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兰与雪莲此前都关在后面园子里学习才艺,年春才开始挂牌,不曾有机会与傅琛打照面。
傅琛的脸黑了。
——这丫头跟窑姐儿对他评头论足,真是胆大包天!
熊豫跟刘重默默退后了一步,离傅大人远一点,免得回去就得风寒。
元鉴:「……」二哥这个性子,还真是不像个姑娘。
他是个死心眼,旁人待他的不好记得,待他的好更是记得牢固,无论张二哥是男是女,都从桓延波手底下救过他。
四皇子殿下似乎感受到了傅大人的不悦,他勇敢挡在了张二哥前面。
于是……傅大人的心情更抑郁了。
抑郁的傅大人心情不好,问讯引兰与雪莲就更不客气了,把两人集中讯问一遍,又分开问讯,连同她们身边侍候的人都没放过。
唐瑛单独问讯雪莲姑娘,跟着她回房,见这姑娘房里放着的全是马吊双陆摴蒲等物,看来她与引兰姑娘走的完全是不同的路子。
引兰姑娘的人设是才女,而她专精陪玩。
唐瑛坐在靠窗的榻上,长剑随手搁在桌上,随手翻着桌上的马吊牌,笑道:「姑娘原来是行家啊?」
提起赌博,雪莲姑娘双眼亮了:「姑娘也喜欢?挽起袖子似乎就要拉着唐瑛凑一局。
唐瑛随手翻着马吊牌:「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还从来没玩过。」她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位朋友应该会打,沈侯爷姑娘认识吧?」
雪莲姑娘瞪着一双大眼睛,似乎对沈谦颇为回护:「沈侯爷啊,谈不上熟,凑过一局牌。难道沈侯爷沾上了案子?」
「那倒没有。」唐瑛笑起来:「姑娘也知道沈侯爷那人除了吃喝玩乐,恐怕别的都不喜欢沾,怎么会沾上案子。就是见到姑娘房里的摆设,单纯觉得他应该很喜欢。」
雪莲放松了下来,拍着胸脯笑的不行:「吓死我了,还当侯爷惹上事儿了。」听起来她似乎与沈谦熟极。
唐瑛东拉西扯,暗叹沈侯爷真是一块好砖,哪里需要往哪搬,雪莲姑娘眼见着彻底放松了下来,还聊了几件沈谦的荒唐事儿,她猛不丁道:「雪莲姑娘可见过赵世子随身带的鬼工球?」
二皇子府里,蔡平前来禀事。
「殿下,属下给晏月楼那边混的一帮乞丐们送了些烧鸡跟馒头,但是没从他们嘴里打听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要么他们不知道张二的来历,要么就是张二给了他们更大的好处,才能让这帮人帮他瞒着。不过属下留了话儿,让他们转告张二。」
书房里还坐着一位长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正是二皇子的幕僚郁敬仪。
他道:「殿下似乎很看重张二?他不就是个乞丐吗?」
元阆道:「很难说,能力挫长公主府里的侍卫,就不是个简单的乞丐。」他吩咐蔡平:「继续去派人盯着,只要能查出张二的底细就来报,或者能笼络他来投靠,也行。」
蔡平领命出来,在外面遇上冯奎,挤眉弄眼道:「给兄弟道喜了。」
冯奎:「若不是你长的寒碜,这等美差说不定也能轮到你呢。」
蔡平:「打人不打脸啊,差不多得了。」
两人皆是元阆心腹,对于冯奎自白城奉主子之命接近唐小姐身边的丫环,蔡平一早就知道,奈何他本人正值青春年少,前两年还是俊秀的少年,去年就生了满脸的红疙瘩,吃点中药调理一番,过阵子就又出来了,简直是春风吹又生,因此对于赵奎拿着公费哄骗小丫环的美差,他可是耿耿于怀。
出了主院,冯奎借着夜色往内院去了,蔡平暗叹苦命,还得趁着夜色去跟盯梢那帮乞丐的兄弟换岗。
天色完全黑透了,无论是贵人宅邸还是沿途街边店铺,都掌起了灯,鸳鸯楼里更是灯火通明,客似云来,满楼的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除了三楼的两位头牌还在接受讯问,其余的姑娘们都跟穿花蝶一般下楼接客,大厅台子上唱起了咿咿呀呀的曲子,好一曲盛世欢歌。
引兰姑娘说话慢条斯理,同雪莲那爽脆的嗓门完全不同。
「赵世子头一夜留在奴房里,奴与世子下棋弹琴,还听世子讲南越的风俗,是瞧见世子随身带着个荷包,里面鼓鼓的,但不知是什么。后来见世子掖在枕下,忍不住好奇问过,世子便拿出来给奴瞧了一眼,真是个精巧的宝贝。次日世子走的时候带走了。至于几时丢的奴就不知道了。」
这番话之前傅琛一起询问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回答的。
反倒是雪莲当时还奇道:「什么宝贝?」
两人素来不和,引兰抿嘴一笑,住口不答,雪莲讨了个没趣。
「那小贱人就喜欢装模作样。」雪莲扯开了话匣子就打不住:「姑娘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不知道赵世子那荷包里装着什么宝贝。再说我们做这行的,把客人哄开心了多拿赏银就行,谁管客人还随身带着什么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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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牵绊 卷二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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