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清对潘家这个二叔公没什么好印象,记得头一次来就跟他爹起潘家的祖宗规矩,话里话外的点她爹,不能把手艺传给自己这个外人。
对她娘带着个自己嫁到潘家颇有微词,架子端的极足,跟老祖宗似的,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是教训人的语气。讨嫌的紧。
这次不知抽什么风,给爹弄了个徒弟来,说实话,潘清很怀疑,屋里那位是不是潘家人?
云娘把茶壶递给她:「这孩子发什么愣啊,快把这茶拿过去吧,你爹今儿高兴的紧,娘瞧这个徒弟是收定了。」
潘清还是有些不信,提着茶壶进了堂屋,在外头站住脚听了一会儿,倒信了八成,那拜师的青年跟爹一来一往的说都是洗冤集录里的案子,她爹显然兴致极高,这青年也是有问有答,这么听着还真像是来拜师的。
潘永山瞥见外头的潘清不禁道:「清儿回来了,在外头站着做什么,快进来见见你师兄。」
这就成师兄了,够快的,可见爹对着这位有多满意了,潘清迈步进了堂屋,刚进去那青年后头的小厮便指着她惊呼了一声:「是你。」
潘永山愣了愣:「怎么你们认识?」
潘清倒了新茶在杯子里才道:「刚在槐荫村的林子边儿儿上见过,却不知是来找爹的。」
那青年也道:「这位想必便是师弟了。」
师弟?这位也是个不见外的,潘永山却很是高兴:「清儿你二叔公信上应了让你跟着爹学本事,少杰比你大几了五岁是你的师兄,你们师兄弟之间以后多亲近才是。」
潘清目光闪了闪,对这位所谓潘家人的身份更外怀疑,二叔公那个人最是古板,以往多次提醒爹,生怕潘家祖传的手艺落到自己身上。
如今却忽然好心的答应爹教自己,怎么可能如此好心,以潘清猜,肯定是二叔公自己先违了潘家的祖宗规矩,才答应了爹教自己作为交换条件,所以这位潘少杰十有八九只是挂了潘家的名儿,她爹不见得不知道,却选择装傻,估摸是真想收这个徒弟,也想教自己。
潘家收徒弟倒也没那么复杂,只需选个黄道吉日拜了祖师爷就成,而这个黄道吉日二叔公也在信里选好了,就是三天后,且潘少杰是大老远从京里过来拜师的,以后都得住在潘家,这个潘清倒是知道。
要说潘家的闲屋子倒是有,只是一直空着堆了些杂物在里头,如今夜了也只得明儿再收拾,小厮倒还好,横竖外间屋里随便搭张床也能凑合一宿,潘少杰却有些麻烦。
吃饭的时候云娘跟丈夫提了一句,潘永山便道:「这有什么难的,今儿晚上就让少杰睡在清儿屋里,正好兄弟两人亲近亲近。」
噗……潘清听见这句,一口饭都喷了出来,正喷在潘少杰脸上,米粒儿挂的眉毛鼻子到处都是,看上去滑稽非常。
潘清递了毛巾过去:「对不住啊,呛着了。」
潘少杰倒是随和,笑了笑:「不妨事。」接了毛巾擦了把脸。
云娘白了女儿一眼:「你这孩子,多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潘清无辜的看着她娘,心说咱娘俩可是知道底细的,她娘不是真让潘少杰跟自己睡吧,自己倒没什么,横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女的,只是她娘能答应吗,古代女子的名节可是看的比命都重,虽说自己的情况特殊,到底还是个女的。
果然她娘道:「我瞧你跟少杰倒是投缘,竟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不若今儿你跟少杰住清儿的屋子,我们娘俩住,也免得你跟我絮叨你那些尸骨什么的,我也听不明白。」
潘永山点点头:「这样也好。」
一时饭毕,潘清收拾了桌子去灶房洗碗,一抬头见潘少杰跟了进来,不禁道:「你跟过来是想帮忙洗碗吗?」
潘清不过随口说的,不想这位倒是实在,挽了袖子动起手来,看动作很是麻利,倒让潘清愣了半晌:「你倒是有洗碗的天赋。」
潘少杰听了这话笑了一声:「洗碗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潘清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道:「你大老远的从京里跑来,真是要拜我爹当师傅的?」
潘少杰放好碗抬头看着她:「我已经站在此处了岂能有假。」
潘清:「你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便是不想读书考取功名,借着家族余荫混个一官半职也不难吧,做什么学这个?」
潘少杰:「我自幼就喜欢这些,洗冤集录都不知看多少遍了,比起考取功名当官,我刚想当一名仵作。」
潘清忍不住道:「倒是独树一帜的想法,你家里不反对吗?」
潘少杰:「我自己想做的事儿,家里反对也没用。」
潘清心说这位还真是任性啊,想来家里长辈对他很是宠爱,不然断不会由着他跑到这儿来拜师傅,只不过还是有些地方想不通,就算潘少杰自幼立志当个仵作,他是京城人,又是世家子弟,若是他真想学这个,还不容易,大老远跑到冀州府来做什么?
转念的功夫,再回神灶房已收拾好了,潘清挑挑眉,对潘少杰这个忽然冒出来却勤快肯干不摆架子的师兄,有了几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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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一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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