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武哥哥,求求你先放我下来吧,我没有生病。」承钰实在没力气了,背心里挣出了细汗,稍微一动,只觉得下面似乎又有东西流出来,害怕待会染红了衣裙叫人看到,心里实在焦急得紧。
「你别乱动。」他说话不急不徐,声音清朗有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幸好花厅背对摆席的庭院,一路行来,除了丫鬟,倒没有撞见其他什么人。承钰干脆闭了眼不看,心里祈祷快点到了厢房,让他把自己放下。
「你们在干什么!」
好熟悉的声音,承钰睁眼回头,发现竟是孙怀蔚从后面追了上来。他面沉如水,一双眼睛结了冰,冷浸浸地盯着他们。
孙怀蔚一直有意无意地在注视陆玉武,席间遇上同窗,喝了两杯酒,回过头却发现他不在了。他登时预感不妙,找借口离了席,一路问过来,远远的就看到那身月白袍子,白衣袖外垂下长长的一卷黑发,还有一簇粉色珠花,那不是他的承钰是谁?
「二表哥,我……」月事这种事,对他更难开口,她羞于解释,最终还是对陆玉武说,「你放我下来吧。」
陆玉武不松手。
二表哥?好亲热!他忽然记起来了,孙怀蔚这个名字的确听说过的,正是三年前孙步玥及笄礼那日,他看中那双她正在绣的黑色圆头布鞋,他抢着要,却把她惹生气了。当时她说,这鞋是做给怀蔚表哥的。
「承钰妹妹生病了,我要带她去看大夫。」
承钰妹妹?孙怀蔚微微虚了虚眼,二话没说一把揽过她的腰,想要抱过来,却发现面前的人把人抱得更紧。两人身量相差无几,只是一个更显清瘦,一个健壮魁梧些,此时面对面站在一起,谁也不肯退一步。
「承钰病了,我自会带她回国公府,就不劳世孙费心了!」孙怀蔚一字一顿说出来,迎面而来的是重重的压迫感。
但陆玉武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大夫马上就来,承钰的病不能耽搁。」
被两双手捧着的承钰却气得说不出一句话,她此刻只想来个丫鬟,扶她去厢房换身干净衣裳,再喝碗热热的姜汤,面前这两个男人,却争执起来,抱着她站在廊上里喝冷风。
肚子又是一阵绞痛,像平白无故被人捅了一刀,尖刀非但没有抽出来,反而在窟窿眼里搅和两下,她觉得再不想点法子,自己大概是要痛晕过去了。
「我……痛!」争执不下的两个人到底是听到了她气若游丝,艰难挤出来的两个字。
「不能再拖了,得赶快让她躺下等大夫来诊治。」两个人也都被怀里小丫头的样子吓了一跳,似乎真的痛到极致了,那张红润如棠的嘴唇已经被抿得发白。
孙怀蔚心疼,看她痛得抽冷气,巴不得替她受过,最后还是选择松了手,跟着陆玉武把她抱到厢房的床上躺下。
「这到底是怎么了?」陆玉武把承钰放在罗汉床上,扯了被子盖上,承钰立刻裹在被子里,侧过身缩成一团,才感觉好一些。
两人还没等到大夫,却见大孙氏找来了。是有个丫鬟看到了进内院的孙怀蔚,吓了一跳,马上去禀报大孙氏。进屋发现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儿子,她还没开口责问,就听到里屋罗汉床上传来一声「姨母」。
转过去一看,发现是外甥女,一张脸上全无血色,她几步走到床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姨母,你先让两个哥哥出去。」
大孙氏让丫鬟把两位少爷请出去,关上门承钰才道:「姨母,我应该是月事来了,疼得厉害……」
原来是小日子来了,她松了口气,立刻吩咐丫鬟去娶了干净的衣裙和月事带来。这时陆玉武在门外说大夫来了,大孙氏又出门应付大夫,只说没什么大碍,让贴身丫鬟回去取了些银子当大夫的路费。
「母亲,承钰真的没事吗?」陆玉武边说边伸长脖子往屋里看,却遭母亲拍了下脑袋,斥道,「不许看!都回外院去,还有客人要招待,我还没问你是怎么跑进来的?」
「我来,我来……」他支支吾吾想不出理由,又被母亲说道:「好了,你们快些回去吧,这里有我,你承钰妹妹没事。」
「可是……」陆玉武还想留在这儿看她一眼。
「好了,回去吧。带你怀蔚表弟回席里去。」大孙氏还想让丫鬟去厨房熬些红枣姜茶,没功夫在这儿和两个孩子耗。
陆玉武只好和孙怀蔚离开,等走到长廊拐角处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但两人并没为这种默契而改善关系,谁也不看谁,只看着那面的厢房,想等着大孙氏出来后再进去。
等了好一阵,有个丫鬟从厢房出来,手里抱着堆衣物,正朝他们这面走来。丫鬟走到拐角处时,猝不及防被陆玉武拦住,盘问厢房里的姑娘如何了。
丫鬟支支吾吾,涨红了脸,道:「姑娘就是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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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群芳 卷四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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