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略想了想:「你要真想拜师傅,我给你引荐一个,衙门里的李捕头,入行多年,拳脚功夫也不差,破的案子也多,你拜他当师傅岂不正好。」
潘清想着李捕头是捕快的头儿,在东安县大小也算个人物,大狗既想当捕头,拜他当师傅肯定乐意,哪想大狗一听大脑袋摇的跟拨楞鼓似的:「我才不拜他呢。」
潘清愣了愣:「为什么不拜,你们村前两日那个人命案可就是他破的。」
大狗撇撇嘴:「潘大哥就别哄我了,那案子审的时候,我就在衙门外瞧热闹呢,真听他的凶手就成冯二了,肯定听了潘大哥的才找到真凶的,拜他当师傅岂不越学越糊涂。」
潘清倒没想到这小子粗中有细,瞧着跟个傻小子似的,却心细如发,倒真是个当刑警了料儿,要是在现代以自己的资历带个徒弟也不在话下,可这里却不成。
而且自己这刚入职,衙门里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哪能带徒弟,可大狗这小子是个倔性子,这些道理只怕跟他说不通,得拐个弯许能说通。
想到此,潘清咳嗽了一声道:「大狗你想拜师学本事,这个想法很好,男子汉吗,总要有点儿志向追求,将来才有大出息,但这当捕头也有三六九等,有在衙门里头吃公粮混日子的,也有名满天下破案无数的神捕,你想当哪种?」
大狗忙道:「我要做名满天下的神捕,就像以前潘大哥给我们讲的那个什么四大名捕一样,为民鸣冤除暴安良。」
潘清咳嗽了一声:「那个就是个故事,跟实际还是有些差别的,不过心存正义是对的,但身为捕快还是要以律法为准则。」
大狗眼巴巴望着潘清:「那潘大哥是收下大狗了吗?」
潘清目光闪了闪,忽悠这么个小屁孩实在有些愧疚,可不忽悠怎么打发这执拗的小子真是个难题。
想到此把心里的愧疚往下压了压:「那个大狗啊,要是你想当个在衙门里混日子的捕头,拜我当师傅勉强还能混的过去,可你志向远大,想当名满天下的神捕,我就不成了,你得另寻有大本事的师傅才行。」
大狗愣了愣:「可是大狗长到这么大一直在槐荫村里头,最远就是东安城,认识的人里潘大哥就是最有本事的人,哪里去寻有大本事师傅。」
潘清做了一个莫测高深的表情道:「这拜师傅得讲究缘分,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是说这师徒如父子一般,父子结缘乃是前世所修,师徒亦如此,也就是说,缘份到了,自然就能拜师了。」
大狗却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那大狗跟师傅的缘份什么时候才能到?若是一辈子没到,难道大狗岂不一辈子不能拜师学本事了。」
潘清本来想那似是而非的话哄他一哄,小孩子嘛,拜师也不过一时兴起,过几日许就丢到脖子后头去了,哪想这小子如此难缠。
潘清只得道:「这个缘分天定,非你我能知道的,究竟你什么时候能拜师,还需看你的造化。」见这小子有些蔫头耷拉脑的,潘清又有些不忍,便又安慰他道:「不过有句话叫事在人为,就像拜菩萨一样,心诚则灵,只你有这个心,想来便有机缘。」
大狗略有了些精神:「潘大哥是读书人,我阿奶常说读书人看的书多,学问大,见识也多,潘大哥这么说,想来大狗一定能拜到师傅学本事的,我阿奶病着呢,我得赶回去给我阿奶熬药,潘大哥,大狗先走了。」
说着站起来要走,潘清忙道:「大狗,你阿奶的病还不见好吗?」
大狗脸色一黯摇摇头:「好好坏坏的这么多年,前些日子好了些,今儿又有些不好。」
潘清:「寻了哪个郎中瞧得脉?」
大狗:「我们村东头的胡郎中瞧的。」
槐荫村这个胡郎中,潘清倒是知道,是个真真儿的蒙古大夫,也不知从哪学了点儿医术,就四处给人瞧病,这个世界也不讲究什么资质,老百姓的日子苦,能混个温饱已是不易,哪有闲钱瞧病,实在病的厉害了也不舍得去城里寻正经大夫,寻个近便的野郎中瞧瞧,吃两剂药好就好了,不好也只能挨着。
去年她娘病了,瞧着就是个寻常伤风感冒,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病,爹便请了槐荫村这个胡郎中来,谁知越瞧越坏,到底还是雇了辆牛车拉着娘去冀州府的保善堂走了一趟,保善堂有个姓张的老大夫,医术极好,开了个小方子,吃了三服药就好了,可见这庸医误人。
想到此,便道:「你们村那个姓胡的哪算郎中,骗钱的还差不多,你阿奶这个病拖了这么久不见好,可见他开的药不顶用,冀州府城南保善堂有个老张大夫,医术高明,虽说远了些,若能治好你阿奶的病,跑一趟也值了。」
见大狗低下头不吭声,潘清忽想起大狗自幼爹娘就没了,跟着他阿奶长大,大狗年幼,他阿奶年事又高,身体也不好,干不了什么重活,家里原有的几亩薄田也因他阿奶的病卖了个精光。
婆孙两个这些年就靠着大狗砍些柴火,或去山上打个野鸡野兔子的卖到集市上换几个钱,勉强度日,哪有闲钱去冀州府瞧病,自己这个主意虽好,却着实为难了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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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一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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