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台上已经唱起了傩戏,底下也上了一道道热菜,沈语迟没有沈幼薇的能耐,就坐在原处闷头吃喝。
不知沈幼薇说了什么,永宁郡主竟向她这边看了过来,郡主撇了撇嘴:「幼薇,听说你这长姐极厉害的,前些日子还让你在家被罚跪禁足许久,可有此事?」
沈幼薇无奈一笑:「郡主不要再提了,再怎么……她也是我姐姐。」这话听着像为沈语迟解释,其实却承认了郡主的话。
沈语迟名声一贯不好,沈幼薇素来都是温柔婉约的形象,所以只要两人闹什么不快,外人必以为是长姐仗势欺人。永宁郡主是个爆炭脾气,‘啪’把筷子一搁,重重哼了声:「我就见不得这样欺负老实人的!」
沈幼薇毫无力道地劝了几句,永宁郡主朗声吩咐:「来人,把我那盏玉楼春拿上来。」
沈语迟才吃了几口菜,桌子上就毫无征兆地放了一壶酒,她疑惑地看向上首。
永宁郡主扬了扬下巴,撇嘴一笑:「长辈就不说了,同辈都来给我敬了酒,怎么只有沈大娘子还坐着不动啊?」
沈语迟心说不就吃你家几口大米饭至于这么刁难吗……她很光棍地道歉:「好吧,我错了。」
永宁郡主给噎了下,然后才道:「光说说不成,我得罚你,你把这玉楼春喝完,就算是敬我了。」她说着还举起酒盏,自己浅浅沾唇,又冲沈语迟示意。最好能把她灌的起不来或者当众出丑才好。
众人这下都看出郡主着意刁难她,这酒,沈语迟不喝也得喝。
沈语迟凝视着身前的酒壶,脸色慢慢沉下来:「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轻轻吸了口气,没想到她敢这般不给郡主面子。
永宁郡主也是微怔:「你……」
她才吐了一个字,就见沈语迟重重拍桌:「就给这么一小壶,郡主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换大瓶来!」
沈幼薇,永宁郡主:「……」这剧情跟她们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别说是这两个了,围观群众都给这猝不及防地操作弄蒙了。
沈语迟又豪气干云地拍桌:「这样吧郡主,作为赔罪,你喝一杯我陪两杯,你喝八杯,我陪十六杯!」她又咳了下,学着永宁的样子挑了挑下巴:「当然,若郡主不敢的话,这话就当我没说过。」
永宁最是个受不得激的性子,为着颜面也不能说个不,冷哼了声:「不就是喝酒吗?拿酒来!」
她明明是想惩戒沈语迟一番,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和她拼上酒了。
喝酒这东西,前两杯还有点拘谨,后面越喝越上头,好几个稳重的仆妇来劝她都劝不住,喝到最后她都醉了,还扯着不让沈语迟走,东北口都整出来了:「哎呀妈呀你咋整的啊?喝这点就走了啊?咋地?还看不起我嗷?」
沈语迟:「……」
她比永宁清醒,生怕把她喝出个好歹来:「……行行行,算我输了,郡主赢了。」她好酒,穿来之后没少偷喝,就是今儿真的喝下一壶也不怵,主要是想调戏一下这位郡主。
永宁还拽着她的袖子不放,倒是她身边几个稳重的下人忙扶起她,又向宾客们圆场道歉。就是这,永宁还冲沈语迟嚷嚷:「下回再喝,非把你喝趴下不可!」
场面一度混乱……幸好也快到了宴散的时候,宾客们都纷纷起身告辞。
沈语迟踉跄了几步,扶着夏纤的手出了门,沈幼薇缓缓走到她身边,脸上的笑意渐淡:「阿姊真是好手段,妹妹好生佩服。」她费了多少心思才跟郡主搭上话,想不到长姐一下就把人哄住了。
沈语迟不要脸地嗯了声:「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
沈幼薇:「……」
沈语迟头也晕了起来,没心思和她纠缠,靠在夏纤身上走了。
她不知何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才刚睁开眼,夏纤就轻轻唤她:「大娘子,公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沈语迟不知出了何事,简单洗漱之后,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去了书房。
沈正德正和裴青临说着什么,瞧见大女儿过来,也顾不得说她酗酒,反而露出错杂的神色。他叹了口气:「爹要跟你说件事,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沈语迟正头疼:「爹,你就别卖关子了。」
沈正德没计较她失礼,缓缓道:「跟你定亲的楚家三郎……前些日子去了。」
沈语迟心里急跳,声音都不觉拔高了:「怎会?」
幸好沈正德只当她是被这消息惊的,他叹了口气:「是在南禅山被山匪所杀,死的日子仵作也验出来了,是这个月初九。」
沈语迟脸色霎时变了,楚淇明明是初七的时候,在云山上被裴青临所杀,怎么时间地点人物全变了!
她不禁问道:「他怎么会被山匪所杀,别,别是弄错了吧?」这也太玄幻了!
沈正德对女儿的说法不以为然:「如何不会?死的日子是州府最有名的仵作勘验的,杀人的山匪也招供了,他身上的刀伤砍伤都对的上,已是人证物证俱全,楚淇就是被山匪所杀,如今州府那边已经结案了。」他叹了口气:「倒是楚家不怎么信这结果,只是证据俱全,他们再闹也无法。」
沈语迟倒吸了口气,下意识地看了裴青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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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撩妻 卷一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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