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迟还真挺想看这女人能作出什么幺蛾子,便叫上夏纤:「走,咱们去瞧瞧。」
她按照婆子说的话,带着人去了离县衙不远的一处小竹林,小竹林传出女子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伴随着一阵阵哀婉的低哭,沈语迟弃了马车,悄没声地钻进竹林里。
蒋依依也才开始没多久,她眼睛往竹林入口处扫了扫,眸光微不可查地一闪,顶着肿了的脸抽噎:「……我不过是那日瞧见沈娘子,便想过去打个招呼,谁知,谁知沈娘子竟恼了,还使人对我动了手,我想……大抵是我身份微贱,脏了沈娘子的眼吧。」
这话说的她跟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似的!沈语迟给气的不轻,想要发作,又按捺住了,想听听江渥丹怎么说。
江渥丹说话的语气跟审案的时候一样,他沉吟道:「沈娘子不是那样的人,你是怎么打招呼的?」
蒋依依给噎了下,拭着泪转了话头:「表哥,当初我家里逼着我另嫁他人,我这心里痛的跟刀割一般,可偏又违抗不了父母之命,我本想一根白绫吊死的,可是老天又给了我到你身边的机会……我自知身份容色样样比不上沈姑娘,表兄心仪沈娘子,我是知道的,我也不敢同她相争。只求在表兄身边做个服侍的丫鬟,我就知足了。」
江渥丹颇不喜女子这等轻浮做派,而且天地良心,他当初纵然和表妹议亲过,但他那时候一门心思读书,两人也没机会培养感情啥的,他对蒋依依,真就是寻常表兄妹的情分!
他脸色已有些发沉,还没来得及说话,蒋依依却瞅准机会钻进他怀里,伸手死死搂住他,哭的肝肠寸断:「求表兄怜惜我,咱们小时候情分多好啊?我四岁的时候在山上摔伤了腿,还是表兄背着我下山的。我如今已没了指望,表兄若是再不管我,我唯有一死了!」
沈语迟不由道:「那你就去死啊!」
江渥丹刚把她推开,听见沈语迟这一嗓子,给猛地惊了惊。
沈语迟头回碰见这等极品事,冷冷道:「你要死要活我管不着,你话里话外别带上我,你家的事儿跟我也没关系,要是让我再听见你嘴里说我半个字,仔细你的嘴巴!」
她看了眼周媪,她本来是想让周媪重斥几句,没想到周媪颇为霸气,上前几步,劈手就给蒋依依了两耳光。她面沉如水:「蒋娘子,下回你嘴里若再不干不净,别怪老奴不客气了。」
蒋依依双眼往上一插,柔柔弱弱地就要倒在江渥丹怀里。
江渥丹真正冤死了!
他忙躲开她,刚要叫沈语迟,却发现她已经带着人走远了。
沈语迟给这事儿闹的,晚上多吃了好几碗饭火气才消散了些,等沈南念回来,她三言两语就把蒋依依的事儿说了。
沈南念沉下脸,又皱眉:「郝忻却也不是那等轻浮之人,你同我说说他是怎么个反应?」
提到这个,沈语迟脸色方好看了点,跟他细细说了:「江郎君好似也被吓了一跳,不过我气的狠了,直接就跑出来,也没细看他神色。」
沈南念缓了神色:「还算他明白。」他沉吟道:「再等两日,若他真的对那蒋娘子无意,两日内必有结果。」
江渥丹的手脚显然比他还麻利一点,今天傍晚就来沈家请罪了。
沈南念对这个好友一向亲近,这回却晾了他近一个时辰才肯见他。
江渥丹没给他问话的机会,开口就道:「我已把表妹和姑母送回去了。」
沈南念冷硬的面色稍稍和缓,江渥丹是实干派,接着解释道:「姑母说自己得了重病,要在登州寻访名医,又说自家宅子年久失修,住不得人。我父亲于心不忍,就留了她们在家里住着,寻常我都是直接住县衙里的,也碰不到表妹,哪里想到今天就……」
他一脸郁闷地叹了口气:「是我心软了。」
沈南念轻轻敲了敲案几:「那蒋娘子和你是青梅竹马,你当真舍得?还有她那些胡言乱语万一听了去,你打算怎么办?」
江渥丹正色道:「伯念你放心,我当时确实是一时心软,这才让姑母和表妹住进了家里。但我和表妹绝无私情。若她真对我有情,我不信她当初能轻易另嫁高门,我若对她有情,也不至于现在未婚。」
沈南念略略颔首,他本想让江渥丹进一步处理此事,不料江渥丹却罕见地带了几分腼腆,他长叹口气:「至于那些流言……我也不是没担当的人,若你放心我,我可就近择一吉日,上门提亲。」
沈南念也被他这般麻利的决断给惊了一下,他缓了缓神色:「这……未免也太仓促了。」
江渥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又道:「我是想着,家父如今正好在登州,所以就想先把此事定下,两家彼此通个气方好,当然,正式提亲过礼怕是要到年后去了,我和父亲还得筹备聘礼,不过你放心,我断不会委屈了沈娘子。我也知道你舍不得妹妹,若是这门亲事你能同意,我愿意等到她十七上再成亲。」
沈南念盘算了一下,十七不早不晚,他准备嫁妆的时间也尽够了。
他说完一叹:「我也不瞒你,我对表妹当真无意,所以也想着早些成亲,断了姑母和表妹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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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撩妻 卷二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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