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永山:「本来爹还觉得此案或许是按察司弄错了,当年闹得那般大,又拖了一年之久怎会是冤案,如今这涂解元一来,这案子许真有蹊跷。」
潘清心说,岂止蹊跷,这案子十成十是冤案。
潘永山发愁的道:「他把银子丢到了咱家院外,不能收也还不回去,如何是好?若是传出去,爹这名声还要不要?」
潘清:「爹别着急,此事不难料理,爹只需把里正请来把这银子交与他,只说是不知何人丢在咱家院墙外的,让里长在村里贴了个告示,寻找失主。」
潘永山眼睛一亮:「是啊,这捡的银子,自是要寻失主的,爹这就去里长家走一趟。」说着拿着银子匆匆去了。
潘清扶着她娘进了屋。
云娘道:「那涂解元既是来行贿,你爹如此做岂不是得罪了他。」
潘清:「娘,若怕得罪人,爹便做不得仵作了,更何况就,爹的性子娘还不知道吗,最是善良公正,岂会做昧良心之事。」
云娘点点头:「你爹是个耿介性子,断不会为了银子而昧良心,只是娘还是不明白,冀州府的调令还未到咱们东安县,这涂家怎么就跑咱家来了。」
潘清:「估计有人知道此案捂不住了,势必要开棺重审,冀州府的调令早晚会落到爹头上,生怕受此案牵连,提点了涂家,如此怕开棺,想必那涂氏的尸首大有问题。」
云娘:「那涂氏的尸首可是过了一年才在河滩上被雨冲出来,听说冲出来的时候,早烂的不成样儿了,能有什么问题?」
潘清:「正是因那尸首腐烂的不成样子,才不对,既不成样了,想必那涂氏的亲爹娘去了也辨别不出,何以一就断定是涂氏?」
云娘:「这个倒是听你爹提过,便埋在地里多少年的尸体,哪怕血肉都腐烂没了,光验骨也能断定男女,年纪。想必冀州府的仵作正是根据那尸骨认定是涂氏。」
潘清:「似涂氏这般年纪的女人,又不止她一个,不说偌大的冀州府,就是咱们东安县如今还有上报了未寻到的失踪人口,年纪与这涂氏一般的也有几个,怎就断定那河滩上冲出来的就是涂氏?」
云娘:「想来那尸骨中必有什么与旁人不同的特征,方才认定是涂氏。」
潘清:「若果真如此,这位解元老爷就不会大老远跑咱们家来了。」
云娘:「依你说那尸首不是涂氏,这可是人命观天,府衙的仵作怎有这样大的胆子。」
潘清:「娘,不是所有的仵作都跟爹一样,利字当头还管什么人命不人命,若为官当差的都有一颗公正之心,这么多冤案从何而来。」
云娘仿佛想到什么咬着牙道:「是了,利字当头便是恩人也可能变成仇人,良心都被狗吃了,难道就死了下十八层地狱,下辈子托生成猪狗。」
潘清:「娘,举凡这样的人眼里瞧见的都是此时的好处,哪会想死后的事儿更遑论下辈子了。」
云娘脸色暗了暗:「依着你说,就由着这样的恶人祸害好人不成。」
潘清:「娘,善恶终有报,只是早或迟。」
云娘双手合十念了句佛:「阿弥陀佛。」
一时她爹回来,三口子进屋,云娘忙道:「把银子交给里长,这个案子就跟你没干系了吧。」
潘清摇摇头:「涂家消息灵通,既找上门来,必是得了消息,知道府衙有意调爹过去,才会先一步跑到咱家来。」
云娘:「这可如何是好?刚听你们爷俩的意思,这涂家杨家可都不是好惹的人家,你爹去了哪有个好儿,不若托病吧,好歹先过去眼前再说。」
潘永山却道:「云娘,我可是仵作,验明尸首如实上报是身为仵作的职责,若果真府衙调令下到东安县,我身为仵作断不能推脱。」
一番话说的云娘哑口无言,叹了口气:「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明白你说的这些大道理,只是怕因此惹上祸事。」
潘清:「爹如今名声在外,冀州府谁不知东安县的潘仵作的本事,避是避不开的,不过娘也不用过于担心,爹只是仵作,至于这桩陈年旧案如何断并不归爹管,若调令下来,爹只需前往验看尸首如实上报便是。」
云娘:「娘也不是怕别的,就怕你爹这个耿直的性子,得罪了人也不自知,那冀州府的两个仵作都已验看了数遍,案子结了也有几年了,如今重新开棺,若你爹验尸的结果跟前头不同,岂不是砸了那两人饭碗吗,能不记恨你爹?」
潘清:「他二人身为仵作就该如实上报,若有欺瞒便是渎职,当按罪论处,这饭碗可不是爹砸的,是他们自己砸的,便记恨也该恨他们自己,不该被一时财帛动心,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他们若觉冤枉,那抵命杨万松岂不更冤,若仵作都跟他们一般,世间那还有公理,那些沉年的冤假错案,何日方能得雪。」
云娘愣了半晌:「娘是妇人之见,你们爷俩别听我的,清儿说的在理儿,你们爷俩瞧着办吧,我去做针线了。」说着扭身进里屋去了。
潘清挠挠头:「爹,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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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一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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