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迟自然不知岸上种种,这湖水为了不使它结冰,特地引了山上温泉水,但即便如此,数九寒天还是冷的人四肢发麻,她四肢并用往上游,还是被几口凉水灌的连连吐气。
她正在头脑发昏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腰,带着她往上游去。
很多时候落水者胡乱挣扎,会导致救人的也跟着溺水,沈语迟不敢乱动,湖水中音乐会看清是裴青临的脸,她心里动了下,张嘴下意识地想要说什么,却吐出一串泡泡来。
裴青临见她憋的嘴唇青紫,低下头托起她的脸,慢慢渡了口气过去。
沈语迟如蒙大赦,主动贴上了他的唇,又多吸了几口气。
裴青临似是怔了下,唇角微勾,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几个字。
‘甜吗?大娘子?’
沈语迟瞧清他的唇语,脸上一阵燥热……早知道她宁可憋死也不贪那几口气了。
幸好裴青临只是说这么一句,就紧紧搂着她的腰往上游。
说来话长,其实也就几个瞬息的功夫,两人就已经游到了岸上,岸边早有人候着,见两人上来,立即拿来厚被子把两人裹紧,又塞了几个大手炉进厚被子里,服侍着二人去洗热水澡换干净衣服。
闹到这个地步,宴席是没法再摆下去了,有那识趣的见沈语迟无恙,立即起身告辞,转眼人就散了个七八。
蒋依依见事情闹大,本也想跑,被周媪带人直接捆了起来。
沈幼薇比两人晚了会儿才救上来,沈正德虽也心疼二女儿落水,但谁让二女儿先做了不地道的事儿,永宁再跋扈,他也没胆子去找郡王要说法,只能把火全撒在楚姜和沈幼薇头上。
「你是怎么教的女儿!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做残害手足之事,简直是疯了!现在全登州都知道我沈正德教女无方!你可得意了吧?!是不是哪天我不留神得罪了她,她还要害死我这个亲爹?!」
楚姜疼女儿入骨,搂着半昏过去的沈幼薇道:「公爷何苦说这样伤人的话,事情还没查清楚,幼薇根本没碰到语迟,谁知道语迟怎么掉下去的……」
也是她失了冷静才会这般说,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说了一半,才意识到不对,又垂泪道:「其中不定有什么误会呢,我待两个孩子是一般的,如今出了这事,我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的,等幼薇醒了,让她去给语迟陪个罪吧…」
沈正德果然更怒:「别假做好心了,若你真关心语迟,焉能看幼薇做这等事?当初族老说得对,你为人狡诈,寡廉鲜耻,不配为宗妇,当初我还不信族老所言,现在看来,他说的句句属实!你自己这样也就罢了,还带坏我儿!」沈正德是个毫无疑问的渣男,他对原配渣,原配死不过三月就另娶新人,如今和楚姜爱淡情驰,说起狠话来更是句句扎心。
他看着楚姜日渐苍老的脸,面露厌恶:「你不如芸娘多矣。」芸娘,原配的闺名。他是真开始怀念原配了,今儿多好的社交场合竟给这么搅和了!外面还不知怎么说沈家呢!若是芸娘在,他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楚姜面如金纸,竟呕出一口血来,头一歪便昏死过去。
沈语迟听到后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永宁听说她没事,就跟催命似的催着她出书,她不堪其扰,被永宁压着写了三章,那啥,由于她第一次写书,文笔生涩的很,又被逼着润色修改许久,永,编辑,宁这才心满意足地拿走了三章稿子。
沈语迟深深怀疑她上辈子是某江编辑。
她一口一口抿着去寒的姜汤:「老爷没让夫人回府,直接让夫人住在别院了?」不在府里的夫人,算什么当家主母。
呵,狗男人。当初为了楚姜,间接逼死兄妹俩生母,现在心头朱砂痣也成蚊子血了。
周媪点了点头:「家里的事儿已经交给少夫人打理了,二娘子如今也被关着‘养病’,寻常不让出来,不过二娘子是真不大好了,昨儿才落水,又受了公爷一通斥责,母亲还被挪出府外……二娘子经这重重打击,彻底卧病在床了……」她顿了下:「蒋娘子您打算怎么处置?」
沈语迟烦透了此人:「她又不是咱家奴才,正儿八经的良民,我能怎么着?弄死了我还得吃官司,收拾一顿交还给江家吧。」哎,江探花怎么救不能把人处置妥帖呢?
周媪沉吟:「不如交给大郎君,看他如何处置。」
沈语迟点了点头,半晌方别别扭扭地问:「那个……裴先生咋样了啊?」
周媪面色却是一沉,拧眉道:「先生……不大好呐,您要不要去看看?」
沈语迟不能信,她这小破身板都没打一个喷嚏,裴青临那样的体质能有啥事,别是又有啥坏主意吧?
她想到在湖里俩人嘴对嘴的事,面皮一阵燥热,立即道:「我就是死,就是跳进湖里淹死,我也不会去看他一眼的!」
她嘴上说的厉害,心里却琢磨,到底是裴青临救了她……不去看看好像也不大好……
周媪忙道:「不去就不去,您可别说吓人的话了。」她叹了口气:「先生身上有寒症,受不得冻的,昨儿抱您一回来,他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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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撩妻 卷二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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