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了才发现,他绣的是一件……肚兜???
裴青临不紧不慢地落下最后一针,肚兜上的图样一只展翅的大鹏,抓起地面上正在啄米的小鸡。这件兜衣布料柔软,做工考究,穿在身上想必会很舒服。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裴青临把它绣好,她想她应该也会欣赏这件衣服的……可是,为啥先生一夜之间变成人妻了呢??
「我既取走了大娘子一件亵衣,自该赔你一件。」他摊开欣赏了会儿,剪掉上面多余的线头,语调愉悦地道:「绣好了,大娘子去试试吧。」
沈语迟目瞪狗呆:「……你真秀。」
沈语迟犹犹豫豫地看着那兜衣:「我能不穿吗?」贴身穿他亲手绣的兜衣,怎么想都怪得很。
裴青临脸上笑意不减:「大娘子是想自己换上,还是我扒光你的衣裳帮你换上?」
沈语迟闹了个大红脸,裴青临原来调戏她的时候还比较含蓄,现在都奔放多了。她把罪魁祸首沈幼薇在心里骂了一千八百遍,又据理力争:「这花样也不适合我啊,你见过哪个姑娘穿大鹏展翅的衣裳?难道我是那展翅的大鹏?难看死了!」
裴青临斜睨她一眼,带了点嫌弃:「啧,谁跟你说大鹏是你了?」他兴致盎然地点了点被大鹏抓起来,一脸茫然无措的小鸡:「这才是你。」
那大鹏是谁不言而喻,沈语迟又被隐形调戏了一把,她再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我拿回去吧。」
裴青临笑一笑:「就在这儿试,若有不合身的,我现给你改了。」
沈语迟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接过:「你出去。」
裴青临倒是没再说什么,直接退了出去。
他屋里放了一面大的立身镜,沈语迟心里默默吐槽,就这还说自己不是太监呢,太监都没这么娘的!她解下衣裳,展开他亲手绣的肚兜,一股子兰麝香气扑面而来,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她脸色又诡异了几分,好半天才解下原本穿着的兜衣,把他绣的那件挂在身上。
大概是她磨蹭的有点久,裴青临在外‘笃笃’瞧着窗棂,含笑问:「大娘子可是不方便,要我进来帮你吗?」
沈语迟吓一跳,不敢再磨蹭,三两下系好脖颈后的绳结,这兜衣的底色是婉约的秋香色,配大鹏展翅图有点别扭,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别扭的感觉消去不少,他也不知道怎么绣的,尺寸竟然分毫不差,穿在身上跟第二层肌肤似的,没有半点违和。
她一穿身上,就被淡淡的兰麝香气包裹住了,他身上的淡香简直无孔不入,从每一块肌肤渗透了进去,尤其是他还以其上的大鹏自比,她自己都忍不住脑补起来。
沈语迟一脸不自在地穿好衣裳,她今儿穿的是套齐腰襦裙,外面套着轻薄的春衫,内里的兜衣露出一线来,衬的皮肤白皙如盈盈新雪。
裴青临欣赏了会儿,手指勾出她落在衣裳里的一缕青丝:「这件极衬你的。」他用青丝挠了挠她的脸颊:「以后就穿这身,可好?」
沈语迟挠了挠脸,把自己的头发抢回来:「我难道一年四季就穿这一身?」
他唇角微翘:「我给你做。」他心情极好的样子,低声在她耳边道:「以后你的兜衣,都由我来做。」他又捏了捏她的脸:「不准穿别人做的,知道了吗?」
沈语迟头大:「先生,虽然你是……那啥,但作为一个男人,你给别人做绣活不觉得很诡异吗?」
裴青临挑了下眉:「你怎么能算别人?」他瞧她一脸抗拒,眸光微闪,眉眼染上低落,慢慢拖长声音:「你不喜欢吗?我昨晚绣了一夜……」
这话倒是不假,昨日她回去之后,他一直沉浸在一种奇特的心绪中,也不知怎么想的,描了花样就穿针引线起来。他原来对她的占有欲虽重,但也没到这个地步,现在却想让她目光所及皆是自己。
他沉一沉心,压下心底思绪。
沈语迟最吃来软的这一套,瞧他这样,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行行行,我穿还不行吗?」她起身要走,又犹豫了下,转头:「先生你睡一会儿吧,黑眼圈都出来了。」
裴青临含笑应了。
他确实一夜没睡,待她走了才靠在榻上小憩,只是睡的不怎么踏实,梦里的他昨日没有中途停下来,而是揉弄着她继续下去,他辗转亲吻她的脸颊唇瓣,她眉梢含春地唤他名讳……
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醒过来,身下有些异样,他脸色奇异,随即掀开被子瞧了眼,看着被弄污的床榻,陷入沉思……
因少时经历,他本就不是重欲之人,再加上冷静自持,平时只是对她亲亲抱抱倒也尽够了,便是喜欢她,也是精神上的喜欢居多,但经昨日一遭,他看见她心里就会接连浮现许多旖旎的念头。
他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去换了干净的衣裤,又喝了五六杯静心去火的茶,才算压住心下翻腾的欲念。
临近端午,邺朝上元节端午节中元节都有带面具上街游玩的习俗,街上游人九成都戴好了繁复华美的各色面具,呼朋唤友的出门踏青。永宁还特地让沈语迟现场画几个面具搁在铺子里售卖,以便增加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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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撩妻 卷二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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