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前头带路的吕婆子回头打量他两眼笑眯眯的道:「花家姑奶奶倒是会找人,真不知从哪儿着了你这么个俊俏的小子来,瞧这俊模样儿,真是比姑娘家还漂亮几分呢,只可惜在花家打杂终没什么出息,老婆子今儿一见你就觉着投缘,不若你认我一个干娘,干娘帮你在这柳府里头谋个差事,怎么不比在花家打杂强啊,你说是不是。」干娘可比花家姑奶奶会疼人,瞧这瘦的,瞅着都叫人心疼。」说着伸手在潘清身上抹了一把。
潘清一激灵,见这婆子神情暧昧,一双眼望着自己含情脉脉的:「干娘最会疼人了,等以后到了干娘手里,保管把你这小身子板调理的顺顺当当。」
潘清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往旁边躲了躲,才堪堪躲过这婆子又伸过来占便宜的手,万没想到这婆子竟然对自己动了这样的心思,真不愧是莺燕楼出来的人老心不老,到了这个年纪还有这样风流的心思,实在叫人无语。
那婆子见潘清躲自己却并不收手,咯咯笑了两声:「你躲什么,莫非是嫌老婆子不够体面,不想认干娘。」
自己今儿可是好不容易才混进柳府来的,为的是查案子,可不是来认干娘的,可要是不答应,这婆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儿,一旦恼羞成怒把自己赶出去,不是白费功夫了吗,若是假意先应承了她,说不准这婆子还能帮帮忙。
想到此开口道:「能认妈妈当干娘小的自是求之不得,只是记得我家邻居认干娘还给了见面礼,不似这般随口说的。」
吕婆子听了倒是笑了起来:「哎呦干儿子这是问干娘讨见面礼儿呢,这张小嘴倒是能说会道的,叫人稀罕的紧,要见面礼还不容易,我这儿正好有条汗巾子,上头绣的和合二仙,就给了你吧。」说话儿手伸到腰上就要解。
潘清不过随口的托词哪想这婆子骚劲儿上来,竟真要解裤腰带,左右看看,怪不得这婆子如此大胆呢,这个院子倒偏,半天连个人影儿都不见,这还真有些麻烦,要是这婆子非要纠缠自己,还真不好脱身。
正想着忽瞥见自己手里的提盒,有了主意:「干娘先别忙,既干娘答应给儿子见面礼,自然不会赖的,倒是这花,不是说七夫人着急戴吗,干娘还是先送进去给七夫人瞧瞧,儿子回去也好交差。」
那婆子听见这话儿,便也不着急解腰带了,点点头:「是这么个理,你在这儿候一会儿,等干娘把花送进去给七夫人,出来带你往干娘屋子里坐坐,干娘哪儿攒着糖呢,给你吃了甜甜嘴,等到了干娘屋子里,干娘再把见面礼给我也不晚。」伸手接提盒的功夫还没摸了潘清的手一把,才笑着往里头院里去了。
潘清不由松了口气,这老妇女骚起来可真是生冷不忌,就瞧这婆子的熟练劲儿,估计没少认干儿,闹半天这干儿跟干爹都是一个意思,今儿可真开眼了。
这婆子既然走了,自己还在这儿等着她回来纠缠不成,粗略辨了辨方位,从左边的月洞门穿出去跑了。
潘清左走右饶的在柳府溜达了半天,正没头绪,忽听肩膀后头有人说话:「你找什么呢?」
潘清下意识回头,倒吓了一跳,这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站的近还罢了,脸还伸了过来,自己这一回头差点儿脸撞脸,潘清迅速后退了两步,这才看清了来人的脸,倒愣了愣,是一位公子,瞧上去也就十七八的样儿,身子颀长,俊眉修目,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让潘清忍不住想起了上月里陪娘去隆兴寺烧香的时候,那山寺后头盛开的桃花。
潘清一直觉得师兄在男人中算挺帅的了,可跟眼前的少年一比倒略逊了一筹,且这少年虽生的俊美却并不觉阴柔,反而有种难言的英气。
潘清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停,便大略猜到这少年的身份,估计是柳府的清客,举凡大户人家多会养些清客,尤其像柳府这样的人家,柳家是穷底子,柳家两位老爷都没念过书,如今发迹却短不了应酬来往,写个礼单拜帖或是宴客的时候也能陪席,这些清客多是落第的寒门子弟,依附过来不过是为了将来谋个前程罢了,也算一条捷径。
不过清客来说这位是不是有些过于年轻了,而且跟着自己做什么,莫非是觉得自己形迹可疑?正想着,男人却开口了:「我的话你还没答呢?」
潘清目光一闪道:「不知公子可知洗衣房怎么走?」
「洗衣房?」那男子挑挑眉打量他一遭:「你不认识路?」
潘清:「小的自小便有不认路的毛病,且又是新来府上的,故此不大熟悉。」
男子:「新来的?怪不得瞧着有些眼生呢?这大晌午头上你不在前头当差跑洗衣房做什么?」
潘清心里翻了白眼,暗道这人还真是多管闲事,一个清客问这么多做什么:「昨儿送衣裳的时候丢了件要紧的东西,小的是想去洗衣房找找。」
潘清还琢磨着这家伙要是再问自己怎么回答,不想男人却不问了,而是指了指前边:「你从前头的腰子门过去,洗衣房就西边角上的院子里。」
之所以找洗衣房是因昨儿晚上用弹弓打中了盗贼,那弹珠子上沾了朱砂粉,留下的痕迹极难清洗,那盗贼若是柳府中人,洗衣房最可能找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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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一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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