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迟也是听了几句闲话,估计抹黑成分居多,她就随口跟他说了:「说他貌丑如夜叉,还十分好色,十三四岁就开了荤,夜御数女,结果没两年就亏了身子,不举了……」
裴青临:「……」
裴青临面色微沉:「这话也是你一个小孩子能说的?」
由于他平时表现的也不大正经,沈语迟总是忘记他还有一重老师的身份,一下说秃噜嘴了:「这也不是我说的,外面人传的,你就随便听听呗。」不过这位前太子个人风评虽然不咋地,但据说却是个极难得的政治天才,闻一知十,谋定后动,本已经在朝中崭露头角了,只可惜英年早逝。
裴青临用头发想就知道这些所谓黑料是谁放出来的,淡淡纠正:「传言也不尽然。」
沈语迟搔了搔下巴,一惊:「啊?难不成他比传言的还吓人?」
裴青临睨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啊,他不光好色,尤其喜欢大娘子这样娇嫩水灵的姑娘,大娘子若要遇到他,仔细被他连皮带骨一口吞了。」
这话就像是吓唬人了,沈语迟也没皮没脸地笑:「人家堂堂一前太子,就算还活着的时候,也不至于看上我个乡下丫头吧?要是前太子真能看上我,我就主动送上门给他当太子妃去。」就沈家这门第,跟顾星帷都差得远,更别说当什么太子妃了。
「大娘子……」裴青临别有深意地一笑:「可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沈语迟YY了一会儿自己当上太子妃,干掉前太子,成为一代女帝的故事,她暗爽了会儿,好奇问道:「先生原来见过前太子吗?」
她一说完就有些后悔,裴青临过去的事儿是雷区,他一直讳莫如深的。
裴青临倒不见怒色,沉吟片刻:「远远见过几次。」
沈语迟好奇道:「他真那么丑?」
「还成吧。」裴青临漫不经心:「没我好看。」
沈语迟:……你的脸已经超神了,不能作为评判标准。她犹豫了下,瞧他心情不差,明知在作死,还是忍不住试探了句:「先生当初能见着太子,想必品阶不低吧?」
裴青临瞥她一眼,神色淡淡:「你觉着我是什么身份?」
沈语迟犹豫了下:「隋帝在位时的臣子或者哪个世家权贵子弟……吧?」最后一个字仿佛含在嘴里。
裴青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大娘子对我倒是好奇得紧。」
沈语迟还没见他动怒,小心翼翼地继续:「你当初联络白龙王……难道你想光复隋帝一系,改朝换代?」
裴青临轻嗤,面上讥讽意味甚浓:「隋帝在位或是仁帝当政,这些与我何干?」他漠然道:「胡搅一气罢了。」
这话题再聊下去就真要踩雷了,沈语迟果断闭上嘴,絮絮叨叨跟他分享了些今日的出游体验,心情不错地回家了。
回家之后沈南念和白氏自然少不了一番盘问,裴青临很够意思地挡在她前面答了,沈南念这才稍稍放心,又道:「今儿跟踪你的那几个,已是审出来了。」
沈语迟忙问:「他们是什么来路?」
沈南念面上不掩厌恶:「吴二派来的人,他们说吴二只是派他们来跟着你,具体也不知他想做什么。」他沉声道:「我明日亲去寻吴二,你最近出入小心些。」
沈语迟正色应了。
转眼立春已至,万物复苏,本是个春意融融的好时节,沈语迟却在此时倒了霉,她和小姐妹出门赏花的时候,一不小心犯了藓,两腮和额头起了好些细密的红疹,最近只能在家休养。
话说在古代,过敏就叫犯藓,比如对桃花过敏就叫桃花藓,对杏花过敏就叫杏花藓,像沈语迟这倒霉催的,去百花丛里溜达了一圈,都不知道自己对哪种花过敏的,而且这玩意吃药也没用,只能在家慢慢等它自己下去。
顾星帷闻讯还赶来瞧了她一回,笑悠悠地调侃:「你本来就丑,这样更没人要了。」
沈语迟发现这孔雀精每次见到她都穿的花枝招展,她十分不屑:「肤浅!像你这样的才会只看皮相呢!我有这么丰富的内在,哪怕是脸上出了几颗疹子,照样都大把的好人家等着娶!再说我哪里丑了?你以为跟你一样,天天穿的跟孔雀似的就叫俊了,浅薄!无知!」
顾星帷听她随口就说嫁娶之事,半点不带脸红的。他不由挑了下眉,好笑道:「小丫头片子,连成亲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沈语迟自认为还是小美人一个,被顾星帷一个‘丑’字给弄的翻了脸:「少嬉皮笑脸的,我跟你,不熟!」
顾星帷瞧她生气就觉着好笑,他从袖口掏出一方圆肚的白玉瓶,掩嘴略咳了声:「家里丫鬟犯藓时候用的药,我随手捡过来,你拿去试试吧。」
光这药瓶都是上好的羊脂玉雕琢的,显然不是寻常侍女能用得起,沈语迟奇怪看他一眼,这才接过来,闻了闻:「你该不会嫉妒我的美貌,给我下毒了吧?」
顾星帷直接嗤一身,一敲她的脑门:「你可真会胡说。」他似乎转身想走,又偏头挑唇一笑,桃花眼泄出几分欲说还休的情愫:「脸上快点好起来,省的耽误你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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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撩妻 卷二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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