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点点头,问道:「像眉眉吧?」
孙立言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是挺像的。」对承钰说道,「你来这儿了,有什么事呢就找你大舅母去。若是想吃什么,想玩儿什么,也可以来找你大舅舅我。」
这番话说得才像一个长辈,不过承钰并没对这个大舅舅抱什么希望。他待自己的孩子都是淡淡的,更别说她这个外姓的外甥女。
「谢谢大舅舅。」承钰说道。
「啊,不谢。」孙立言起身下炕,「娘,我就先回去了,明儿早上再来看您。」
「好。」老太太慈爱地看着儿子,「你明日又上哪儿去?」
「还没定呢,武安侯说想去赛马。」孙立言有点站不稳,扶着炕桌说道。
「那好,你快回去吧。」老太太看儿子跌跌撞撞的走路相,吩咐道:「叫外头那些婆子仔细扶着点,别摔了老爷。」
人去后,承钰心底暗暗摇头,都说富不过三代,卫国公传到大舅舅这里,正好是第三代,但放眼一看,府中并没有个能出来支应门庭的。
二舅舅虽然兢兢业业地在工部办差,但资质平庸,十几年也没见荣升。三舅舅日后虽做了太子少保,但毕竟是庶出,而大舅舅的两个儿子,在承钰记忆里,似乎也就孙怀缜出色些,不过前世他似乎不到二十就去世了。
陪外祖母待了会儿,承钰便回了紧靠正房的东厢房。洗漱完她换了身樱桃红的寝衣,沾着床便倒了下去,这一日,早上搭船坐车,下午陪人说话,承钰此时只觉全身疲倦,想沉沉地睡一觉。
平彤的新鲜劲儿却还没过,今天进府以后,她就没什么机会和自家姑娘说上几句话,现在憋了一肚子话正想和承钰吐。
「姑娘,今天大太太拨了好几个丫鬟过来,有一个叫绣桃的,跟我差不多大,管事妈妈说让她和我一起做一等丫鬟,我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另外还有几个年纪小一些的,做了二等三等的丫鬟。管事妈妈问源儿从前在姜府做什么,源儿说她是近身伺候姑娘的,我就拆穿了她,最后她还是当了三等的丫鬟……」
承钰从听到「绣桃」开始,意识便逐渐模糊了,至于平彤之后又说的点心好看,衣服好看,她通通没听见,早抛了平彤独自见周公去了。
平彤说了半晌,见承钰没反应,才瞧见承钰阖上的双眸,发现她已睡熟。轻轻地给她脱了鞋子掖好被子,平彤仍是在屏风后的一张榻上睡了。
——
扶摇院里高氏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孙立言还一个劲儿地要往妻子身上扑。
高氏推开孙立言,孙立言毕竟在外面玩儿一日,又喝了许多酒,此时没什么力气,被推到床上,一会儿便睡着了。
「把暖阁的床收拾收拾,今晚我在那儿睡。」高氏掩鼻,对亦芝说道,「明天一早记得叫人把被子换了。」
亦芝应喏退下,剩下亦兰在为高氏卸钗环。
「今天老三来找我说过了,在船上伺候那丫头的几个下人已经打发了出去,至于你,老三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说什么。」高氏语气冷冷的。
「太太,都是奴婢无能,奴婢推表姑娘落水不成,后来给表姑娘换了药,表姑娘还是痊愈了。都是奴婢没本事,请太太责罚,太太千万不要迁怒于我的家人。」亦兰一听这话,慌得忙跪了下来。
高氏低声斥道:「我还没说什么,你怎么跪下了,起来。」又望了眼床上的孙立言,见他兀自酣睡,松了口气。
「你说你后来还给那丫头把药给换了?」
亦兰起身,继续给高氏卸妆,「因第一晚的药是表姑娘的贴身丫鬟熬的,所以没换成,之后的药都是奴婢熬的,奴婢便把药材偷偷换成了不相干的。头几日表姑娘明明看着就快不行了,后来可能是世孙照顾得好,表姑娘竟日渐好转了。」
翡翠发钗缠住了一绺碎发,扯得高氏「丝」一下呼痛,皱着眉骂亦兰道:「小蹄子,小心着些!」
亦兰吓得不敢吭声,忙把缠住发钗的头发取了出来,轻轻慢慢地卸下。
「你刚才说谁照顾得好?」
「世孙,世孙寸步不离地照顾表姑娘。」亦兰小心回话。
「什么!」没想到高氏更怒了,一下子转过头来,亦兰没来得及松开头饰,高氏被扯得低吸一口凉气。
「奴婢该死。」亦兰吓得又跪了下去。
「好了,你别弄了,我自己来。」高氏回过头看到镜子里自己蛾眉倒蹙的模样,觉得很难看,适当和颜悦色一点,但心情免不了沉重起来。
她一直有意和世安王府结亲,两家关系本就不一般,世安王常年驻守在外,既是皇亲贵戚也是肱骨之臣,日后长女嫁过去尊容无限,长子更可以凭借这层关系平步青云。
只是陆玉武那孩子,高氏从小看在眼里,原以为他生性待人冷淡,不苟言笑,没想到竟会如此关心姜承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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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群芳 卷二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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