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阳觉得他们就像天神下凡,前来解救他们了。
他们看到的时候汪承泽也看见了,他面上顿时一愣,没想明白是哪个不长眼的多管闲事将人喊来,他不甘心,但此时若是不跑被抓住那就不好了。
汪承泽愤恨道,「快跑。」
然而他喊的太晚,不止一处胡同口被兵丁堵住,胡同的另一端也有成排的士兵过来了。
汪承泽顿时有些急了,连忙想躲到墙角躲避起来。
然而士兵人多,手中又举着火把,转瞬间就到了门口,「谁在闹事?」
陆良从他们身后过来,指了指季秋阳和贺凛道,「军爷,这两位是在下的同窗,今日都是要参加乡试之人,却不聊出门就碰上歹人,军爷可得调查清楚才是。」
那领头的军爷看了眼季秋阳和贺凛,见两人果真满身的书生义气,但此时两人发髻散乱,衣衫凌乱脸上甚至还有血污,一看就是吃了亏的。
而闹事的人因为军爷的到来也吓得将手中的棍棒扔了,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军爷自然也瞧见了汪承泽等人,皱眉问道,「你们又是谁?」
汪承泽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在下、在下是季兄的同窗,特、特过来喊他一起去贡院。」
另外两人也纷纷应是。
然而季秋阳却道,「军爷明察,在下向与汪兄的确是同窗,但今日在下挨打之时他们便站在那里瞧着满脸的兴奋,在下不由的不怀疑这些匪徒是对方引来,否则这些匪徒如何得知在下住在这里,而能精准的守在门口只对我二人下手对他们却视若无睹?」
汪承泽急道,「季兄,在下与你平日关系即便不睦,你也不该如此无赖我,今日在下本是有意与你和好,所以才来叫你,你怎能如此待我……」
季秋阳冷笑,「究竟何人所为,军爷审问这些贼人便知,秋阳相信军爷定能还季某一个交代。」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季秋阳对军爷道,「军爷,现在时辰不早,我等能否先去参加乡试?」
军爷让开路,点头道,「自然。」
季秋阳冷冷看了眼汪承泽道,「公道自在人心,汪兄好自为之。」
他的目光冰冷带着审视,让汪承泽浑身冰冷。他不能让自己被留下,他必须要去参加乡试。
汪承泽转身想走,那领头军爷却拿佩刀拦住他,「你们不能走。」
季秋阳朝军爷作揖然后才与贺凛一起锁门离开。
到了胡同外头季秋阳回头,却见汪承泽正与军爷说着什么。
季秋阳冷笑,他倒是要看看这济南府还有没有公道。
「走吧。」贺凛边走边整理身上的衣衫,表情仍旧淡淡,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贺凛道,「汪承泽没那么容易翻的。」
季秋阳抿了抿唇道,「我知道。」
而陆良却有些愤怒,「那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又能如何。」詹志明这两日也听陆良说了些汪家之事,对此他讽刺笑道,「官场本就是官官相护,咱们没权没势,官府的人能站在我们这边才奇怪,咱们唯一能够期盼的是山东直隶的布政使清正廉明不惧权贵,否则今日之仇咱们只能静等日后来报。」
他哂笑道,「不过凭着咱们的力量想要扳倒汪家太难了,哪怕只是京中的五品官咱们可能都要花一生的时间去爬,更遑论汪家可能会在你爬上去之前给你沉痛一击了。」
季秋阳何尝不知这些,只是他知道也无法释怀,若是以前他兴许只怪时运不济,可听姜靖怡描述过她曾经待过的世界后,季秋阳此刻竟有浓浓的羡慕之感。
假如是法治社会,那么汪承泽必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可如今他却明知今日之事不会有结果仍旧心中不爽快。
到了大街上去贡院的书生就多了,几人也由此松了口气,到了这里便不用再怕了。
几人舒了口气,放松心态往贡院而去。
而在不久之前,姜靖怡突然从梦中醒来,梦中暴力又血腥的画面如同发生在眼前一般,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从未做过这般逼真的梦,梦里季秋阳被人打的浑身是伤,莫说乡试,小命恐怕都有危险。
姜靖怡听着外面阿桃的呼吸声渐渐平复下来,这只是个梦罢了。
她抬手将额头上的汗拭去,而后重新躺下久久不能入眠。
腹中的胎儿似乎感受到母亲的不安微微的动着,姜靖怡伸手摸上,心底慢慢的平复。
季秋阳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季秋阳一行人到了贡院,等他在号舍里坐下时,汪承泽果然匆匆而来。
固然面上不好看,但他仍旧来了。
季秋阳冷笑一声,对这结果说不上失落还是如何。总有一日他会亲自将汪承泽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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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膳农家媳 卷二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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