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汉子忙道:「我听明白了,就是一看就知道您得的什么病。」
说着,凑到跟前小声道:「听意思这小子是个能人,要是他能治好头儿您的毛病,可不比方大寿那二两银子值多了吗。」
何老六把他扯到一边儿:「这可是私藏禁药的罪过,真要是牵连进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手下的笑了一声:「头儿也太小心了,关到咱们这儿来的,哪有小事儿,这禁药说是大事儿就是大事儿,说是小事儿就是小事儿,端看是谁犯的事儿了,浮云轩这位位份低,偏得皇上接连招寝,钟粹宫那位能咽的下这口气吗,这是变着法儿的拔这个眼中钉呢,底下这些奴才不过都是当差的,哪用头儿担什么事儿,只他关在咱们这儿的时候,适当的照顾照顾也就是了,而且,这小子够机灵,说不准将来出去有什么造化呢,要真能混出头,有今儿这点儿情面在,对咱们也没坏处不是。」
一番话说得番役头儿动了心,过去挪了条板凳放在林杏跟前,呵呵一笑:「林大夫请坐请坐……」
这就成林大夫了?顺子两只眼都看直了,他可是听说过慎刑司的酷刑,这些番役大爷除了银子,天王老子都不认,这一回审下来,自己的命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谁想刚还怕的哆嗦呢,一转眼的功夫,林哥哥就从阶下囚变成座上客了,怪不得都说林哥哥聪明呢。
想着不禁用更加崇拜的眼神望着林杏,林杏这会儿可没功夫理会顺子,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看着何老六:「大夫可不敢当,只不过略通些药理罢了。」
「林大夫客气了,不说别的,就是您这瞅一眼就能瞧出病的本事,就算太医院的太医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啊。」
何老六一想到自己犯病时的难受劲儿,对林杏就越发客气,小心翼翼的道:「林大夫既瞧出了我这病,一定有法儿治了。」
林杏:「你这病若起时发现,许还能治,如今却难了。」
何老六忙道:「林大夫的意思是没治了?」
林杏:「也不是不能治,只是麻烦些,需施雷火针法。」
「那这个雷火针,林大夫会不?」
林杏看向他:「会倒是会。」见他脸露喜色,又叹了口气:「只这雷火针法,颇为麻烦,更需精心准备,一时半会儿是不成的。」
好容易有了希望,哪能林杏一句话就打退堂鼓呢,忙道:「不怕麻烦,不怕麻烦,只要林大夫能治好我这病,我何老六别的不敢保,只要林大夫在慎刑司一天,保证没人敢动林大夫一根手指头,您快跟我说说,这个雷火针到底怎么个法子?有什么麻烦之处?」
林杏:「要说这针法并不难,只是啰嗦了一些,需用熟艾,乳香,没药,穿山甲,硫磺,雄黄,川乌,草乌,桃树皮,麝香,把这些药自乳香之下都研成末,拌于艾叶,摊在草纸上,卷紧如拇指状,外头再用乌金纸做皮黏住,收在瓷瓶之中,埋在地下七七四十九日,用时,以红布七层置于患处,将针于灯上烧燃吹灭,针于布上,觉痛既止,稍停再针,每日连针三次,一月可愈。」
林杏一番话莫说何老六,屋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听了个晕乎乎,这些都是大老粗,即便得了病,至多就胡乱吃些药,哪听过这样麻烦的治法。
更何况,这里可是慎刑司大牢,即便这个法子真行,也施展不了啊,何老六定了定神:「那个,就没别的法子了吗?」
林杏看了他一眼:「此法可除根,别的法子也有,却只能缓解一时,治标不治本。」
何老六想了想:「那我这病要是不治会如何?」
林杏挑挑眉:「如果不治,会逐渐严重蔓延,日子长了,一旦生成石头,就无药可医了。」
何老六吓了一跳:「石,石头,哪儿长石头?」
林杏看向他的脚:「从脚关节开始长,一直蔓延至全身。」
何老六脸都白了:「林大夫,真没别的法子了吗?」
林杏想了想:「别的法子也有,你这个病说白了就是痹症,痹症多由风起,有道是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而行血当强肾,我倒是曾经看过一个灵方,取黄芪、虫草、灵芝、黑蚂蚁煎水,每日3次,如此喝上半年,肾气充足,自然血行风灭。」
何老六都听傻了:「虫,虫草,灵,灵芝……」自己往哪儿弄这些宝贝药去啊,就是宫里的御药房,这些药也是极难得的,即便有,自己也吃不起啊,别说半年,吃上几天,自己一家子就得喝西北风去。
何老六心里头转了转,开口:「林大夫,还有没有别的法子?除不除根儿的不要紧,只要能少犯几回,我就念佛了。」
林杏:「若缓解倒不难,可用葛根冲水做茶每日饮用即可。」
何老六忙道:「这个好,这个好,回头我就试试,你们俩愣着做什么,还不送林大夫回去。」
林杏站起来拉着顺子回了牢房,回来没多一会儿,刚那两个番役就来了,把关他跟顺子的牢房洒扫了一边儿,铺上两层厚厚的稻草,还拿来了饭菜,虽不是鸡鸭鱼肉,比起先头的馊饭可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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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后 卷一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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