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狗:「反正就是潘大哥,他什么都知道。」
李捕头心道老潘家的小子记得好像叫潘清吧,小时候见过几回,记得生的极清秀个模样,老潘送到县里私塾上了几年,后来听说不念了,也没见跟着老潘出来学本事,倒不知老潘是怎么个想法,算算今年有十五了吧……
潘清背着竹篓远远就瞧见胡同口大槐树下的几个孩子,正在哪儿惦着脚往这边儿望,一人手里拿着一串槐花,不时往嘴里塞。
四月正是槐花开的时候,她家胡同口这颗大槐树,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槐花烙饼做菜也还成,这么吃便有些淡淡的苦涩,却是这些孩子的最爱,想来长大之后,这一抹清香里夹杂着苦涩的滋味,便会成为他们童年里最美的回忆。
很奇怪,人越长大童年的事越会记得清楚,哪怕再狼狈的童年也是美好的,究其原因或许是长大了之后,见识了现实的残酷丑陋,便会觉得童年的那种美好弥足珍贵,这是每个人都必须去面对的事情,不管美好与否,这就是人生。
村子里的孩子们正等的不耐,忽瞧见那边儿一个背着竹篓的身影,立马高兴了起来:「潘大哥回来了,潘大哥回来了,你们几个快点儿快点儿,赶紧把摘的槐花拿过来。」边说着边把手里的槐花一股脑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吞了下去,提着一筐槐花,一纵从石头上跳了下去,跑到潘清跟前儿,把手里的筐往前一送:「潘大哥,你看这些槐花成不成,我叫他们专门捡着大串摘的?」
潘青看了看手里满满一筐槐花笑着点点头:「多谢你们了。」扫了一遭不禁道:「大狗今儿怎么没来?」
那小子一见潘清笑了,一张黑脸不由红了红,心说,潘大哥本来生的就俊,这一笑更好看了,比他们村西头老赵家的三朵花还好看呢。
听她问起王大狗,不禁摇摇头:「平常王大狗来的最早,今儿不知怎么回事儿,上次说他阿奶的病重了,莫非去县城抓药了?」
旁边一个小子道:「大狗家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有闲钱抓药啊,估摸是上回听潘大哥讲的那个闹鬼的故事,吓得不敢出来了。」周围小子纷纷笑了起来。
潘清却不信,王大狗是这些小子里胆子最大的一个,平常最喜欢缠着自己讲故事,别看长得五大三粗却是个胆大心细的孩子,今儿不来必是家里有事儿耽搁住了。
忽想起爹一大早就被衙门的人叫走了,模糊听见好像槐荫村的树林子里死了人,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大狗没过来,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干系不成……
潘清承认,这些孩子里自己对王大狗格外不同,因为每每看见王大狗,潘清总会想起自己的童年时期,孤独渴望却又无奈。
见孩子们都眼巴巴望着自己,知道他们等着自己说故事呢,潘清笑了笑,坐在槐树下的大青石上,几个小子立马围拢了过来,眼巴巴望着她,脸上既想听又害怕,颇为纠结。
潘清心里好笑,略想了想,打算给他们说个轻松些的故事:「今儿给你们讲个有意思的,叫审箩筐的故事,话说某朝某代有个许大人,为官清正,断案如神,老百姓都称许青天,传说他在刚当县令的时候,一天乘着轿子出去,忽见一个十一二的小子怀里抱着个箩筐蹲在路边啼哭,心觉得奇怪,叫下人停轿,唤他前来问,好端端的哭什么?」
那小子答:「我天不亮就起来了,在市集上卖了一早上油饼,好容易赚了一百钱,就放到这个箩筐里,却被人偷了去,想到没钱给娘抓药,才在路上哭的。」
许青天看了那箩筐一眼,捻了捻自己的胡子:「这个容易,既是箩筐把钱弄丢了,就审问这个箩筐不就好了。」
一个小子插嘴道:「这个许青天老糊涂了,箩筐是个哑巴物件儿,难道还能张嘴说话不成。」
旁边的孩子推了他一把:「就你明白,闭嘴,听潘大哥往后说。」
潘青:「说的是,那丢钱的小子也是这般说,许青天却执意要审箩筐,不一会儿功夫,许大人审箩筐的事儿就传开了,老百姓都好奇的不行,成群结队的来县衙想看看许青天怎么审箩筐。
到了大堂却见进口处摆了老大一个盆,内装半盆清水,两侧有衙差肃立说,举凡进去听大人审案的,需投一个铜钱在盆里。」
有个孩子不禁道:「这个许青天是个贪官,怎么审案还收钱。」
潘青笑了:「老百姓心里实在好奇,觉得一个钱也不多,便纷纷投了铜钱进去,忽一人也投了一枚钱进去,衙差却吆喝一声把人捆了起来说,你就是偷钱的贼。」
那人辩驳道:「小的冤枉,小的家里有的是银子,怎会偷人钱财。」
衙差打量他一遭,见此人果穿着一身绸缎袍子,腰上还插着一把白纸扇,打扮的甚体面斯文,不免有些犹豫。
听故事的孩子们插嘴:「是抓错了吧,这人既穿着绸缎衣裳,自是有钱人,怎会当贼?」
潘清:「衙差也怕抓错了,正要放了他。」许大人却走出来说,这人正是偷钱的贼。
几个孩子都摇头:「怎么可能,他穿的那么体面,做什么想不开去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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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一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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