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她就同意免了田租的,王六好大的胆子,竟敢阳奉阴违,私吞佃租。
王妈妈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太夫人面前,大声嚎道:「太夫人别信那些刁民的,他们这是诬陷诬告,我们并没有跟他们要田租,他们这是故意陷害……」
太夫人见她头上戴着赤金簪子,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抓过旁边的茶盏,怒不可遏地摔到王妈妈脸上:「杜嬷嬷,还不将这欺上瞒下的刁奴拉下去打板子!」
立马跳出来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抓着王妈妈下去了,不一会就传来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噼啪」声,却并未听到人的叫喊,八成是被堵住了嘴。
太夫人余怒未消:「去,将王六绑来。」
杜嬷嬷人还没出门,又有婆子惊叫着跑了进来:「太夫人,太夫人不好了,御史来了,巡城御史来了!」
「你说什么!」太夫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厉声质问:「巡城御史怎么会来,你可看清楚了!」
纪清漪一惊,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御史来?前一世王六的确打死了御史,可时间也对不上啊。
「看清楚了,那人说他就是御史……」
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一个冷笑的声音:「太夫人,他们没有看错,的确是本御史来了!」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男子四十来岁模样,头戴方巾,身穿靛蓝色棉袍,瘦长脸,八字须,眼神犀利。
只不过方巾歪了,棉袍破了,脸上青了一大片,看着十分滑稽。
太夫人大惊失色,完全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御史来了,偏后面的婆子不知道,那打板子的「噼啪」声格外响亮。
「侯御史。」太夫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发虚:「不知侯御史到陈家田庄来所为何事?」
「我怎么敢到平阳侯府的田庄来?我是到圣上赐给我的田庄上来,不料竟然被人打了一顿!」脸上还疼,侯御史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捂了一下,他痛声道:「平阳侯府一个小小的庄头都敢如此大胆,平白无故就殴打朝廷命官,太夫人,侯府好大的势力啊,纵奴行凶,该当何罪!」
殴打朝廷命官,纵奴行凶!
太夫人脸色变了又变,纪清漪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会这样!
时间上明明对不上的啊。
她特意让太夫人倒田庄上来,就是避免这一祸事的啊,怎么还是避不开吗?
前世是殴打朝廷命官致死,这一世人虽然没事,可依然是殴打的罪了御史。
那御史是不是依然会弹劾舅舅,舅舅是不是依然会下诏狱?
那平阳侯府不就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了吗?
纪清漪心里凉飕飕的,越想越是心惊。
太夫人比纪清漪镇定一些,沉着道:「侯御史,是不是弄错了,殴打您的刁奴在什么地方呢?」
侯御史冷哼一声,怒目圆睁:「难道本御史还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太夫人,我这就将刁奴带过来!」
门口就来了一个人,他身穿一件玄色交织绫劲装,腰间绑着一根青色蝠纹绅带,五官精致,龙章凤资,举手投足间带着当仁不让的气度,不容小觑。
他一步一步走来,风度翩翩如清风朗月。
纪清漪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徐令琛,徐令琛怎么来了呢?
她不敢相信,直到徐令琛将鼻青脸肿的王六重重推到众人面前,她才相信这不是做梦,是徐令琛真的来了。
他回来了,是不是事情办的很顺利呢!
太夫人也震惊不已,先给徐令琛行了礼,然后问道:「侯御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侯御史冷笑:「这刁奴醉酒无故殴打于我,幸亏宁王世子路过,救了我,否则本御史哪还有命站在这里跟太夫人辩解。」
太夫人见是王六,心头一动,大怒道:「原来是此人!不瞒殿下与侯御史,这刁奴欺上瞒下,在田庄作威作福,强逼佃户交租,种种恶行,不一而足。今日正好被我撞见,我正欲着人绑他前来发落,不料此贼竟如此丧心病狂,连朝廷命官都敢殴打,实在可恨!我这便将此刁奴交由顺天府发落。」
侯御史见太夫人将事情撇的一干二净,自然不信,当即怒道:「太夫人,此事未免太巧合了些。」
「可不就是无巧不成书。」太夫人道:「我也是今日刚到田庄,刚才听了佃户们诉苦才知道此刁奴的恶行,他的媳妇便是我家第二个小孙的奶娘。因小孙现如今不吃奶了,就放了他们夫妇到田庄上来,不料竟如此伤天害理,我们侯府断断容不下这种背主的恶奴。」
太夫人说着,喝道:「来人,将此刁奴与王氏绑到一起,明天一早便送到顺天府去,背主作窃在先,殴打朝廷命官在后,这种恶奴,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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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为荣 卷三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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