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不再多说,用勺子舀了个鱼兜子,一口一个吃的极香甜。
裴青临做菜倒也不复杂,不是那种弄上几十味配料炖上几天几夜的,他就做了一道清蒸鱼,一道油爆河虾,一样香蕈青菜,一样醋溜白菘,外加主食鱼兜子两碗,都是特寻常的家常菜,但经他的手一做,怎么就这么鲜美好吃哩!她还不忘招呼:「先生,你也多吃点啊。」
裴青临每样只是浅浅尝了几口:「倒也能入口。」
说完,他就开始关照那锅被冷落的白粥,他吃什么用什么一向都是浅尝辄止。卫令知道他幼时从不被允许在吃用上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天长日久,他也习惯了裴青临无欲无求的模样,所以眼瞧着他连着喝了三碗白粥,卫令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沈语迟瞧着也惊了:「这粥真有那么好喝?」
他搅了搅汤匙:「你做的。」
沈语迟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你喜欢喝粥吗?」她又疑惑:「我记着你以前说,你没有什么喜欢的吃食啊?」当时她和裴青临一起吃荔枝,他就这么说过。
「从现在起……」他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冲她笑笑:「有了。」
沈语迟心里莫名跳了几下,连桌上的美食都不大在意了,低头陷入思考。
为什么先生这话让她心里又酸又甜又有些欢喜呢?哎呀,她这是怎么了?
沈语迟吃完饭就和他告辞,一路魂不守舍地回了家。
她原本还不错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家里用晚膳的时候,她才发现沈南念和白氏的脸色有些奇怪。
她问道:「哥,嫂子,你们怎么了?」
白氏犹豫片刻,沈南念却一向言语直接:「太子方才派人来传话,要请你去总督府为太子点茶。」
沈语迟心里一跳,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太子那里什么样的好手没有,我就是一二半吊子,还是不去丢人现眼了。」
沈南念轻捏眉心,似有些烦闷:「我也推说你学艺不精,太子那边的人却是铁了心要接你过去。」他并不是那等盼着亲妹出风头的人,这事儿好似有些蹊跷。
沈语迟心下深觉不对,她纠结片刻,极隐晦委婉地把太子找替身的故事给夫妻俩说了一遍。
沈南念和白氏听完脸色更不好了,沈南念拧眉:「罢了,我先想个说法,看能不能推脱过去。」 他心里却不大乐观,若是能推托,沈侧妃定然会帮着推脱了,这旨意既然能传到沈家,可见太子是定要见她的。
沈语迟皱着眉点了点头。
然而沈家人还是低估了太子的心性,哪怕太子对沈语迟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呢,但他想见一个人,岂能容人推脱?他第二日就派了太子府属官和一顶轿子过来,笑着对沈南念道:「太子请沈姑娘去府上点茶。」
瞧这架势,沈语迟就是腿断了都拒绝不了啊!
沈南念心下更是不好,缓缓道:「舍妹顽劣,恐唐突了太子,我陪舍妹一道去可好?」
来人倒是没有拒绝,不过进总督府之后,沈南念直接在二门处就被拦住了,沈语迟一路被引着到了一所典雅雍容的院落,太子一身藕色常服,端坐上首,屋里还有几个伺候的内侍宫人。
她见不是单独面见太子,多少松了口气,福身行礼:「见过殿下。」
等太子让她站起来,她才能扫过去一眼,这下终于认出是那个去她店里换书的男子,她眉梢不由动了动。
太子生的一副温润如玉的面孔,样貌俊雅,容色不输顾星帷。但沈语迟总觉着……他的轮廓很是熟悉,好像她有个认识的人,跟太子面貌轮廓有些相似,但这点相似程度太轻微,让她一时回忆不起来是谁。
他瞧她神色便笑了:「沈大姑娘认出我了?」
沈语迟跟熟人说话一向随意,但毕竟是裴青临亲手调理的,真要她端庄温雅地行事,倒也能装的似模似样。她又是一礼,恭谨又板正:「前日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那啥,这其实是她紧张过度了,这青天白日的,堂堂太子又不是地痞流氓,就算真瞧上了哪个女人,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往床上拉。何况沈家又不是平头百姓,太子的皇帝老爹还没死呢,难道能眼看着自己儿子胡来?所以太子今日叫她来,还真就是说话的。
太子又是一笑:「你何错之有?」他瞧了眼内侍,笑斥:「还不给沈姑娘看座。」
他瞧沈语迟还有些局促不安,温声安抚了句:「沈姑娘不必紧张,我颇爱茶道,今儿叫你来,只是想尝尝你现点的乳茶。」他想到她往常的活泼模样,又笑着补上:「像你平时那样就很好。」
沈语迟摆出晚娘脸,坐下的时候屁股也就挨了个椅子边儿:「殿下既是君上,又是臣女的长辈,臣女在殿下面前不敢放肆。」
太子疑惑问她:「长辈二字从何而来?」
沈语迟绷着脸:「侧妃娘娘大臣女七八岁,臣女一向视娘娘亦姐亦母,十分敬仰。您是娘娘的夫君,岂不就是臣女的长辈?」
太子给她这逻辑绕的颇是无语,只得道:「你既和侧妃亲近,把这里当自己家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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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撩妻 卷二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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