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德又训诫了几句,这才吩咐众人散了。
沈语迟打算回去就把这串璎珞压箱底,她匆匆收拾好东西,本来想最早走,结果人还没跨出一步,就被裴青临留下了。
她左右看了看,见人都走完了,硬着头皮转过来:「先生有什么吩咐?」她原来和裴青临是平辈论交,现在是真怂了。
裴青临听到她的称呼,长睫动了动。他一手支颔:「我赠予大娘子的璎珞,还望你日日佩着。」
她僵着脸:「……是。」这,这是在她心里安监控了吧!
裴青临见她应的老实,并不觉着愉悦,却还是笑了笑,语气温和平缓。
「好孩子。」
沈语迟显然没他想的那么听话,她转头就去找沈正德,说是想去外祖家住几天。
沈正德很争气地维持了一贯人设,拒绝道:「后日在君子堂有一场讲学,届时登州官宦权贵家的小娘子都会来咱们家听讲,你身为主家长女,怎好缺席?」
裴青临虽说是沈家私请的女先生,但因为他讲的实在好,在登州小有名气,不少家里有女儿的人家上门求教。沈正德干脆每个月在沈家组织一场讲学,邀请不少好友同僚家的女儿来听课,受一番熏陶指点。
得,她一听就知道没戏,在心里骂骂咧咧地退出了直播间。
沈语迟在那天目睹杀人现场之后,回来就有些不舒服,不过她也没管,只当是心情不好所致。但讲学这天却格外难受,脑袋一阵一阵发晕,走路的时候两腿有些打晃。
君子堂里还没来多少人,除了沈幼薇,就是赵太守一家,赵太守显然和沈正德交情不错,两人正站在檐下说话,赵太守家的小女儿不过七八岁,明显对听课无甚兴趣,就在堂中跑来跑去地玩闹。
沈幼薇看见她,先起来向她福身:「阿姊。」
沈语迟无精打采地回过礼,突然发现沈幼薇手上多了只色若滴翠,通体剔透的翡翠镯子,衬的她手腕纤细,肌肤胜雪,很是漂亮。
沈幼薇见她看自己的镯子,抿唇一笑,态度自然地摘下来放在桌上:「父亲眼瞧着我生日快到了,所以送了这么件小玩意给我。我戴着倒不大衬,这镯子也沉得很。」其实是在沈语迟得了那玉蝉之后,父亲见她似有委屈,就给她补了一只上好的翡翠镯子。
沈语迟哦了声,沈幼薇又是一礼:「姐姐先坐,我先出去一趟。」那只镯子倒留下了。
沈正德不让听课的时候带下人,这时堂里只剩她和赵太守家的小女孩,沈语迟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歇了会儿,小女孩倒是精力充沛,四处跑着玩。
小女孩人小腿短,跑动的时候一时没刹住车,撞的沈幼薇的桌子晃了晃,那翡翠镯子晃了晃,‘啪叽’一声摔在地上,顿时断成几截。
小女孩吓呆了,沈语迟也愣住,恰巧此时沈幼薇走进来,看见自己的镯子就碎了,不可置信的:「怎么回事?」
小女孩颇有几分歪脑筋,伸出小手指着沈语迟:「是这个姐姐打碎的!」
沈幼薇先是愣住,很快又红了眼眶,表情委屈又不敢相信:「阿姊,你为什么故意打碎我的镯子?」
沈语迟瞪了那小孩一眼,听沈幼薇这般说,还没来得及解释一句,沈正德听见屋里的动静,转身走进来,看了断成几截的翡翠镯子:「怎么回事?」
沈幼薇不语,只是红着眼眶看着沈语迟。
沈正德登时明白了,面色一怒:「你越发不像话了,原来就爱欺负你妹妹不说,今日又打碎为父赠她的镯子,你小小年纪,怎么这般跋扈狠毒!」当初沈语迟因为妒忌,也不是没干过欺负沈幼薇的事。
这爹当的……大抵是原身的情绪影响,沈语迟心头一堵,极反感地看了沈正德一眼。
这一眼可把他点着了,沈正德一怒,扬手就要给她教训。
裴青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公爷就这般武断?」
这时代讲究的是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沈正德被沈语迟那一眼看的勃然作色,被裴青临一问,手上动作倒是停顿住,只是仍满脸怒气,连带着对裴青临都没了好声气:「人证物证都在,赵家姑娘亲眼看见她打碎的,我教训一下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想来也不算武断吧!」
沈语迟心里越发不舒服,现在真是烦透了这个便宜爹。她忍不住顶了回去:「您一进来就扯着我喊打喊杀的,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吗?!我屋里什么好东西没有?犯得着眼红这一只镯子吗?说白了,这镯子唯一值钱的地方也就是您赠的,这点我还真不稀罕!」
她一向不喜欢跟小孩计较,但此时也被这熊孩子气的不轻,又看向那赵家小姑娘,沉声道:「你年纪尚小,就算做错事,只要诚恳认了大人也不会计较,是谁教给你撒谎泼脏水的?这是哪学来的家教?!」
赵家这小女孩心里素质不行,被沈语迟一喝心就虚了,既没胆子继续泼脏水,更没胆子承认错误,捂着脸哇哇大哭起来。
她不哭还好,一哭沈语迟更解释不清了,沈幼薇抽噎个不住,沈正德更是气的浑身乱颤,指着她道:「你,不知羞耻!连小孩子你都攀诬冤枉!这么大的人了,做事竟连点担当都没有!」
沈语迟毛都炸了,恨不得跳起来跟他打一架,裴青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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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撩妻 卷一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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