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介呆呆的看着薛清欢:「绑,绑了?」
薛清欢神色如常:「嗯,绑了。不过你也知道,大京我不熟悉,我找到人办事牢不牢靠,找的地方安不安全这些还是要靠十三你暗中盯着才行。」
「盯着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你绑张渚做什么?大京律法明令禁止绑人勒索,若是被查到可是要充军流放的。」
韩介是越来越不懂了,眼前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么做的事情都那么出格呢?绑架在她嘴里说的那么轻松,是他对一般小娘子的认知有问题,还是这个小娘子有问题?
「被查到要充军流放,所以才要你盯着别被官府查到啊。」薛清欢说。
韩介还想说什么,只听赵肇开口:「你且去办,务必办妥。」
大王开口,韩介无话可说:「是。」
薛清欢见赵肇既然开口了,那就干脆多吩咐一点,免得韩介心里头犯嘀咕:
「对了,张渚我的人已经绑了,麻烦你再去义庄找几个无主的尸体,切几根手指,割两个耳朵下来。等到张家开始找张渚的时候,你派人直接送信到张家后宅中,顺便搭一根手指和一个张渚的信物,要张家准备五万两银子做赎金,两天后交钱交人,要交不出钱,就继续给张家送手指,送耳朵,这些都随意,你自己看着办,务必要让张家人相信,张渚还活着,但却在活受罪。」
韩介的后脊梁背都被薛清欢这段话给说凉了,好半晌才哑着嗓子问:
「可这都是为什么呀。你要是想杀了张渚,直接杀便是,每天送根手指,送个耳朵给他家人,这折磨的是张渚还是他的家人?」
薛清欢直言不讳:「当然是他家人了。我跟张渚无冤无仇,没必要伤害他。」
「……」
敢情您都这样了,还不算是伤害了他吗?这小娘子来路太不正了,自家大王莫不是被她迷了眼吧。
「那为什么是五万两?既然绑了人,干脆多要点好了。」韩介说。
薛清欢却摇头:「五万两这个价格正好,张家不至于给不起,一时又未必能凑齐。这样才能让他们更焦虑,更害怕啊。」
韩介后背发凉,太可怕了。不敢再问下去,以免在听到什么毁灭三观的话,领命后就告辞退下。
「十七这招挑拨离间釜底抽薪用的很妙呢。」赵肇向来不吝夸赞。
薛清欢把挑好的糯米倒入一旁的白瓷罐中,回道:「嘿嘿,妙不妙的,都是多亏大王给我底气。若非如此,我哪能这般得心应手。」
「先是让张渚带薛襜去赌,薛襜输了很多钱,你再派人去侯府大张旗鼓的要债,薛襜为了自保,肯定会说是张渚带他去的,侯夫人定会责怪张家带坏她的好孙子;而这个时候张渚被绑架,勒索五万两,张家人找不到别人帮忙,必然要找侯府开口,侯夫人此时巴不得张渚去死,绝不会帮忙。这时候,就是十七你登场的时候了。环环相扣,确实精妙。」
赵肇一下便把薛清欢的计策解析出来,半分不差。
薛清欢并没有被人看透的恼怒,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因为这是大王啊,她最敬佩尊重的人,大王是天,大王是神,这世间没有任何事可以瞒过他。
悄悄在心里吹了一波,薛清欢乖巧的坐到赵肇身旁,用带着浓浓景仰的目光盯着赵肇的俊脸,说道:
「大王,那开封府那边……会受理吗?」
赵肇笃定说道:「拐卖侯府公子,兹事体大,开封府尹邢德章是个刚正不阿的,这案子他必受理无疑。」
说完之后,赵肇对上薛清欢那无比信任的目光,又忍不住补充一句:
「若他不接,还有我在。放心。」
大大王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让人放心!薛清欢如是想。
张府这几天过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整个府中上上下下,都因为长房长孙被绑架一事而愁云惨雾。
绑匪提出要五万两银子的赎金,不许报官,报官立刻撕票,不容得张家人不信,因为绑匪手眼通天,连送信都是直接送到后宅,并且还配了张渚的随身玉牌和一根手指,手指上的戒指就是张渚平日里戴的。
张大人想报官,被王氏死死拦住,说他要想孙子死就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张渚的母亲,张家长媳日日以泪洗面,张家把所有能凑的银钱都凑出来,也不过就两万两还不到。
王氏没办法,只好腆着脸去侯府借钱,谁知道,她刚把孙子的事情告诉侯夫人知晓,侯夫人就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她,并推说自己头疼,直接把她晾在那里不管不顾了。
王氏回来之后越想越气愤。
自从当年她帮侯夫人处理了侯府庶子以后,侯夫人对她的态度开始十几年还可以,可之后就是一年不如一年,这些年王氏在侯夫人这里没少受冷落,一直都觉得还不是跟侯夫人最后摊牌的时候,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是让她不得不考虑旧事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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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清欢 上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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