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阳惊讶,「写信,给谁?」
姜靖怡笑道,「给我外祖家。」
闻言季秋阳倒是没多问,他坐下瞧了眼桌上写废的纸总算明白姜靖怡为何让他来写了。说实话他挺心疼这纸张的,好好的白纸落了一坨,根本瞧不出写的什么字来,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季家家境不好,笔墨纸砚这些东西都是消耗品,而他自己也不敢胡乱去用。所以看到这张废了的纸张时,季秋阳眉头就皱了起来。
姜靖怡将那废纸收起来,而后道,「敬爱的外祖父、舅舅。」
见她开始说了,季秋阳提笔便写。
姜靖怡继续道,「自打六岁母亲去世,一别竟是十年。靖怡十年未曾去外祖家,心里万分惦念。只靖怡有心无力,家中有恶毒继母阻挠,还有渣男爹爹……」
「等等……」季秋阳皱眉打断她,「父母亲人怎能用如此言语形容。」
姜靖怡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不能了?难道他们不坏不恶毒?」
季秋阳低头看着纸上,什么恶毒继母,渣男爹爹。这是作为女儿能写的?可随即他又看到上头自打六岁母亲去世十年未曾去过外祖家这两句。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说到底姜靖怡只是个自幼丧母被继母养大的孩子,若是继母良善悉心教养,怎么也不会养成这般模样,远的不说,只姜家二姑娘,便是姜靖怡继妹,在镇上也是小有名气。与眼前的姜靖怡却是天差地别。
以前的时候他只瞧的见姜靖怡的无礼和不知羞耻,却没想过她长成这样的根源。
季秋阳摇了摇头提笔将姜靖怡的话原封不动的写上了。
见他如此姜靖怡颔首继续道,「还有渣男爹爹娇宠恶妇,靖怡不知不觉间竟失了本性,忘了母亲在时对靖怡的教导,听信恶毒继母的谎言,做下许多错事,还与外祖家生分多年不见。」
「如今靖怡已经嫁人,继母曾说会通知外祖家,可昨日婚礼却未曾见到外祖家亲人。靖怡心中想念异常。而靖怡今日写信也情非得已,靖怡自认不配得到母亲嫁妆,但靖怡也不忍母亲嫁妆落入奸人之手。故写信于外祖父和舅舅,恳求外祖父和舅舅明日能到姜家一叙,顺便将母亲嫁妆带回贺家。」
姜靖怡说的把自己都感动了,季秋阳手拿毛笔奋笔疾书,一气呵成,看神情也无原先的轻视,反倒因为姜靖怡的话有了改观。
兴许这女人顿悟了,不然怎会如此大度让外祖家将嫁妆带回。
旋即他又觉得不对,若真是如此,她又何必在嫁人后才写这信?嫁人前为何不写?怕不是希望外祖家的人来帮她要回嫁妆吧。
季秋阳心中有了猜测,抬头审视的瞧了眼姜靖怡。
迎着他的目光姜靖怡不慌不乱,还挑了挑眉,「莫不是被我说的感动了?」
季秋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不接这话反而问道,「还有吗?」
姜靖怡笑了笑,继续道,「明日靖怡在姜家等候外祖父和舅父。此致!落款想你们的靖怡。」
落下最后一笔,季秋阳忙不迭的把笔洗净放回原处,生怕姜靖怡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他写上。
既然姜靖怡要拿回自己的嫁妆,那他也不好不配合,便问道,「明日可需要我帮忙?」
瞧着他一派君子坦荡荡的模样,姜靖怡起了逗弄之心,她故意走近几步,离着仅有一步之遥时突然出声,「你想怎么帮我?」
随着她的靠近,季秋阳身子往后仰企图离她远一些,可他本就靠在书桌前,往后仰的时候胳膊难免撑在桌子上。两人的姿势暧昧,而姜靖怡活像当街强迫良家女的恶少……
季秋阳就是那个良家女……
樱桃瞧着这一幕害羞极了,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噌的就跑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关门声打断了两人,季秋阳的脸腾的就红透了,随之而来的是羞恼,「你起来。」
「好啊。」姜靖怡若无其事的应着,果真站直了身体,而后往旁边挪了一步,笑眯眯的看着季秋阳道,「夫君是不是觉得妾身貌美如花,看着我的脸心就噗通噗通直跳?」
「休的胡言乱语。」季秋阳心生恼怒说了这话慌忙拉门出去。
脚刚迈出去就听见屋内姜靖怡的娇笑声,季秋阳的脸更红了。
季秋阳慌张的出去瞧在姜靖怡眼中就是落荒而逃。许是因为她的确有让季秋阳心动,也许只是因为季秋阳是君子,被她这样的行为惊吓到了。
看来这人最好不要这么撩了,万一真撩出火来,到时候她还怎么过她的潇洒日子。
姜靖怡敛去笑意将书信收进信封而后写了收件人拉开门出来。
樱桃原本在跟云氏干活,见姜靖怡出来了,连忙跑过来待命。但姜靖怡却不是找她,而是找季冬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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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膳农家媳 卷一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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