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儿差点儿吓尿了裤子,扑通跪在地上:「奴才万死。」
不想,他一说万死,更勾起了皇上的心思,一挥手:「别叫朕再瞧见这奴才。」
成贵忙叫人进来把软成一团的刘喜儿拖了出去,知道刘喜儿这辈子甭想再出头了,能保住这条命已是运气。
刘喜儿自己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可是一心当差,不就进了一碗清蒸驴肉吗,怎么就连乾清宫都不能待了,发落去了酒醋房,谁不知酒醋房的差事最累。
心里头不甘,倒是想起万升来,这驴肉的事儿虽是自己找出来的,却也问了万升,万升当时说,因林兴不食驴肉,不想替万岁爷试膳的时候麻烦,就叫撤了下来,自己才拿清蒸驴肉做文章,是想让皇上对林兴心存厌恶,也就不会再想把林兴调回御前了,谁想竟是这个结果,这件事肯定跟万升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直接奔着御膳房去了,平常日子,自己人还没到御膳房门口呢,万升就会笑眯眯的迎出来,今儿一个人不见。
一直找到万升的屋子,才瞧见万升正盘腿坐在炕头上吃羊肉锅子呢,顺子在旁边帮着倒酒,瞧见刘喜儿呵呵一笑:「哎呦,副总管可是稀客,这会儿正是万岁爷用晚膳的时候,副总管不再跟前伺候着,跑咱家这儿来做什么?」
刘喜儿这会儿算是明白过来了,指着万升:「你阴咱家。」
万升噗嗤乐了:「副总管,菜可以多吃,话可不能瞎说,您堂堂御前的侍膳副总管,咱家哪敢阴你啊,副总管别是吃了什么不消化,跑咱家这儿消食了吧。」
刘喜儿气得不行:「你少装糊涂,我不信你不知道万岁爷不喜驴肉,却把清蒸驴肉添进御膳里,不是阴我是什么?」
万升呵呵笑了起来:「这清蒸驴头可不是咱家要填进去的,是副总管说驴肉大补,最适宜寒冬腊月吃,做主添了回去,这话咱家便到万岁爷跟前儿,也是这么说,不过,今儿咱家倒是可以跟你撂句实话,你说咱家阴你,也对,咱家不阴你,好处都让你要了,咱家御膳房这些人喝西北风不成。」
刘喜儿脸都青了,愤愤不平的道:「难道林兴就不要好处,我可知道,他比谁都贪。」
万升点点头:「林公公是贪,可她在侍膳监当值的时候,莫说御膳房,就是乾清宫看门的,都能捞上好处。」说着瞥了他一眼:「当初你巴结林公公,不就是瞧上了林公公的本事,觉着跟着林公公能出头,刘喜儿,你拍着胸膛问问自己,林公公对你如何,不是林公公提拔,你这会儿扫院子呢,你倒好,出了头转身就想踩一脚,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眼狼,你说你连提拔你的恩人,都能下得去脚,咱家这些人跟你共事儿,心里能踏实吗,你以为去了酒醋房就完了,你多少也在林公公身边儿伺候过几天,该知道酒醋房的掌事太监翟大用跟林公公的交情,别说咱家没提醒你,翟公公可没咱家这样的好脾性,最是见不得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自会好好照应照应你。」
刘喜儿脸色难看之极,指着他:「你们合起伙来阴我,我这就去回万岁爷,让万岁爷看看你们这帮奴才欺上瞒下的嘴脸。」撂下话转身就跑了。
顺子不免有些担心:「师傅,他要是真回了万岁爷怎么办?」
万升嗤一声乐了:「还当自己是侍膳副总管呢,如今就是酒醋房做下等差事的奴才,乾清宫的大门都甭想进去。」
再说,刘喜儿,一路急奔,到了乾清宫门口刚要往里走,迎头就挨了一记窝心脚:「哪来的狗奴才,睁大的你的狗眼看看,这里可是乾清宫,是随便阿猫阿狗都能闯的不成。」
刘喜儿捂着胸口,半天才缓过来:「张三你连我都不认得了。」
张三看了两眼:「我当是谁,原来是前侍膳副总管刘公公啊,您说说,这天都黑了,您也不说一声,直接就往里头闯,我不是怕进去个刺客什么的吗。」
刘喜儿不想跟他废话,勉强站起来,就要往里走,琢磨就算万岁爷不见自己,也得把自己那些存项拿出来,往后也好打点。
刚走了一步,就给张三拦下:「刘公公,大总管可发了话,说您如今不是御前的人了,这乾清宫您可不能进去。」
刘喜儿一急:「我有要事奏请万岁爷示下。」
张三嗤一声乐了:「刚天一黑,万岁爷就去御药房了,听说林公公病了,万岁爷瞧林公公去了。」
刘喜儿这会儿心里彻底明白过来了,即便林兴去了御药房,皇上心里却还惦记着呢,今儿发落自己,就是因为自己给林兴使绊子,心里一虚,彻底没了底气,忙道:「张三哥,你让我进去拿个包袱就好。」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给张三。
张三掂了掂,放进怀里,脸却一变:「刘公公还是麻利的走吧,如今你不是乾清宫的人,我放了你进去不是找死吗。」
刘喜儿气了个倒踉跄,知道张三是不会让自己进去了,一伸手:「把刚的银子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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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后 卷二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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