嫁了出去,以遮掩丑事……
俺就是涂家庄的,这事儿俺们庄子上的人没有不知道,那涂氏就算嫁了人,也没消停,时不常就跑回娘家跟他那奸夫鬼混,明铺暗盖的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这杨家还真是倒霉,娶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进门,还把自己儿子的一条命搭了进去,想来那杨家也是冤枉的狠了,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昨儿那河神庙一起火就下了一场大雨,可真是苍天有眼菩萨保佑,阿弥陀佛……
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的别提多热闹了,把涂氏跟涂从范的丑事一并揭了出来,连菩萨都出来了,潘清听着这些话,心道,冀州府的老百姓还不算太傻,这个案子以潘清看来,只要不是睁眼瞎都能瞧出其中的蹊跷来,明摆着就是上下串通坑了杨家做了桩冤案,如今重审才会用尽心机手段阻拦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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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二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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